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霜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外头那无赖连路追着回来不算,他还就赖在门口了。
“是张有福那小子吧?老子认得他的声音!”
姨奶抄起家里的扫帚就去了院子里。
“张有福,你咋又来了?”
“哟,姨奶好。”
“滚!谁是你姨奶。”
“霜霜的姨奶就是我的姨奶。”张有福死皮赖脸地说道。
但姨奶根本不吃他这套,捞起扫帚就往铁门上一拍,吓得张有福往后退了好几步。
但他哪是那么好打发的,姨奶毕竟年纪大了,打了两扫帚就气喘吁吁的。
张有福一点儿都不怕她,重新回到铁门前,还说着风凉话。
“姨奶,何必呢?真以为打这两扫帚就能把我吓跑了?您看您喘得,别一会儿倒地翘辫子了,搞得我跟霜霜要红白事一起办,怪晦气的。”
“你!看我老婆子今天不代村长好好收拾你这小兔崽子!”姨奶被他的话一激,拉开铁门,举着扫帚就冲出去了。
张有福就等着这一刻,等姨奶一出来,他就灵活地闪过砸下来的一扫帚,然后绕到姨奶后头,钻进了院里头,反手将院门一关,将姨奶关在了外头!
砰砰砰!
姨奶见状大惊,敲着门喊,“张有福你干什么!快把门给老子打开!张有福!”
张有福根本不搭理她,直接冲到里面找慕寒霜。
慕寒霜见到张有福已经进了家门,吓得跑到了二楼。
她本想躲进奶奶屋里,可是一想到屋里苏晨正在给奶奶治病。
而之前苏晨就已经叮嘱过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打扰他。
否则奶奶的病前功尽弃,苏晨也会因此受伤。
慕寒霜刚想回到一楼,找个房间把自己锁起来,谁知她刚转身,张有福已经上来了。
“嘿嘿,看你往那儿跑。”
“你……你就不怕村长打断你的腿?”
“我以前来找你,没少挨我爸的打,但你看,”张有福分别展示自己的左右腿,“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还用我跟你说得更明白些么?
我爸始终是我爸,哪儿会真的下狠手,倒是你,我追了你那么久,专一得连我自己都感动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你不是已经离开村子去外面了么?”慕寒霜小步小步地往后退。
“对啊,当初你姨奶来我家说项,说你已经考上江大,以后就是高材生,是要在大城市当白领坐办公室的,是绝不对不会看上一个乡下小子。
我爸就拖关系让我去大城市发展。
可惜啊,我不是那块料,所以就回来了。今年我爸给我开了家工厂,我现在可是厂里的老大,你跟了我,保管你将来吃香喝辣,绝对比你带回来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可靠!”
张有福说完,见慕寒霜穿的衣服,藕臂加大长腿,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霜霜,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来给哥亲一口!”
张有福说着就直冲上来,扑向慕寒霜。
一想到慕寒霜鲜嫩的小嘴唇还有她细腻柔滑的皮肤,张有福当场就有一种想强要了慕寒霜的冲动!
“霜霜,我稀罕你,我好稀罕你,求求你,你就答应我!跟了我!好不好?”
“啊!”
这一声惊呼惨叫的尖叫不是慕寒霜发出来的,而是张有福。
张有福一双咸猪蹄还没碰到慕寒霜,就被人一脚踹飞出去!
这是张有福打娘胎头一次体验到自己竟然能腾空那么久才摔到地上。
而刚刚虽然没看清楚,但他知道打他的不是慕寒霜。
慕寒霜要是有这本事,现在还有他什么事儿啊?
“你他娘的谁啊?”张有福抱着肚子在地上滚了两圈,爬站起来。
“我就是你刚刚说的‘油头粉面’!”
苏晨不知何时已经从老人屋里出来。
张有福忍痛上下打量他。
“原来是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谁么?”
“知道,一个即将被我收拾的残废!”
苏晨似笑非笑,但他的眼睛里绝对没有一丁点的笑意。
“你!”
张有福不信邪,往地上啐了一口,抡起拳头就冲向苏晨。
因为苏晨看上去根本就跟奶油小生一样。
瘦瘦高高,弱不禁风,哪儿像他们乡下长大的孔武有力。
对苏晨来说,张有福就是个普通人。
而且刚刚他们的话,苏晨在屋里全听见了。
他知道这个叫张有福的人是村长家的儿子,苏晨可以用一万种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但为了慕寒霜的家人可以在村里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
他收起了杀意。
张有福哪里会是苏晨的对手。
苏晨不过几个闪躲,张有福便自己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
不是拿头撞墙,就是自己打自己。
最严重的是从楼梯上滚下去。
正巧。
这时,村长带人姗姗来迟。
说是来带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回去,实则他带来了好些家里人。
他打得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特地过了那么久才赶来,就会为了给他儿子留时间,等他儿子跟慕寒霜生米煮成熟饭。
那他和他带来的人就是见证人。
到时慕寒霜不想嫁也得嫁!
谁知他刚一带人赶过来,见到的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慕寒霜正好端端地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后,而他儿子已经几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头破血流,只剩一口气。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不要!”姨奶上前劝阻,却被人狠狠地拦在外头,挤也挤不进来。
只见三个臂膀老粗的年轻人冲向了苏晨,苏晨站在原地没动,只问道。
“你有什么权利抓人?”
村长站出来,“我是江渔村村长,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还不能抓你?我要把你交给警察,让你蹲大牢!都给我上!”
村长恶狠狠地说道。
苏晨微微侧身,脚尖一勾,将第一攻向自己的人弄趴下,他一脚踩在那人的背上,用眼神逼退再要上来的人。
其他两个一看,他们之中打架最厉害的竟那么容易就被苏晨撂倒,踩在脚下半天动弹不得,就知道苏晨是一个不好招惹的主。
苏晨继续看着村长说道,“其一,我可没有打过你儿子,你可看好了,我身上干干净净的,你儿子身上却有很多血,要真是我打的,怎么可能这么干净?”
“那……那有可能你换过衣服了。”
“呵呵,你儿子刚滚下楼你们就来了,我有这个时间么?再者,这家里就这么大,你们倒是把我换下来的血衣搜出来,如果真能搜到,说不定真能给我定罪呢!”
“你!”
村长被说得哑口无言。
苏晨乘胜追击,“其二,这里是慕寒霜的家,你们私闯民宅在先,私自抓人在后,要再算上你儿子性侵未遂的罪名,我想事情闹大之后,到时蹲大牢的人是谁还真说不准,而你这村长估计也坐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