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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那副画

    单柴丰的病情比想象中,还要轻。

    不过就三副针下来,他的腿已经可以略微抬起来了。

    离开单家的日子,也算是指日可待了。

    只要单柴丰能下地,单玉浓就会选择离开,单家虽然小户,却是非多,妯娌之间你争我斗也够人受的,并不比高门大户轻松多少。

    单玉浓心里轻松了些,她坐在房门前,掏出怀里的荷包,钱袋里头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之前苏听尘给的那点银子,撑到现在,也是她精打细算来的。

    虽说平日里用的药都是自己在现代药房里头捻来的,可平日里的吃喝开销,却全是实打实的银子。

    单玉浓心里犯了难。

    想来想起,怕是还得去找苏听尘要银子。

    一想到跟苏听尘要银子,脑海里立即就出现他掐着腰,拨弄算盘珠子跟她算账的样子,可能还会说:单玉浓,欠我的银子你还没还,就敢跟我借银子了?你准备肉偿?本公子不稀罕!

    单玉浓摇摇头,心想,这货就是个吸血鬼。跟他要银子,还不如去街上讨饭。

    她站起身,想着最后拼一把,瞧瞧能不能从木家轩里头翻出些银子来用。

    里里外外又翻了一遍,她十分确认,没有铜板。

    她将装房契的木头匣子端在手里,倒过来反复拍了拍,木头匣子里头竟然有个暗格,暗格里头掉落出一副银锁。

    单玉浓伸手去捡银锁的时候,脑子里忽悠一下子,一个画面一闪而过。

    她好像记起她将一幅画放到了这个匣子里,跟这个银锁一起放进来的。

    单玉浓将银锁放到手里翻过来转过去的又看了一遍,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有那样的画面了。

    如此说来,原主还真的将那副画放到了单家了。可这盒子现在空了,房契都没了,那副画也不见了踪迹。

    不过单玉浓特别开心。

    这下子好了,只要有线索,她就能跟苏听尘要银子去了!

    单玉浓兴高采烈的找到了医馆。

    从门童那边打听到苏听尘正在院子闭目养神。

    单玉浓穿过厅堂,在院子中央找到了苏听尘。

    他正在下棋,捏着黑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单玉浓总觉得,没事跟自己下棋的男人,都十分恐怖。

    她看不懂围棋,扫了一眼苏听尘的脸色,还算好看,就清了清喉咙。

    苏公子,好雅致。

    苏听尘将白子落定,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你来,这棋都输了。

    公子,你这就是变着法子怪罪人了。我来,也是有重要的事的。单玉浓一脸正经。

    就你——苏听尘冷哼,什么重要的事,说来听听。

    单玉浓又清了清喉咙,并不说话,却张开手,做出捏钱的姿势。

    苏听尘虽然没瞧她,余光却撇的清楚,这是要钱来了。

    他从手边拿起个扇子,一边摇一边朝客厅漫步走去。

    你不懂吗?这个意思——很简单的。单玉浓追过去。

    苏听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听也罢。

    真的不听?关于那副画的!单玉浓抛了个引子。

    苏听尘却好似根本不感兴趣一样,走到客厅正中的椅子坐下来。

    单玉浓原本那点志在必得,这会全都被消耗没了。

    你就是小气,不肯出银子。单玉浓不悦。

    你欠我多少银子?还得起?苏听尘反问她。

    我现在这样,你也知道,想还也不行。你总不能希望我在单家没被害死,却被饿死了吧?我手里就剩下几个铜板了。单玉浓哭穷。

    她也是真穷。

    那你想怎样?苏听尘问。

    还能怎样?借银子呗。迟早也得还你不是。单玉浓说。

    一两银子,利息大概半个铜子,我给你个便宜,二两银子,半个铜子。苏听尘算的十分清楚,你前后拿了用了我十二两银子。

    单玉浓怔了怔。

    从前,她只当苏听尘救济她也是出于怜悯。今儿竟然直接要利息了,看来他是真的将她欠的银子算的清清楚楚啊!

    苏听尘你——

    现在,我们来说画——你欠我的画,什么时候还?再晚了,利息要加倍。苏听尘反问。

    单玉浓的脸就像是被泼了彩。

    她本来想来套路点银子的,结果没套路到银子,还被套路点利息出来!

    单玉浓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这银子我——

    可以不借。

    银子我少借点。

    单玉浓还是认了怂。

    跟这种人,她还指望能讨到好处?

    还是做梦更舒服一点。

    单玉浓垂头丧气的在医馆将银子领了,门童跟着就在账单上将这笔银子记了。这么久,他们果然都记着账。

    更叫单玉浓揪心的是,苏听尘竟然真的没跟她打听画的下落,甚至都没有问。

    苏听尘显然是知道单玉浓有画的消息的,愣是一句没问。

    真是坐得住。

    既然这样,单玉浓也没提想起画在哪的事。非看看,谁能憋的过谁。

    正准备离开医馆的时候,坐诊的余大仙叫住单玉浓。

    你过来。

    我看你的腿,好像好多了?余大仙半信半疑的问她。

    余大仙不提这件事,单玉浓自己也快忘了,这几天光忙着单柴丰了。

    单玉浓说:好多了,基本上不怎么疼了。只是走路神经还是受影响,有时候还会跛着。

    余大仙十分惊奇,你腿上原本伤势十分严重,你自己如何处理的?

    单玉浓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我私人的处方。

    话还没说完,冤家路窄——丁晓天从门外走了进来,王欢陪同在身侧,还有那个李成。

    三个人也没想到会撞见单玉浓,脸色变化十分大。

    给我打!王欢说了这话,过来就拽住单玉浓的手,丁晓天十分默契的巴掌就要落下来。

    单玉浓知道这几个人就是过来搞事情的,抓住身侧的花瓶朝丁晓天脸上狠命砸了下去——就听哗啦一声,丁晓天的额头全都是血。

    李成没想到单玉浓动作如此之快,狠狠一拳招呼过来,被余大仙拦住了。

    余大仙将单玉浓拉到身后,厉声制止他们,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敢在这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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