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良扫了眼堂上众人,张氏,你可看清骑马之人?
张氏抬起眼皮缓缓看向堂上众人。
看到苏裳时猛地跌坐在地。
民,民妇,不,不曾看,看到!
啪!朱元良将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大胆张氏知情不报可是重罪!
张氏磕头如捣蒜,青天大老爷饶命,饶命啊!
说!堂上可有骑马之人?朱元良问。
张氏浑身哆嗦着点头。
还不快指出是何人!
苏裳眉头紧收看向张氏,张氏也正看着她。
是,是她,就是她!
你胡说!
苏裳疯了一般扑上去,张氏吓的抱头缩成一团。
大胆苏裳还不如实招来!朱元良一拍惊堂木。
差役将苏裳按在堂下。
民女根本不知出了何事,从何招来?
你害了白老夫人,还害了云溪!如今却说不知出了何事?纪芙蓉上前一巴掌抽在苏裳脸上,打你进府那天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裳一惊,回头看向白丹琴和小翠。
她似乎明白了,不怪得白丹琴答应她的要求那么痛快,原来留了后手!
苏裳冷笑一声抬起头来,说我害了白老夫人,证据何在?
她料定白丹琴不敢暴出她用了毒!
张氏亲眼见你将白老夫人与云溪抛于荒野,你还想抵赖,看样子不对你用点刑你是不招!朱元良惊堂木一拍,来人呐,上夹刑!
苏裳恨恨看向白丹琴,想让她背这黑锅门都没有!
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好。
眼看夹板已经拿到眼前,苏裳一个头磕在地上,大人,且慢,民女招认!
朱元良摆摆手,衙役退到两侧。
大人,白老夫人和云溪的事确与民女有关,但民女并未杀人!苏裳恨恨看了白丹琴一眼继续说到,白老夫人是中了毒,毒是白丹琴向民女索要,是小翠亲手喂到白老夫人嘴里的。至于云溪是怎么伤的,民女并不知情,白丹琴想独吞周家家产云溪多次阻挠,白丹琴想除之而后快也未可知!
苏裳说着从袖中摸出个瓷瓶,大人,这就是白老夫人所中之毒!
呈上来!朱元良一招手,衙役将瓷瓶呈到案上。
仵作拿起看了看,又闻了闻药粉的味道摇摇头。
这是何种毒物?朱元良问。
这是塞外的扼魂散!服下会令人昏睡。但郎中一般诊不出病证!苏裳说到,若三日内服下解药,病人自会康复,解药民女已交于白丹琴,看来她并未给老夫人服用!
休得胡言!白丹琴一指苏裳,你这女子诡计多端!那可是我亲娘,我为什么要害我自己的亲娘?
为什么?苏裳冷冷一笑,你为了夺取周家家产不择手段,囚禁三房母子,又激死周修泽,没想到你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放过,白丹琴你可真歹毒!
大人,这疯妇满口胡言,毒药是她拿出来的,这就是她下毒的罪症!白丹琴说到,奴家从未见过什么解药,也不曾向她索要什么毒药!还望大人明鉴!
就在这时,宋同和满脸惊慌从后堂跑了出来,不,不好了,白,白老夫人和云溪都,都,都死了!
什么!朱元良立时瘫软。
宋同和摊着两只手,满目惊慌,我刚给老夫人施完最后一针,她,她就断气了!紧接着,云,云溪也
娘啊白丹琴悲嚎一声扑在小翠怀中。
苏裳顿时明白了,白丹琴好毒的心!
竟借宋同和之手置顾平嫣于死地!
这样一来不仅死无对证,还把杀人的事推得一干二净!
这次她是凶多吉少百口莫辩了!
你这个毒妇,还我娘来!白丹琴扑上前撕扯着苏裳,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等什么,还不快定这贱人的罪!
白丹琴掩面痛哭,要是爹爹知道娘命丧于此定然悲痛万分,女儿不孝啊!
朱元良心都凉透了!
顾平嫣死在宋同和针下,别说他没法交待,恐怕宋同和与周家都难逃干系。
对了,不能放过这个庸医!大人,还不快把这庸医抓起来!白丹琴指着宋同和说,还有,周沐阳也难逃干系,将他们统统抓起来!
朱元良刚要拍板定案, 顾平嫣缓缓自后堂步出,
我的好女儿,娘养育你数十载却不知你有这等孝心!
公堂之上刹时一片安静!
白丹琴猛一抬头如见鬼魅。
怎么?见到为娘活过来不开心吗?顾平嫣缓缓踱到白丹琴身前一个巴掌重重抽下。
顾平嫣眼底泛起泪光,万万没想到,堂堂白家的女儿为了银钱竟生出如此歹毒的心!
娘,您刚醒来身子虚,万万动不得气!白丹琴昴起泪眼,一手抓着顾平嫣的裙角,女儿知道错了,周家家产女儿不要便是!
哼!顾平嫣拂开白丹琴的手,为了区区家产,你竟连亲娘都害!你的心怎的如此歹毒!
白丹琴跌坐在地,眼珠乱转。
顾平嫣一直昏睡着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一定是刚刚醒来在后堂听到的。
白丹琴稳稳心神,抓上顾平嫣的裙角,娘,您千万别听那个疯妇的话,女儿怎能害娘呢。若是女儿害了您,又怎么会让素奴报官四处寻您!
事到如今,白丹琴还不知悔改,顾平嫣捂着搅痛的心口垂下泪来。
你自小聪慧过人,娘不得不说,你好算计啊!顾平嫣泪眼涟涟,好一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让苏裳百口莫辩!
娘您听女儿解释!
顾平嫣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来,娘来问你,这是何物?
白丹琴吓的向后一跌,顾平嫣手中拿着的正是她丢出车外解药的瓶子。
为何不答?
女,女儿不知?
顾平嫣苦笑两声,可是你将这瓶中解药撒于车外,又将这瓶子一并丢弃?
可是你让素奴小翠将为娘抛至荒野?
你是否一早知道娘身中之毒不可施针?
顾平嫣看着白丹琴慌乱的眼神答案不问自明!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