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起来的时候,外头的雨已经停了。
天色大好。
她叫了声春风,什么时辰了,公子还起来了?
没有人应声。
接着,单玉浓才反应过来,她在单家。
单玉浓怔了下,心想什么时候被送过来了。明明记得是在医馆的。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外面,单柴丰在院子里练走路,拄着拐杖,来回的走。
这时候,门开了,单老三媳妇从外头进来,瞧着单柴丰说:老大恢复的越来越好了。呦,玉浓也在家里。
单玉浓点点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单老三媳妇跟她两人讲,一会去我屋里吃饭,中午炖了好菜。
单柴丰一口应承下来,单玉浓没有作声。
单老三媳妇走后,单玉浓问单柴丰,你就不怕她下毒害死你?
单柴丰却说:我的银子没了。
单玉浓说:你什么银子没了?
不知道被谁偷了。单柴丰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单玉浓,瞧那个样子,显然是怀疑她。
单玉浓心想太好笑了,这个单柴丰真的是一贯的好笑。
怎么,你怀疑我?单玉浓懒得解释,春日呢?我叫她照顾你,她早上没跟你说什么?
单柴丰一个劲的摇头,也不做声。
单玉浓也不饿,单柴丰又说吃过了,她也懒得做饭了。收拾下准备去医馆找苏听尘问问怎么个情况。
之后,何一刀找到了木家轩。
见到何一刀,单玉浓愣了下,何捕头,你有急事?
丁晓天的案子有结果了。
什么?
丁晓天是被李成下毒害死的。
啥?单玉浓像是听了个故事,怎么可能?
丁晓天同王欢一直以来十分霸道,以为怀有身孕就可以威胁李成,逼着他一再的加礼金。李成本来因为丁晓天之前已经尸身就十分不满意,不想娶她。如今如此威胁,直接起了歹心,干脆杀了她。
这也是够狠了,就算丁晓天不是个东西,孩子总是他的,连孩子都完全没有当回事。
单玉浓忍不住问,你们应该用了不长时间就破案了?
对。
那之前王欢闹什么。搞得我在大牢里蹲了这许久。单玉浓十分不满,又叨咕一句,还以为又得在公堂对着王欢,想想都觉得厌恶。
何一刀说道:那我有事便先走了。你好生保重。有事就去找我。
单玉浓点头送到门外。
何一刀回头瞧了她好几眼,意味深长。
单玉浓也没瞧出什么意思来,也并没有多问。
折回木家轩时候,单玉浓才瞧见,单家又在挂黑布。
怎么,又出事了?
今儿,哪里都透漏着古怪。
琢磨了一会,单玉浓准备还是去找苏听尘问个清楚。
既然丁晓天的案子结束了,那么苏听尘肯定也是脱险了。
要走的时候,单柴丰叫她,你还出去呢?
怎么了?你有事?单玉浓问他。
单柴丰说:死了,都死了。
谁死了?单玉浓下意识的问。
单柴丰眼泪便开始留,一副伤心的不行的模样,老四儿子,单海石死了。
爹,你说笑呢吧?他好好地,怎么会死?单玉浓本能的说。
之后又觉得,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难怪会挂黑布。
后背冷风一阵,整个单家笼罩的气息,是如此之沉重。
单海石真的死了?单玉浓又问。
单柴丰断断续续的,将昨晚上的事讲了出来。
前天倾盆大雨,单老四一家子本来是已经睡到屋里准备休息了。单海石趁着大人们都睡觉了,拿着伞出了门,自己一个人溜到老山去找什么花,说是送给心上人。结果老山泥石流,愣是将他埋住了,跟着一堆黄土流到了山脚下。
等到早上,他的尸体被打猎的见到了,一眼就认出是单家的儿子。
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咽了气,满身的泥土。
单玉浓先是觉得很是悲哀,后是害怕,最后,才震惊的说:前天?前天晚上?
那今儿是什么时候?
就是三月十二的那个晚上,今儿是三月十四。
那还有一天呢?昨天我干什么了?
单柴丰叽叽咕咕的说不太清楚。
单玉浓慌不择路的朝外跑,春日怎么今儿还不来,何一刀怎么又这么快的将案子断了。
冲出院子,走到十字街,单玉浓才觉得十分茫然。
她本能的竟然要去找苏听尘。
可是为什么,她心底满是不安。
一路跑到医馆。
进去之后,却发现抓药的门童换了。好似还有些变化,单玉浓却并没有注意到。
余大仙呢?单玉浓问道。
门童十分热情的说:姑娘找人吗?我们这里没有余大仙。
什么?单玉浓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没有余大仙?
你才来的,不知道也正常。你们医馆都是余大仙坐诊。我去找坐诊的大夫就好。单玉浓不等门童回答,就一路朝内室跑。
跑到内室,瞧见了坐诊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
男子瞧着单玉浓,十分礼貌的问,姑娘,哪里不舒服?
单玉浓突然十分头疼,我哪里都不舒服。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余大仙呢?
哦是这样姑娘。这家医馆之前的主人已经搬走了。我将这里盘下来,以后若是
他之后说的话,单玉浓一点都听不进去。
单玉浓穿过内室,急匆匆的朝里头跑,一直闯到医馆后头院子的正中央。
里头空无一物,全都被搬空了。
刚刚那个中年男子追过来,姑娘,你要找谁?这里的人都搬走了,难道没有跟你说?
单玉浓回过头去瞧他,他们搬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吗?
就是签订了合同,我也是急匆匆的搬来了。没有太多交接。
那是谁跟你交接的?一个老头,还是一个公子?单玉浓追问。
男子说都不是,一个丫鬟。
单玉浓的手无力的垂下去。
苏听尘走了?
他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去哪里了?
昨天,她又在哪,都做了什么?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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