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
单玉浓躺在苏听尘给她安排的小二楼上穿着粗气。
因为跌了两跤,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些撕裂而开,疼的她撕心裂肺。
她费劲巴拉的将裤子褪去了,准备用止血的药粉。
因为自己看不到,就随意用手洒,很多地方应该是没有处理到位,所以才会如此疼。
真是傻,为什么不把丫鬟叫过来帮忙呢?单玉浓忍不住自言自语。
这时候,突然听见了楼下开门声,之后脚步一直到了二楼。
单玉浓问,谁啊?
我。苏听尘的声音。
单玉浓慌忙用被子将下半身遮住。
苏听尘跟着就到了塌边,手里端着一些治伤的药瓶。
他走到塌边坐下来,将药盘放下来,问她,伤口裂开了吧?
来,我——
不要!我不用你来涂药!你这个打色狼,你就是趁人之危。你竟然这个时候给我涂药,你安得什么心?单玉浓一口回绝掉。
苏听尘朱唇微抿,用手打在她的头上,你想什么!让本公子给你涂药,你想得美!
单玉浓抚着额头,那你干什么?
我叫春日过来,她一会就到!苏听尘蔑视的瞧着她,你这几日被王志富打傻了?从衙门出来你就不正常。
我哪里不正常了?我很正常好吧!单玉浓不满的狡辩,我跟你说,你别瞧不起我,我这人智商很高的!就你们这些差了几百年——
她感觉说错了,也没说下去。
苏听尘也没追问。
单玉浓打岔问他,你没查出到底是谁害你么?
苏听尘说:你急什么。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让他一次性认罪,就多给他几日命。
你说的是杨庆恒?
苏听尘说:十成是他。
那你这不就是定了他的罪了。单玉浓想着,还有,你有没有觉得单家很奇怪?
怎么?
他们家这一个月已经三条人命了。还不包括单柴丰和李元银两个人病人。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单玉浓忍不住嘟囔。
苏听尘说: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
还有李元银的继父姚成。
啥?单玉浓觉着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他的继父,不知道什么原因,双手肿痛,已经握不住东西了。苏听尘说完。
单玉浓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一定是又听错了,不是吧。这样下去岂不是真的要被灭门了。他们家到底是做了多少坏事才遭如此的报应?
苏听尘没回答,反问单玉浓:他们家?不是你的家?
单玉浓,
这货真是奇了怪了,几次三番怀疑询问,却又并不纠缠。他是想怎么样。
正不知道怎么打岔的时候,春日叫了声公子,顺着楼梯走了上来。
苏听尘站起身,换春日给单玉浓上药。
单玉浓望着苏听尘的背影,琢磨迟早有一天他得戳穿他。也不知道他肚子里现在憋得什么坏水。
春日一边给单玉浓上药,一边说:姑娘受委屈了,这打的面积也太大了。
没办法,谁叫我那日那么蠢,愣是被人带出了医馆。若是听苏听尘的话,好好的在医馆呆着,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
春日笑了笑,姑娘好生奇怪。
怎么奇怪了?
这么多人,只有姑娘直呼公子名讳。公子似乎觉得也没有问题,只听你这样叫。春日说道。
还别说,真是这样。这么多的人见了苏听尘都卖他几分面子。单玉浓还不习惯叫一个人公子,所以从来都直呼他的大名。
单玉浓说:其实这样,是不是蛮不讨喜的?
春日想了想说:大概吧。
春日上好了药,将药盘就放到桌子上,福了一福,就转身离开了。
她一走,苏听尘就上来了。
单玉浓清了清喉咙,学着春日的样子说:苏公子,您怎么今日一直在我映雪楼?
苏听尘瞥了她一眼,很快就发现了这句别有深意的苏公子,怎么?哪里不满?
单玉浓黑了脸,真不想跟他说话。
当然不满。你给我肚子里下的蛊虫,还没有解决!你准备叫这个虫子把我全吃了吗?单玉浓不满的叫。
放心,死不了。
我还欠你画是吧!
所以你休息好了,就回单家。
单玉浓:
这货大概是觉得她命太长,还想让她回单家?他疯了吧?
你自己说,画在单家房契的盒子里,怎么,你忘了?苏听尘问她。
苏听尘,你觉得我活腻歪了吗?单家现在上上下下都巴不得我死。一家子人演戏告我不孝。我再回去,岂不是要死的很惨?
单玉浓有些生气,几乎要用小拳拳锤他胸口了。
这次,我会派人跟你一同回去。苏听尘说:绝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
单玉浓一听来了精神,真的?
真的。身手不错。还是丫鬟。
这样还差不多。
身手?你不会准备把春日送给我吧?
苏听尘点了点头,我还舍不得她给你呢!
单玉浓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呦,怜香惜玉了。且,大猪蹄子!
苏听尘眉头一皱,猪蹄子?
回去就回去。还有谁,就她一个?
苏听尘瞥了她一眼,她一个顶三个。你就偷着乐吧。
这一次,势必把画带回来。无论谁拿走了房契,你尽管去要回来。之后他又补了一句,放心,有我在。
单玉浓点了点头,突然开始贪恋这样的美好。
若是那画还了他,她岂不是在没有理由留在他身边了?
要不要偷摸放水,坚决不问房契的事?
只是春日带了任务,势必会看着她吧?
单玉浓有些恼火的想,那个小丫头不会喜欢苏听尘吧?或者苏听尘会不会已经习惯她了?
这样一想她更恼火了——她为什么要想这些,关她什么事?
苏听尘摸了摸她的脑门,不烫,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单玉浓推开他盖上被子,不高兴的说:不用你管。你赶紧走,这么晚我要睡觉了。
这么大的太阳,晚?睡觉?苏听尘站起身,看着外头。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