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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玉浓这一顿饭,味同嚼蜡。

    难怪一大早就出门没吱声,弄了半天是去找人了。找的是谁,大概也不用如何猜,肯定是指腹为婚的那个相好。

    匆匆忙忙的吃了饭,苏听尘站起身跟春日吩咐了两声,便要走。

    单玉浓一瞧奇了怪了,怎么没说什么,就急着走了,难道是要去见谁?

    临走了,都没跟单玉浓多说什么。

    苏听尘走了之后,单玉浓一边敲着碗,一面问春日,我如果回单家,还是你跟我回去么?

    春日点头说是,放心姑娘,公子绝不会叫你出什么闪失。

    单玉浓说:那苏听尘最近都跟什么人在一起?

    春日瞧着她,略微笑了笑,姑娘,没有固定的人,时刻都在变。少不了京都权贵。

    单玉浓没在应声。

    春日显然并不想说实话。

    吃过了,单玉浓便叫春日跟她回单家。

    虽然还不清楚是谁联系了个鬼丈夫给她,不过也就单玉梅和胡氏两个选择,没什么纠结的必要。

    在单家这许多日,单玉浓都没有机会好好的去拜见一下她的好祖母。

    单家大门敞着,单玉浓站在门前,就能闻到这一家子散发出的死亡之气。

    单玉浓琢磨自己还是太好脾气了些,要不然怎么能被这一家子人反复算计?

    跨了台阶进去,门童见了她跟见了死人一样,脸色苍白,你——你怎么——

    你看到的是我的冤魂。单玉浓冷冷甩下一句。

    她穿过厅堂,便朝胡氏的卧房去了。

    在门前,听见单老四的声音,不是已经将她卖给死人了,怎么还会出事!单家的诅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

    也不知道是单家谁出了事。

    胡氏说:你那个媳妇自己放牛不小心,怪的了谁?

    这分明就是诅咒!

    算命先生说了,她只要定了阴亲,是绝不会出事的。你媳妇平日里就对我不恭敬,现在是报应上身了。

    这话竟然叫单老四禁了声,吧嗒吧嗒的开始抽烟。

    看来他媳妇病的不清。放牛能出什么事?被踩死了?

    单玉浓推门进去,胡氏半倚在院子的躺椅上,没有洗漱,花白的头发披着。

    说起来,这个胡氏倒真是康健的很——快要将她这些个儿女都克死了。

    呦,看来不灵验啊。我四婶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就报应了?

    单玉浓冷嘲热讽。

    单老四惊得站起身。

    就你们这样缺德作孽,把谁卖了,都是灭门。单玉浓不等他说话,便丢下第二句。

    她已经懒得再去说什么天在做人在看的废话,没有用。

    因为他们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自己占得便宜太少了。

    胡氏见了单玉浓,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能!你明明——

    明明必死无疑了?单玉浓笑了起来,我对你们处于怜悯一忍再忍,但如今看来,我的容忍助长了你们的得意。这主意都打到死人头上去了。

    单老四气得不轻,单家怎么出了你这号人!你自己不死不活的,还要拖着单家下地狱!

    单玉浓说:你说错了。我从前没打算将你们打入地狱。但如今看来,你们都急着去地狱。我如果不帮你们,便有些对不起单家祖宗了!

    胡氏速度极快,不管不顾的走到单玉浓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要扇下来。

    春日迅速捉住她的手,胡氏没想到春日更快,挣脱不开。

    啪!

    单玉浓趁着这个时候,迅速给了胡氏一巴掌,一点都不解恨。

    啪!

    她反手又是一巴掌,作为一家祖母,你助纣为孽,丝毫不管束子女,你简直就是将他们朝地狱里推!

    将亲孙女送去冥婚,你真当上天无德,会留着你这样的小人继续活命?

    单老四看自己老母亲被孙儿打,如何乐意,扬起拳头就朝单玉浓过来。

    春日准备动手,却被胡氏撒泼一样抱住腿脚。

    单老四不管不顾的将单玉浓拽过去,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将单玉浓的左脸刮伤。

    春日一脚将老太太踢开,从后背猛地一记打在单老四的头上,单老四嗷呜一声尖叫,鲜血顺着脸颊滴落。

    胡氏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嚎上了。

    单老二单老三纷纷朝胡氏屋里赶过来,也瞧见了这样一幕。

    春日将单玉浓护在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柄极细的剑,甩着便朝几人指过去。

    你们今儿谁敢动,我就叫他血溅当场!春日简单的说出一句。

    兄弟三人无人敢动。

    单老四抱住脑袋,对单玉浓说: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单老三一直看着,没怎么说话。

    单老二对单玉浓说:你真是长本事了,跟我们这些长辈对着干。

    单玉浓呸了一句,长辈?把我卖给死人当媳妇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句长辈?为了祸害我,甚至不惜希望我爹瘫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提一句长辈?

    单老二说:我们当初可是救了你爹一命!

    那也该他还,而不是我!单老二,你不用这里跟我假惺惺。单家这些个勾当,你还能指望你独善其身?

    你当真以为,你用单海星过来跟我套近乎,就能洗清你们这么多年的债?单玉浓大笑,等着吧。单家本来也许还不至于灭门。但今天开始,就不一样了。

    单玉浓指着他们说:你们做的孽,从今儿起必定要血债血偿!

    语毕,单玉浓没理他们,带着春日扬长离开胡氏的院子。

    胡氏指着单玉浓咒骂,单家还没人了,留着你个小娼妇,你带人来到我!你欺师灭祖!

    出来院子,春日忍不住说:姑娘若只是威胁,便也不需要如此。若是不反击,她们迟早还会想着法子折磨姑娘。

    单玉浓摇头说:这一次,不再是简单警告。是宣战。

    春日说:若是如此,公子一定会帮姑娘。

    单玉浓脑子里跟着就想到了海氏。

    海氏当年的死,原主一直怀疑很久,却苦于没有证据,始终没有去寻找。如今,是时候,将海氏当年受的冤屈,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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