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浓才刚转过身,被一双有力的手拖住了后腰,就撞进了来人的怀抱。
她仰起头,苏听尘就在眼前,像是变戏法一样。撞进他的瞳孔,能看的到自己,是如此的欣喜。
没有错,是苏听尘,完好无损——依旧一副懒懒的样子。
是不是杨庆恒做的局?就他那样,还想拉你下马。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单玉浓捉住他的手臂,语气里多了一分担忧。
担心我了?苏听尘双眸带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里竟然有丝毫宠溺的味道。
就知道你死不了。单玉浓慌忙遮住自己的脸红,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谁担心你了。我担心没人来救我。他们都把我们的案子绑在一块了。
苏听尘眼底都是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子,可不就是,‘绑’在一块了。
单玉浓心头一颤,又低下头去,奶奶的,今天他的话,怎么格外的不一样。
乖。他说。
之后他重新看向王志富,苏听尘懒懒的丢出一句,王大人,打算怎么死?
这笃定的语气,有种天下尽在我手之意。
王志富像是听见了催命的符咒,今天,死也就死了!苏听尘,我告诉你,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也不会轻易叫你脱身!这赤汞一事,你逃脱不了干系!
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苏听尘悠悠的说:我的事,王大人不用操心,我们还是好好地聊聊你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我为官多年,根本就没有犯过事!
苏听尘摆了摆手,只要你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你买卖官爵之后却又私吞国库的银子。明面上一笔账,背地里一笔账。要怎么算?
王志富整张脸胀红成猪肝色,苏听尘!你要拿出证据来!你休要诬陷本官!
苏听尘从怀中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右下角盖着印章,之后又拿出个账本,狠狠的朝地上扔过去。
打我的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苏听尘的神色已经十分狠戾。
单玉浓琢磨,打他的人,是她么?
你诬陷!你敢诬陷本官!王志富指着苏听尘狡辩,来人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犯人给我抓起来!我要上奏折,我要告诉当今圣上——你敢参与朝政,决定一方官员去留!你敢动我!
我当然不动你。语毕,苏听尘看向门外。
衙门外,何一刀穿着官服,身后带着一众捕快,大步走到公堂。
王志富对何一刀说:你来的正好,把苏听尘抓了!给我抓了!
何一刀嘴角一扬,却指着王志富厉声说:给我拿下!
一众捕快直接扣住了王志富的脖子。
苏听尘这才懒懒的补了一句:动你?脏了我的手。
王志富被压走的时候,还狠狠的叫嚣,苏听尘,你等着,我后头有人,我一定会叫你人头不保!你等着!
王志富被带走了之后,何一刀抱拳走到苏听尘面前,公子好计策。只怕这次,他逃脱不了了。
苏听尘点了点头,赤汞一案疑点颇多,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想要找到证据还需要时日。
何一刀点头,前几日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苏听尘说:不用急着道歉,只怕日后见到的次数还很多。
单玉浓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看样子这件事情暂时是过去了。
而何一刀并没有见到衙门刚刚的情况,皱着眉头问:这两人怎么死的?
单玉浓将单爱梅和单海蝶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单玉浓奇怪的说:前几日,我跟李老太太在大堂上,曾提过十万两买单海蝶一条人命之事。按理说单爱梅若是信了,当时回去便该杀了单海蝶。可是她没有,愣是等到今儿被叫上大堂,才当着我们的面,把单海蝶杀了。
难道说,单爱梅回去后,听了什么人的话,反而信了?
苏听尘说:那你的意思是?
整个单家都不会说。单玉浓分析,一定是一个单爱梅觉得不会说谎的人。难道是杨庆恒?
苏听尘笑了笑,不置可否,既没回答也没有否定,走吧,这里留给何捕头。
何一刀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拱手说不送。
单玉浓对何捕头点点头,之后便跟在苏听尘身后。
出来衙门,单玉浓先抬头望了眼天。
她感慨到:只怕日后,被关进大牢的机会还会很多。
怎么,你喜欢牢饭?苏听尘斜了她一眼。
单玉浓说:我怎么会喜欢牢饭!我只是知道,以后都一定不会太平。
乱想什么,上车。
门前正好停了一辆马车。苏听尘掀开帘子便上了马车。
单玉浓站在外边,琢磨自己要不要也跟上去。马车看起来不太大,那么小的空间,离得这么近,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那该怎么找个理由不拒绝呢?
苏听尘见她发怔,隔着窗户问她,你不上来?
单玉浓琢磨矜持一下,我那个——
不想上来?那就自己走回去。苏听尘丢下一句对车夫挥挥手。
我为什么不做马车。我腿还疼着呢。单玉浓爬了上去,掀开帘子并肩坐到他身侧。
马车开始晃悠。
单玉浓努力一本正经,还是忍不住悄悄瞥了苏听尘几眼。
啧啧,侧脸都这样好看。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完美。
你可以正儿八经的看。苏听尘说着,突然一手撑着车厢,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脑子里都想的什么?
单玉浓仰头想躲,却直接靠在了车厢上。
我没想什么,我也没有看你,你少臭美。本小姐我什么样的美男子没看过。你这样也就算是个中上吧——单玉浓别开眼睛不去看他,可他温热的气息都吹在脸上,叫她心底痒痒的。
哦?苏听尘大手穿过她的头发扣住她的后脑,只是中上?
单玉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这个样子——
苏听尘,你不要过来——
你若是这样折辱我,我只怕要忍不住了。苏听尘说。
极品,人中极品——这样可好?
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单玉浓说着推他的脸,你别过来。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轻薄你。苏听尘说着松开她,你被打了以后,还能这么坐着,你——不疼?
单玉浓这才反应过来,她被打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根本不能坐下来。刚刚只顾着犯花痴,全然没注意自己臀部的伤,此时感觉疼的不轻。
她一头站起来,撞到车顶,诶呦一声又坐下来。
果然美人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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