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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暴力强拆

    常青这一改牌,算是把自己天大的面子都给用上了。

    开角斗馆多年,积累的人脉自然不少,知道红牌改绿牌,大家虽是不爽,但都会给他面子的。

    比起丢脸,常青其实可以选择丢人——把那不听话的小子丢出去。

    然而,他知道,这人留下,他将钱途无量。

    那迅猛的拳势,无法估量的力量,过人的胆识,还有张扬的自信,值得他为他破例。

    何况,一开始他就用五十两银子,问他买过绿牌了。

    红牌改绿牌,人们只不过是短暂的失望了一下。

    接下去的比赛,他们依旧激情澎湃,热血燃烧,充满期盼。

    甚至,接下去另外来那对打奴的比赛,大家都看的十分不耐烦,只希望赶紧结束。

    胜负一分,常青顺应民心,给了绿牌,失败者被匆匆抬了下来。

    还剩三人,进入最终决赛。

    新一轮的抽签开始了。

    一人保送,两人对决。

    对决两人取其一,和保送之人,做最后的的决斗。

    这次保送的,居然又是上一轮的保送者。

    他叫一龙,有名字的打奴,显然是有主家的。

    颜宁势必,还要再上场做个热身运动。

    对手,根本不值得她挥拳,站在台上的时候,就已经气喘吁吁,满脸鲜血,脚步虚浮。

    接连两场激战,他没有颜宁的实力,能到这一步,已经耗费了他太多力气。

    颜宁并不恋战,主动出击。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放倒在台上,气喘吁吁,再也爬不起来。

    常青这次学乖了,赶紧亮了绿牌。

    决赛,颜宁对一龙。

    一龙裤子上,挂着一串铜钱,铜钱上吊着六个铜板,这意味着,这次的季度赛的,他已经保持了六连胜记录。

    他体格十分高大,眼神锐利,比起之前那些,看上去确实不好对付。

    而且,对比颜宁已经连着打了三场,一龙一路都在休息,保存体力,恢复实力。

    他的第一场比赛,颜宁仔细看了。

    他的拳头很猛,右拳比左拳要大,可见主攻力在右拳。

    右手臂却比左手臂要细,显然,他习惯用左手臂抵挡攻击。

    两只手,右手为攻,左手为盾,下盘功夫也相当稳,几乎找不到破绽。

    当然,颜宁也不需要破绽。

    你拆一台军用坦克,是需要技巧,不靠工具和头脑,是不可能拆的掉的。

    但是你拆一辆儿童玩具坦克,想要节省时间,可以选择——暴力强拆。

    一龙,就是一台儿童玩具坦克而已。

    上了台,颜宁舌头在腮帮子上滚了一圈,挨了一拳头,有些酸。

    吐出一口唾沫,低头用鞋尖碾开,半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一龙,眼神是不屑的,嘴角的笑意是散漫的,对对手,丝毫没有敬意。

    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一龙。

    一龙率先发起攻击,一拳呼啸而来,他的拳头向来以刚猛著称,带起的拳风猎猎呼啸,然而,迅猛刚硬的拳头,却被对方轻易躲开。

    而还不等他出第二拳,右脸上挨了一击重击,直袭太阳穴。

    他眼前一瞬金光直冒。

    场上大片的沸腾声,听的也有些恍恍惚惚。

    用力的甩了下头,让脑袋清明过来,他再也不敢贸然进攻,而是退了几步,左手臂习惯性的呈防御之姿。

    看了颜宁三场比赛了,一龙知道她上身攻势极强,拳很快,可没想到,能快到这种程度。

    比拳,他未必能占优势,目光落在了颜宁的下半身。

    精瘦的小子,两条腿加起来还没他胳膊粗,这样的下盘,必有漏洞。

    一龙一番分析之后,找准机会,开始频繁的对颜宁的下盘发起进攻。

    很快,他就后悔了。

    颜宁的拳头,快如猎豹,而她的鞭腿,堪称闪电。

    那是让人晃眼的速度,一套鞭腿,几乎像是影子一样,在眼前闪过。

    一龙高大的身子,猛的往后坠去,重重摔在地上,满脸鲜血,气喘吁吁。

    场上,一片血脉贲张,热烈沸腾。

    然而,那些人的高呼,呐喊,助威,颜宁都不关心。

    她关心的,唯独只有那些人的钱包。

    是时候,该结束了,出来太久,紫菱未必顶得住。

    在一龙挣扎着还没站稳的时候,颜宁一个强劲的扫堂腿,一龙整张脸的肌肉都在剧烈颤抖,高大的身躯,再度重重落在地上。

    颜宁趁势上前,双手捏住一龙的两只粗壮的手腕,拿捏准关节,用力一卸。

    一龙发出一声惨吼,双手骨折了,再也没有了打的能力。

    大家似乎意犹未尽,常青只当看不到,也没有去请示一龙家主的眼神,直接给了绿派。

    而颜宁毫不留恋这个荣耀舞台,一看到绿牌,转身直接跳下台,进了小屋,背影潇洒不羁,常青看的,心动不已。

    自然,他不好龙阳之色,就是这个小子,太对他胃口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人才了。

    颜宁领了赏金,连手上和嘴角的伤口都没处理,就走了。

    角斗馆护卫长阿力从场馆回来,回馈了大家迟迟不肯散去的消息,让正在客厅休息的常青十分满意。

    阿力却有些担心主子,那小子退场领了赏金就直接走了,你说,他还会不会来?

    会。

    常青对此,无比笃定。

    阿力向来对常青的话,深信无疑。

    还会来就好,场馆里很久没有这样的气氛了。主子,你说他为什么来打比赛?我看他不缺钱的样子。

    常青笑了,笑阿力太过单纯:他若不缺钱,为何还要领今日的赏金。

    主子的意思,她是奔着钱来的?

    常青喝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一勾:是,而且,是奔着大钱来的。

    一语道醒梦中人:主子的意思,是季度赛?

    你总算开窍了。

    阿力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这不是在夸自己,而是在笑他愚笨,挠挠头:可主子,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说。

    他为什么不肯脱衣服,也不肯下死手?

    这个问题,常青拒绝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若非要他解释,个人爱好吧!

    只能说,那小子可能不喜欢将身体示于众人。

    也不喜欢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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