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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对啊,你看那小郎君长得多俊,要我说我还年轻个十年八年的话肯定也会被他迷住。说话之人满脸向往。

    真不害臊,待会你这话要让老陶听见非得杀人不可。另一人颇有幸灾乐祸的口气。

    嘿嘿,那是。

    呸,你俩啥眼光,我看分明是那沈大夫更好看。有人酸道。

    哟,这酸劲,可惜人家沈大夫却看不上你家溪儿。那妇人反驳她,言外之意甚是明显。

    臭婆娘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来就来谁怕谁啊!庭院外顿时响起拍桌响凳的动静。

    有人劝阻,温言提醒道:唉唉唉,一人少一句,人家姑娘还在屋里躺着呢,散了吧散了吧啊。

    哼,下不了蛋的母鸡整天就会叽叽喳喳。这人出了门口还喋喋不休的咒骂。

    被骂之人立马跳脚,张嘴还道:王莲,你这克死当家的又克死儿子的黑寡妇有什么资格骂我!

    那人前脚刚踏出门口,听见她这么一说又跳了回来,与那妇人揪打在一起,另一人满脸为难欲上前劝架。

    别打了!别打了!

    连翘蹙眉翻了个身,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她的瞌睡虫早被赶跑了,眼下再也没了睡意,起床眯眼伸个懒腰,这全身骨头都在咯咯响,她这是睡了多久啊。

    等等,吵闹声?连翘一个激灵睁开眼打量周围,

    纯朴的茅屋陈设简单,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很干净,可见这屋的主人持家有道很会过日子。

    连翘隐约记得她喂血给君祁衍后就陷入昏迷,看这里似乎是一个小村庄,也住着不少村民。

    身上被人换了套干净的衣裳,虽然是粗衣麻布倒也挺舒服,看上面洗得发旧的颜色约莫是哪个姑娘穿过的旧衣,款式算不上好看倒也凑合,给她穿正好合适。

    连翘起身下床,还走没几步就脚软瘫倒在地,旁边盛水的木盆也被打翻,泼了一地的水,木盆原地转了几圈才消停。

    庭院外骂骂咧咧的几名妇人听闻屋里传出的动静立马安静下来,面面相窥赶紧进屋查看。

    连翘起身拂了拂裙摆上的水,低头看着这满屋的狼狈有些过意不去,许是身体太过虚弱,方才没站稳就趴下了。

    姑娘,你醒啦?一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上前关心道:福伯救你们回来的时候你就昏迷了好天,现在可算是醒了。她弯腰捡起木盆放好,看样子她就是这屋子的主人。

    我这是在哪?连翘抬眼打量眼前这个陌生的地方。

    姑娘,这是石谷。

    石谷?这么说他们压根就没出去。

    李婶大概猜到连翘心底的疑惑,便解释道:这村子的入口十分隐蔽,若是外人根本就不知入口在哪。她执起连翘的手,目光柔和,不知姑娘芳名?

    连翘知道她也不愿过多透漏这村子的秘密,便不再追问,你们唤我连翘便是,连翘在此多谢大娘的救命之恩。

    另一名体态丰盈的妇人抢上前笑嘻嘻道:阿翘姑娘你不用谢她,是福伯俩爷孙喊人去救你们的,要谢就谢他去吧。

    哼,王莲!怎么哪都有你的事呢,这姑娘在李婶屋里躺了那么多天,没日没夜的照顾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瞧你说的还是人话吗?此话出自李婶身后另一名妇人嘴里,此人黑瘦黑瘦的,眼窝深深凹进去似比那两人还要年长几岁,那张尖嘴说出的话也是得理不饶人。

    陈青,你这是没完了是吗,要不咱俩再出去打一架!王莲说罢便抡起袖子恶狠狠的瞪着陈青,这两人谁都看不顺眼谁,活像对前世冤家。

    李婶被吵得头疼,她扶额沉声道:你们俩要吵就出去吵,整天弄得鸡飞狗跳有意思吗。

    原本还在争论不休的两人闻言皆一愣,脸色铁青互瞪着对方,二话不说就径直走出屋子回家去。

    这下耳根子倒落得个清净,李婶察觉自己在客人面前失礼了,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真不好意思,让姑娘你见笑了。

    连翘回以微笑,摇头说没事。

    见那两人终于走了,她急忙问出从刚才就想问的事,大娘,与我同行那名公子呢?

    李婶似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便笑道:那位公子比姑娘早醒,他一大早就跟我当家的去河里打鱼,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连翘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打…打鱼?堂堂羽皇居然会跟村民去打鱼?她没听错吧!希望那疯子别对这里的村民动怒才好。

    李婶看连翘似有心事,便拉着她的手劝道:姑娘,你放宽点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

    啊?连翘一脸茫然,刚说完门外便叮叮当当响,李婶一听就知道当家的回来了,立马笑脸迎了出去。

    当家的,今天收获怎么样?

    李叔笑呵呵的提起手中的木桶给她看,满脸赞许道:这位公子出手快准狠,还没到中午就打满一桶回来了,呵呵。

    连翘猫在门缝边偷偷往外看,只见君祁衍尾随在李叔身后,手里还提着打鱼用的标枪和渔网。

    李婶又走到君祁衍身边跟他悄悄说了句什么,他立马笑了笑往屋里看过来,连翘立马回过头,这人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待人亲近还笑得那么开心,莫不是烧坏了脑子变傻了?

    连翘刚想转身就看见君祁衍站在门口深深看了她一眼,满脸都是高兴。

    你总算醒了,我担心了好几天,李婶说你醒了没看见我,我便来看看你。君祁衍帮她将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虽有点笨拙却真情实意。

    你你没事吧?其实连翘是想问你脑子没烧坏吧。

    君祁衍似乎很喜欢连翘关心他,莞尔一笑道:沈大夫说我的伤已无大碍,倒是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才会一直昏睡不醒。

    连翘一把抓过他的手替他把脉,只见原本相互抗衡的两股真气已经融合,只是体内的毒素尚未完全排清,所以脉息至今还有些紊乱。

    君祁衍看着连翘还裹着布条的手落在自己手腕上,眼中既喜又忧,他反握住她的手,愧疚道:对不起,我醒来什么都忘了,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你也忘了我们之间所发生过的事。

    不过不要紧,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连翘听完最后一句已经目瞪口呆,不过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又不似说谎,真是山路十八弯,惊吓陆续有来啊。

    综合开头那两位长舌妇在门外说的话,原来李婶方才让她放宽点心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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