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全村的人都盛装出席,参加成年礼的少女们个个打扮得如花似玉。
连翘和君祁衍、沈以珩这几个外人也有幸被村长邀请参加篝火晚会。
祭台中央燃烧着绚丽的篝火,所有人手拉着手围着篝火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
君祁衍的星眸倒映着火光,连翘在对面玩得不亦乐乎,看见她笑嘴角也情不自禁微微上扬。
舞完一曲后,大家原地坐了下来,村长为参加成人礼的孩子们在篝火前祈祷,宴会也在这时正式开始,大家结伴端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连翘自然混得如鱼得水,八尾跟着她也吃得肚皮滚滚躺在地上跟孩子们撒欢。
溪儿握着手绢正踌躇要不要将它送出去,就有眼尖的女孩比她快一步抢先将信物送到沈以珩那里。
就连君祁衍也莫名收到了几个锦囊,连翘扫了一眼他便全数归还,老老实实坐在她身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逼退那些想要来送礼的少女。
连翘看出溪儿的心事,本以为她是喜欢君祁衍,便苦口婆心劝道:他不适合你,此人不但是个花心大萝卜,还对女人粗暴,光是采过的野花就数不胜数,溪儿,三思而后行啊。她承认是说得夸张了点,不过不添油加醋又怎能令这只小绵羊知难而退呢。
溪儿扑哧一声笑道:看不出霍公子之前是这样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他待连翘姑娘你是真心的。
连翘被她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怎么你喜欢的人不是他吗?
溪儿面露羞涩摇了摇头,目光却紧紧跟随着沈以珩,连翘挑眉心下了然,原来这丫头是喜欢沈以珩。
连翘心生一计便寻了个借口让溪儿有机会跟沈以珩独处。
君祁衍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支玉笛送给连翘,连翘满脸嫌弃的接过,这做工看似粗糙了些,不过也还算差强人意。
你做的?
君祁衍怕她不要便谎称是自己捡的,连翘瞄了眼他那受伤的指尖,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做的。
她也懒得拆穿,看这玉的水头还不错,出去后找个师傅重新打磨打磨准能卖个好价钱。
今日君祁衍穿了身玄衣,将他衬托得更是丰神俊朗,唯一不好便是引来一群狂蜂浪蝶,连翘坐在他旁边也能感受到一股带有敌意的目光。
连翘支额叹了声气,手里把玩着玉笛闷声道:今晚怎么没人跟我表白?
他们敢!君祁衍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原本还在偷偷打量连翘的男子迅速低头,这人也太霸道了,吃不着还不准别人看。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大批人马朝村子方向过来,看样子像是强盗。村口的守卫惊慌失措跑过来。
大家闻言顿时慌起来,村子的入口向来隐蔽,会是谁闯进来呢?
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寻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独眼男子,而在他背后推着轮椅的正是前些日子被送进大牢的柳大仙。
柳大仙这阴险狡诈的小人居然勾搭强盗回来寻仇,真是该死!
连翘咬牙还没出声便被君祁衍一把抱起隐身起来,这会跟他们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柳大仙点头哈腰道:独鹰大哥,就是这帮人阻碍您老人家发财,这村里随随便便都能捡到一块上好的原石,他们想独吞便栽赃陷害小的坐牢,这个秘密就无外人知晓了。
独鹰眯眼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石头,用力捏碎表面的石块,里头竟是上好的翡翠玉石,强盗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要发成猪头的节奏啊。
哼,想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有这等宝贝。独鹰贪婪的眸子扫过众人,不过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了。
村长叹了声气,该来的终有一日还是会来,身后的村民一脸茫然,皆不明白为何那些强盗要对这石头感兴趣。
连翘一怔,这该死的柳大仙,白的都能被他描成黑的。
柳大仙眺望周围,没看见连翘她们有些愕然,他就是回来寻仇的,怎么能让她们给跑了。
他转身吩咐道:弟兄们都四处搜搜,把村里所有女人都带过来。
哈哈,有女人一切都好说。
找一个漂亮的给头儿当压寨夫人。
许多凶神恶煞的男人涌上来推开碍事的人,一把抓过落单的女子,不理会尖叫声全将她们抓起来。
把在场的女子不管老少全抓起来后,柳大仙上前将她们一个一个揪出来辨认,再将陈青、灵儿她们留下来秋后算账。
独鹰大哥,这几个臭娘们跟小的有私仇,除了她俩,其余的你爱挑几个就挑几个。
独鹰瞧了眼柳大仙挑中的人,一个年老色衰,另一个是病恹子,这种货色不要也罢,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老陶见妻子落入柳大仙手中凶多吉少便想冲过去救她,强盗见状拔出大刀毫不留情刺向他,陈青惊叫一声晕倒在地,灵儿蹲下来照顾她,双眸瞪着柳大仙恨不得能将他千刀万剐。
这时,两名强盗不知从哪抓住了溪儿将她推到独鹰跟前,头儿,这女的鬼鬼祟祟躲在后山那里,瞧着相貌不错,特地捉来孝敬孝敬您。
溪儿碰到独鹰那一瞬立马躲开,眼含泪光害怕极了,方才她在后山跟沈以珩表明心迹,这伙人突然出现打晕了沈以珩,再将她强行带走。
独鹰俯身捏起溪儿的脸,总算有个让他满意的了,他使了个眼色让人带走溪儿,接着道:将多余的人都关押起来,留作以后替我们采原石所用,至于女的就犒劳犒劳弟兄们吧,明天我便与这位姑娘成亲,哈哈,弟兄们抓紧时间准备准备。
好!哈哈。强盗们兴奋的举起手中兵器为独鹰欢呼,此时的篝火燃烧得正旺,照亮村民们脸上的恐惧。
在场的村民闻言脸色煞白,想救她们却无能为力,更有忍痛与妻子分离的村民纷纷跪地求饶。
求求各位爷放过我妻子吧,家中还有小儿嗷嗷待哺,求各位爷可怜可怜我们。
侍立在独鹰身边的光头强盗闻言两眼放光,似在回味道:喔?还有婴孩?头儿,我们好久没喝过用婴孩泡的酒啦!
许多家中还有孩子的妇女闻言眼前一黑纷纷倒地,方才求饶的那名村民从未如此憎恨过自己多嘴,这才知道什么是惹祸上身,悔不当初。
连翘听得眼眶通红想冲出去,君祁衍拉住她提议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明日婚宴我们再寻机会混进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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