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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黎明前的黑暗

    时间漫长的飞逝。

    不过数日,单柴丰的病情便明显见好转,手臂和脚上都有了力气,开始可以坐起来。

    单柴丰的食欲也好起来,会点名想要吃一些东西。

    再加上他的身体本来也不错,所以应该很快就能下地。

    只要单柴丰能下地,单玉浓就叫个丫鬟过来伺候他,这样她就能离开单家。

    可叫单玉浓惴惴不安的是,整个单家安静的很。

    不是无视单玉浓的安静,是黎明前的黑暗。

    单玉浓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至少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离开单家。

    单玉浓跟余大仙约了每日午后来单家帮忙针灸。

    今儿等到过了一个时辰了,余大仙却还没到。

    单柴丰最近恢复的又好,胃管鼻咽管也都下掉了。

    没有什么事,单玉浓琢磨去看看余大仙今儿怎么没有来,顺带打听打听单海蝶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单玉浓到医馆的时候,余大仙并不在前头坐诊,门童说今儿后头有些忙。

    单玉浓找到内室,看见病榻上躺着不少人,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怎么今儿来了不少病人么?

    单玉浓一眼扫过去,病榻满了,满打满算,该是有十来号人躺在这里。

    而余大仙一个人显然是没有忙过来。

    单玉浓叫了声余大仙,他都没有听见。

    单玉浓没再烦他,在旁边瞧了几眼。

    地上都是血,看样子该是刚刚伤的。衣服都完整,不是着火导致的。这就奇怪了,怎么会一下子伤了十几个人?

    干看着,不知道帮忙。苏听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猝不及防丢出这样一句。

    单玉浓说:万一你们有讲究,我轻易碰了,你又要算我银子。

    苏听尘有些好笑的说:做的好,免你半月利息。

    单玉浓努了努嘴,不能跟银子过不去。走上前拿起柜子上的纱布,找到了止血草,对着伤口就摁了上去。

    单玉浓对着伤口反复瞧,认出来,是剑伤。

    这得是传说中十分高明的剑客吧?

    她见了血丝毫没有胆怯之色,用止血草迅速的处理,手法娴熟,几个来回,就将病人的伤口都上过了止血草。

    余大仙说:你这手法老道得很,不像是刚刚学医,倒像是有个几年经验的。

    单玉浓说:当然了,我大学靠到医科院,到临床,足足十年,都在研究这些。

    余大仙问:什么医科院?什么临床?

    单玉浓被问怔了下,一时嘴快,说漏嘴了。

    她随口打岔,今天怎么这么多的病人?十几个,有的忙了。

    余大仙说:这几个是附近的武夫伤到了腿脚。

    单玉浓又继续处理武夫的伤口,她突然发觉不对。

    这些人的伤口,都是剑伤,也并不在腿脚。而且像是被同一个人用剑伤到的。她又重头仔仔细细的确认了下,的确是同一个人用剑。

    看起来是简单的剑伤,却有个问题,止血草止不住血,这些人的纱布很快就会被血染透。

    剑上有毒?

    单玉浓想着忍不住拿银针在伤口附近扎了一下,颜色并不黑。

    一定是一种连银针都测不出来的毒。

    单玉浓心里有数,这毒药抑制身体的白细胞,导致伤口不能愈合。时间长了,炎症病毒还有失血过多,都会致命。

    在她的印象里,能导致伤口不愈合的物质,最熟悉的,就是水银,还有导致幻觉的作用。

    轻微的水银中毒效果还比较缓慢,基本上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个啥,所以也不能确定就是水银。

    你觉不觉得奇怪?苏听尘问。

    是有点怪,看样子,像是中毒所以伤口无法愈合,可是什么毒,查不出来。单玉浓随口应道。

    你手法不错,但是跟余大仙并不同。你到底是谁?

    单玉浓这才警醒过来。

    苏听尘像是在诱导一样诱惑她说话。

    单玉浓笑的一脸无辜,公子说的什么话,我还能是谁,单玉浓。

    单玉浓是拿笔的手,你一双手却熟悉刀。苏听尘一副要戳她的模样。

    单玉浓也不接话。

    跟他说太多,都是自找苦吃,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琢磨怎么测出是不是水银呢?

    一般汞中毒,都只能是血液测试才能出结果。她好似没办法将实验室的设备全都搬过来。

    还好,苏听尘也没有接着追问。

    因为伤口无法愈合,余大仙反复做重复的事,忙得很。

    单玉浓琢磨了下,对他说:今儿针灸就算了,还是不去了。

    余大仙说:如果检查不出来什么中毒,这几日怕是都去不了针灸。

    单玉浓点点头。

    暂时只能这样了。

    忙好了这里,单玉浓凑到苏听尘身侧,拽了拽他的袖子,公子,最近单家安静的很。

    苏听尘斜都没有斜她一眼。

    单玉浓又说:公子这里,有没有关于单海蝶的消息?

    苏听尘嘴角微微扬了扬,什么?

    就是最近单家太安静了。总觉得可能闷着什么坏水,万一来个猛的,我怕招架不住,会死在单家。单玉浓晓之以情。

    苏听尘点了点她的脑袋,放心你死不了。

    单玉浓不满的说: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你都没有新意。

    苏听尘说:我没同意,阎王爷不敢收你。

    单玉浓悻悻地想,这货怎么就这么不怕她出事,肯定知道单海蝶作的什么妖。

    这么一想,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痒痒的。

    她说:要不然这样,我有消息跟你交换。

    那得看你有什么。苏听尘说。

    你的那副画,我有线索。单玉浓企图诱惑一些。

    苏听尘摆出一副他不想听的臭脸,不需要。

    单玉浓说,你怎么会不需要呢?你不想要那副画了?

    苏听尘说:我只需要画,不需要线索。

    单玉浓泄了气。

    这货大概是真空包装的,百毒不侵。

    单玉浓有些憋不住了,忍不住说:算了,告诉你吧。那副画,我该是放到单家了。而且确定放到房契的盒子里了。

    苏听尘这才终于有了一丝丝松懈,哦?

    单玉浓说:只是,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苏听尘说:不着急,你在单家,有的是时间。

    靠,谁要在单家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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