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出去吗?
颜宁揉着肚皮,打着哈欠:不出去,娘说了,我这个月出去的次数用完了。
你很困吗?昨晚没睡好?
颜宁摆摆手:饭醉而已,哦,忘记你不懂这种新鲜词儿,就是吃过饭后,犯困,你没有这种时候?
自然也有,不过这个词却是头一回听说,实在新鲜。
她这人,时常冒出点新鲜词,听着还挺有趣。
那你要睡个回笼觉?
不了,吃饱睡觉,容易长膘。
长胖了,就不灵活了。
你要想出去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出去。
颜宁摆摆手:我有事做,不出去。
你要做什么?
颜宁进屋,很快抱了昨天买的几块木料出来:雕东西,你要吗,可以送给你。
何燕珞看着她的手,将那堆木头疙瘩给抢了过来: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我这次让紫菱去木匠房给我弄了全套工具,不至于弄的上次那么伤痕累累了。
不行。何燕珞一口拒绝,并且把木头放到了宝福手里:收起来。
颜宁哭笑不得:我就这点兴趣爱好了,你不让我雕东西,你是想我闷死去?
你真就这点兴趣爱好?
对啊。
紫菱说,你最喜欢绣花纳鞋底,我去娘那给你讨些好看的绣花样子,你要真想送我什么,就给我绣个荷包吧。
阿噗,颜宁一口老血差点飙出来。
他说什么?
绣花。
哎呦喂,可饶了她吧。
软包子的爱好,她不敢苟同。
怎么,你不喜欢了?
兴趣爱好总是会变的吧,我对绣花纳鞋底已经没兴趣了。她一挥手,像是要把曾经软包子那点女儿家磨磨唧唧的手工爱好,都给抛弃了。
那也没变的你这么快的。
只能说明我优秀,什么东西手到擒来,一点就通。颜宁笑的一脸贱贱的。
何燕珞居然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不过那些木头疙瘩,她是别想碰。
今天,我带你出去逛街吧。
不去不去,木头还我,我花了大价钱,特地选的紫檀木,想给你雕个镇尺呢,我看你的镇尺,歪了都还在用。
宝福在一边,额头三滴汗。
少夫人啊,要不是您,那铜制的镇尺也歪不了。
何燕珞微微吃惊于她的细心。
不过一把镇尺,买就可以,她的手,就没有好的时候,看着那双总是旧伤加新伤的手,他不舒服的很。
你不是想去红袖楼看看嘛?他语气里几分诱引。
颜宁果然大为惊喜:你带我去?
何燕珞微微一笑:嗯,带你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说说说。
颜宁催促,一脸的迫不及待。
何燕珞也是无奈的,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位猎奇心重到,青楼都想去的夫人。
跟在我身后,什么也不许说,什么也不许做。
没问题。答应了先,至于做不做得到,到现场再说喽。
是二哥请我去的。有些话,他还是觉得先解释清楚的好。
颜宁的点却根本不在这:呵,他还有心思去红袖楼啊,我以为他得哭天抢地,瘫在床上几天几夜起不来呢。
两万两不翼而飞,要换做颜宁,心都能碎了。
何燕珞笑道:那你就太不了解二哥了,头可断,血可流,红袖楼,不可不去。
心可真宽,且让他宽几天吧,我要换衣服吗?
何燕珞点点头:宝福,去给少夫人准备一套家丁服。
哦,打扮成奴才啊。
行,颜宁没什么大问题。
打扮好,跟在何燕珞身边,大摇大摆的出了嘉勇公府。
府外,一乘豪华的丝绸马车,已经等着了。
何燕珞带着颜宁上了车,并不见何燕锦。
告诉颜宁,两兄弟碰头,是在红袖楼。
这会儿还早的很,显然了,何燕锦昨天晚上,夜宿了红袖楼,彻夜未归。
红袖楼。
和颜宁想象中的大相径庭,以为是个花花绿绿的世界,结果除了招牌听起来有些旖旎,进去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与其说是个楼,不如说是个宅。
几进院落交错,风格截然不同。
有的像寻常人家的小院,很有家的温馨感。
有的则奢靡精巧,装点的富丽堂皇。
有的百花盛开。
有的绿水环绕。
还有几个诡异风格,不可描述。
这完全就是现代版的汽车旅馆。
主题风格的房间设计,满足了不同客户的心理需求。
不知道何燕锦是个什么风格。
最后被带到一个院子,外面门上,悬了酒池肉林四个字,这还真是何燕锦的风格:骄奢淫逸,醉生梦死。
一进去,院子里就是个两米左右直径的池子,池子正中一只铜鹤,鹤嘴衔枝,从那树枝上,就跟风铃似的,吊着几个鸡大腿。
池子里,褐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酒气,显然是酒。
还真是酒池肉林啊。
引路的大茶壶把他们带到门口,敲了敲门:二少爷。
什么事。
三少爷来了。
三弟来了,快请进来。
何燕锦跟在自己家似的,还挺热情。
大茶壶推开门,躬身让到一边,何燕珞带着颜宁进去。
屋子里,一股子腥味,何燕锦昨天晚上,没少努力啊。
何燕锦衣衫微敞,躺在软榻上,皮肤那是真白,把边上坐着的女人都给比了下去。
那女柔若无骨的躺在何燕锦怀中,倒是有几分姿色。
何燕珞看了一眼颜宁,这样的场面,她居然很是淡定,甚至还兴致盎然的,打量着他二哥和那女人。
二哥衣服微敞着,看到颜宁的目光落在那,何燕珞就皱了眉:二哥,你不冷吗?
何燕锦没听出这话中的意思,还把衣服往开拉了拉,露出了小腹:冷什么,刚运动完,热的很,燕珞,不然给你也找个姑娘,红姐刚搞了几个乡下丫头来,我昨天看了,糙是糙了点,不过鲜嫩啊。
他说着荤话,何燕珞脸色更不自然,轻咳了两声,把颜宁拉到了前面:二哥,今天我没带宝福,带了个新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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