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坐直身子,拉了拉衣服,顺便把边上的女人推了推。
呵,呵呵,燕珞,你怎么不早说啊,三弟妹,你怎么也来了。
来见识见识。
何燕珞对着何燕锦露出几分无奈之色,何燕锦当下明白,这不是来见识见识,这是来监视监视的。
只是,颜宁怎么会知道他邀了燕珞来红袖楼的事情。
无论她怎么来的,都弄的他极为尴尬。
何燕锦又整了整衣服,对边上的女人道:莺歌,你先出去。
是,二少爷。
那女人乖巧应声,出去之前,对着何燕锦娇媚一笑,比起家里那个样貌平平,脾气暴躁的冯氏,这个莺歌确实勾魂,难怪何燕锦连家都不回了。
来来来,三弟妹,喝茶。
何燕锦很客气,给颜宁满了一杯茶。
颜宁可不碰,她嫌脏。
何燕珞居然能忍,奇迹,他那过度的洁癖和太过娇气的鼻子,可一向对环境很挑剔。
三弟,喝茶。
多谢二哥,二哥的古董店,开的怎么样了?
何燕珞显然是故意,何燕锦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很快又掩饰过去:哈哈,钱到位了,就差找个门面,整修整修,店就能开张了。
开张,他还挺能说。
颜宁心底几分冷笑。
开张之后,我和宁儿,去给二哥捧场。
好,好。何燕锦又是一脸不自然,急着岔开话题,三弟妹,你看,我没想到你会来,刚才和三弟说了些玩笑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没往心里去。颜宁回的大方,随后看向何燕珞,杏眸含春:反正,燕珞只要我就够了,是不是?
何燕珞嘴角抽搐,她又调戏他。
何燕锦看来,却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实在是有些羡慕。
刚成亲的时候,冯美如也爱和他玩这些小情趣,虽然她长得算不上美,不过娇滴滴起来也有几分勾魂。
可很快两人就两厢生厌了。
这些年,他嫖他的,她赌她的,彼此互不干扰。
就是床底之间的事情,也是互相提不起兴趣,偶尔酝酿出一番情趣来,都是虎头蛇尾,草草收场。
她嫌弃他没用,他觉得她难吃。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他就是睡地板,都不想和冯美如睡一张床。
他心里泛着点酸气,妒嫉上了自己这位弟弟。
冯美如要是有颜宁一半的好看,他想他们之间的恩爱,也不至于只维持了几个月。
燕珞,看到你和三弟妹如此恩爱,哥哥我好生羡慕啊。你二嫂,呵,已经几天没搭理我了,每天忙着赌博,我要是张牌九,她估计还能多看我两眼。
这何燕锦倒是挺幽默的,颜宁捂住嘴唇轻笑了一声。
何燕珞侧头对她皱了下鼻子,她才收了笑的。
何燕锦倒是并不在意的样子:三弟妹,让你听笑话了。
没有没有。颜宁忙道。
呵没关系,你刚嫁进来,时间久了,你也就知道我和你二嫂是个什么关系了。这也就是爹娘不让我休妻,不然我宁可一个人打光棍,也好过天天对着你二嫂那张冷脸。
何燕锦这架势,是要一吐憋屈啊!
颜宁乐的听听,不过何燕珞却似乎并不愿意听他抱怨。
转开了话题:二哥,你一早让宝庆来叫我过来,说有急事和我说,什么事?
哦,这个嘛!何燕锦看了一眼颜宁,心里几分无语,他这弟弟莫不是傻,做哥哥的把他叫来青楼,能有什么事。
不就是想给他介绍点乐子?
红袖楼新来了一批人,他打听过,其中一个是个画技高超的才女,他认为很对何燕珞的脾胃,所以就想撮合撮合。
等到何燕珞也成了自己的同道中人,那笔银子的事情,或许就好商量一些了。
可何燕珞居然把颜宁也给带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但总要说点事出来吧,不能一大早平白无故的就把人给叫来了。
脑筋一转,倒也给他转出个理由来:也没什么,就是接下去几天我都不想回家,想你在爹娘和你二嫂那,给我掩护掩护。
怎么掩护?
你就说我这几天,在忙古董店的生意,忙的回不了家。
这还需要掩护,二哥不是确实就在忙古董店的事情吗?
古董店,哪来的古董店,提到这何燕锦就憋气。
两万两被李光浩那厮给骗走了,弄了一堆假盐来糊弄他,偏生这种事情,他也不能报官,只能一个人吃哑巴亏。
而且在燕珞跟前,还得当那破古董店是存在的。
他笑笑:忙是在忙,不过也忙不到夜不归宿的地步。
我明白了。何燕珞点点头,应承了下来,这件事,我尽量替二哥打掩护,不过二哥也别真不回家了,回头二嫂生气了,我可招架不住的。
何燕锦手一挥,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她还能怎么的,给点银子打发去赌场,能把我姓什么都给忘记掉。最近新开的赌场,你听说了没?
恩,听说了,浚仪桥那边的,宝福说生意不错。
那岂止是不错,那是相当的好,用不了一年的功夫,我敢预测,他就能做到京城第一。
不,三个月就可以了。
何燕珞微微一笑。
燕珞,安王也知道这个赌场的吗?
这我不晓得。怎么了?
何燕锦皱了眉:也没什么,前一阵子,你二嫂输的有些多,我怀疑他们出老千,让大头——就来过咱们家那个大头。
恩,我记得大头,二哥让他去闹事了?
嘿,那狗东西,说起来我就来气,我可没让他闹事,我就让他去看看,那客满堂是不是有猫腻,你嫂子输的有些诡异,一下午愣是一把没赢。那狗东西去就去,居然把人家两张牌九桌给掀了。
两张牌九桌,那也没什么吧,赌场里不乏闹事的人。
你是不知道,在那之后,大头的先是被剁了两根手指,后来又被切了整个手掌,前几天,直接给打残了,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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