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在这哪也别去,我四处看看。
绯夜寻着地上带血的脚印一直来到后山,只见连翘晕倒在地上,周围空无一人。
他将她抱起送回屋子里,红袖不能言语只能捂着胸口装出很痛的模样,然后再指了指连翘。
绯夜顿时明了,原来连翘是毒发了,不过老灶头又是谁杀的呢?
连翘服下君祁衍的血暂时缓解了毒性,昏睡片刻便醒来。
红袖立马递上热毛巾给她擦汗,先前哭过的眼睛此时正肿得像核桃,连翘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时才发现绯夜也在屋里。
绯夜抱胸倚在墙边,问道:你方才毒发,可还记得发生过何事?
连翘摇了摇头,我让红袖过去找你,昏迷之后发生过什么也全然不知。
红袖点头证明连翘所言非虚,绯夜敛眸若有所思,连翘掀开被子欲下床,红袖担心她身子还未痊愈便想阻拦。
连翘笑着解释道:我已无大碍,这会该去帮老灶头起火做饭了。
红袖闻言脸色突变,又回头看了看绯夜,连翘不知发生何事,忙追问道:怎么了?
老灶头死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你晕在后山。绯夜想不通究竟有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而不漏半点痕迹。
连翘虽不喜老灶头的为人,可当听到他的死讯竟也有些错愕,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近日接连发生很多怪事,你和红袖两人千万不要独自离队。绯夜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连翘心有余悸的窝回被子里,老灶头被杀,而她明明在屋里却在后山被发现,为什么没有杀她呢?
君祁衍正在包扎手上的伤口,绯夜在门外踌躇了半天也不敢进来,只在原地来回徘徊。
不是说要负荆请罪吗?还呆着做甚!
绯夜咬牙进屋不由分说便跪下,低头看地大气也不敢喘。
君祁衍挑眉冷道:那女子不是应该在难民营吗?
绯夜重重磕了个响头,请主上责罚!
是该罚,擅自违背主子的命令,你翅膀硬了。君祁衍抬眼语气已是寒极,平生第一次绯夜敢逆他的鳞。
出去领罚吧。他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他,培育了多少年的心腹,却总是妇人之仁触犯大忌!
绯夜脱去上衣跪在院子外头,两名侍卫各自手执火棍大刑侍候。
连翘看了看包袱里熟睡的藤蛇,也是奇怪,往日都不冬眠的孩子今日怎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八尾,自从冬天来了便一直深眠,一次也没有出来过。
哎,你说绯夜大人怎又惹怒我们主上了,上回在宫里的杖刑才多久,这次冰天雪地的,我看够呛。
听屋里那侍卫说是为了上次我们在树林里带回来的那个哑巴。
嘿嘿,自古英雄难逃美人关
门外侍卫路过时小声议论此事,连翘听了暗道糟糕,那是她的主意,怎能让绯夜替她受罚,想罢立马急匆匆的推门出去。
红袖正想赶过来告诉连翘此事,不料她跑得快如疾风追也追不上。
来到院子里只见绯夜光着上身在受刑,每次棍棒落在背上都鲜血飞溅,绯夜闭眼不为所动,明明是大冬天额头却布满冷汗。
快住手,你们是想闹出人命吗!连翘厉声喝止,掌刑的人却恍若未闻,她急得跺了跺脚,立马跑去跟君祁衍求情。
屋里,君祁衍撑额假寐,连翘不顾侍卫的阻挠非要闯进来,无奈力气不够汉子大,眼看就要被架出去。
她急中生智脱下一只鞋子朝屋里扔。
嘭!鞋子正砸中君祁衍所靠的木桌,他抬眼双眸已是寒极。
把她扔出去!
是!侍卫不敢耽搁立马架起连翘往外走。
主上要罚就罚奴婢,是奴婢让绯夜将红袖留在军中的!连翘心有不甘将另一只脚的鞋子也甩过去,不过,很快她便后悔了。
君祁衍伸手接住那一只离他脸只有几寸距离的鞋,脸上神色阴沉得骇人。
放她进来,其余人等都给孤滚出去!君祁衍一声怒吼,侍卫立马放下连翘脚底像抹了油跑得飞快。
连翘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头一回她这么后悔惹怒一个人。
君祁衍沉着脸逐步逼近,连翘暗自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欲溜之大吉,才刚走几步门便被关上,她咽了口唾沫缓缓转身,君祁衍已来到她跟前。
连翘低头解释,是是奴婢的错,求你别再责罚绯夜了,再打下去人就废了。
君祁衍猛然将她摔向墙壁,伸手掐住脖子将她微微提起,冷笑道:好大的胆子,先是教唆孤的手下违抗君令,现如今又公然挑衅孤的君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这般放肆!
刚才那一下太用力,连翘被震得五脏六腑揪着疼,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我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世人都敬仰你,其实他们是怕你,终其一生都没有人对你真心实意,恐怕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吧?
你以为我自投罗网是稀罕你这后宫佳丽之位?若不是为了那人我才不会回来,哈哈哈哈连翘笑着笑着却哭成泪人。
君祁衍一脸愠怒,既已有心上人,又何必回来,你这是犯贱。
不知为何,胸口意难平,看她哭心底却冉起从未有过的异样,明知她是刺客,应该早就处死,他却一再容忍她以下犯上胡作非为。
连翘胸口剧烈闷痛,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君祁衍急忙松手抱住她。
门被踢开,侍卫回头一看只见君祁衍抱着连翘匆忙离去,绯夜的杖罚正好结束,他脸色苍白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满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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