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陈粒有没有听进去,只见她还就乖乖的松开了嘴,然后吐着嘴里白花的虎毛,有些嫌弃。
什加生无可恋,看着自己心爱的虎毛被扯掉了一块,它都感觉自己都不配做猛虎了!
好在,陈粒这会儿算是老实了,被沈时御直接抱上了卧室。
陈粒一躺下便找到了舒服感,这下真的没在闹腾,很安静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双眸。
沈时御想着给她弄热水洗去身上的酒气,可是刚一转身,陈粒就弹坐起来。
她抬手胡乱指着:“你不准走。”
沈时御拉回她的手指对着自己,没有脾气的沉着声音:“不走。”
听到能让人安心的话,陈粒这才真正的睡了过去,冷柔的模样就像是沉睡了多年的睡美人,美的让人无法自拔。
这一夜,陈粒没有再醒过来,一直睡到了天大亮,她是被一股暖意躁醒的。
她缓缓的半睁开眼,模糊中在挣扎着被束缚的怀抱,小手摸了摸,一瞬睁大了眼。
沈时御俊冷的脸映满她的双眼,伴随一声响彻天际的尖叫,陈粒吓傻住了。
“你快下去!”陈粒惊慌失措的往后腿,自己都快退掉了下去。
沈时御半坐起身,揉了揉凌乱的秀发,抬眸看向她。
陈粒已经惊吓过度,感觉七魂八魄正一个劲儿的飞离她的身体,这怕是她近二十年来,发生的最恐怖的一件事了。
沈时御动了动薄唇。
陈粒连忙抬手制止,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别说话!你让我缓缓,缓缓…”
昨天是她说要喝酒,结果把自己灌醉了,不能怪在沈时御身上。
可却也因为他才弄的自己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他的错才是。
对,他的错,大错特错!
“你睡了我!你枉为人师,每次趁我喝醉都把我拐回家,你…你你…”陈粒神经开始错乱了,别说生气了,就连语言都组织不出来。
沈时御捏捏眉心,脸上似乎很疲惫,明明他俩睡在了一起,可他却跟着熬了彻夜一般。
不过任何一个男人,身边躺了这么一个美腻的小女人,都不可能那么镇定的睡着吧,更何况她还醉了酒。
“你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沈时御看向她,带着血丝的眸里闪过一抹异样。
记不起来还有错了?
陈粒咬着嘴唇,蜷缩在那里,觉得自己很无辜。
明明是他睡了自己,怎么让她有种反过来的感觉?
沈时御扣紧微领口松开的一颗纽扣,白色的衬衫已经褶皱了,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陈粒见他衣服还穿在身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发现她的衣服也完整无缺的穿着。
她瞬间松了口气。
傻子都能看得到,他们昨晚并没有做出格的事。
陈粒摸摸自己的唇,感觉有些疼,还以为是昨天喝多了不小心磕哪了,总之她也顾不上在意。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反正也没真的做过什么,以后不可以再提起了。”陈粒不知如何是好的告知他。
沈时御还在看着她,数秒后才收回视线,站起身往外走,果真没再提,而是说道:“去洗漱,酒味太重。”
说罢,他就走了出去。
陈粒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她心里既是忐忑也有不安,甚至莫名其妙的还多了点开心。
这是最最不应该有的念头!
她烦躁的摔着枕头,若不是枕头质量好,恐怕早就被她给扯破了。
等她发泄完了情绪,这才走到洗手台上,一抬眼,就再次响起了一阵尖叫。
“啊啊啊!!”
“这是谁的嘴?”陈粒抚摸着自己通红的嘴唇,惊的身子直抽。
一翻眼,脑袋里就强行卡现了一段残缺的画面。
她竟然亲了沈时御!!
竟然还是她主动亲上去的!!
陈粒直接蹲在了地板上,抱头大哭了起来,她的初吻啊!本该献给未来老公的吻,竟然白白给了她的老师!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去面对沈时御,该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陈家祖训第七百八十六条,只有亲夫才可做此亲密接触,若未曾成婚者先做其事,必与方结之。
说白了就是谁夺了她的初吻,对方就得负责,而且必须跟她结婚!
最主要的是,若最终不能在一起,就会被逐出陈家名册,后辈也不得再入陈家族谱。
祖宗定下的规矩,后代从来都没人违背过,就算如今思想这般开放了,可若是陈爸知道了她很对方发生了肌肤之亲…
怕是更加迫不及待的催她结婚了!
陈粒蹲坐在地上,身子蜷缩在一起,看上去伤心极了,着实比跟沈时御纯洁的睡了一夜还要悲上加悲。
这么薄嫩的一张嘴,被啃成这样,这叫亲吗?
她吸着鼻子,忍不住上手挠了挠唇,甚至觉得有些痒。
等终于算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再看上镜子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嘴唇越来越红,周边甚至起了小红点。
陈粒看着炸眼而又红肿的唇,变得比香肠还夸张,她顿时气急败坏了,关掉水龙头就跑下了楼。
“沈时御!”陈粒捂着嘴,冲正在做早饭的男人大喊。
这是她第一次直接称呼沈时御的名字,叫的很是生气。
有关到清白和自己的将来,这叫她如何再镇定礼貌对待,别说喊名字了,没叫他王八蛋都是不错的了。
沈时御回头,微微皱了一下俊眉,双手支撑着身子倾靠在台子边,“嗯?”
“你嘴有毒!你害得我中毒了!”陈粒指着他的薄唇吼道。
若不是两人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恐怕她都直接戳上去了。
说罢,她就放下了自己的嘴,不顾形象的点了点自己的唇,满是埋怨:“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这嘴巴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给我啃成这个样子!”
沈时御一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数秒,他才动了动脚,大步走上前,轻松的抚摸她的唇:“你想起来了?”
陈粒此时脸红心不跳,她完全在了气头上,很生怒的打开他的大手:“别给我刨根问底,你现在把我弄成这样,你叫我还怎么回学校?”
“过敏了。”沈时御盯着她的唇,毫不嫌弃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