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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夫人忙放下碗筷:“不是说不回来吃吗?”

    大伙也放下碗筷看着他。

    “文寅哥,我给你盛饭。”初冬道。

    洪文寅忙摆手,“你们吃,我回来收两件衣物就走。”

    “怎么了?要出远门?”洪夫人拧着眉头跟在他后面。

    洪文寅笑了笑,看了眼一桌的人:“李相家的大公子回程时在大黄山遇袭了,我带队人马去营救。”

    “啥!被袭击?!”正埋头吃得香的阿寒姑娘突然惊呼一声,发现一屋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

    “那个.....”李芸希知道自己激动过头了,朝各位尴尬的笑笑,“大黄山确实不安全,我来的时候也差点被抓。”

    大伙又动作划一的看向洪文寅。

    “那文寅哥你快去吧,救人要紧。”初秋给拿了两个肉包子给他。

    文寅又瞅了眼激动的阿寒姑娘,总觉得这姑娘很奇怪,这些天接触下来发现不像她说的流浪而来的,哪有连蔬菜都分辨不出的流浪-女啊?

    李芸希见洪文寅盯着她看,火爆脾气一时没忍住:“你快去啊,还在这发什么呆啊!”

    洪文寅堂堂一县令老爷被一孤女吼得莫名其妙。

    还好衙役和捕头都在外头等着,否则他这官威真是.....

    大伙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姑娘。

    初秋深吸是气,笑了笑:“文寅哥别见怪啊,阿寒姑娘深有体会,怕人有再受伤害了。”

    洪文寅颔首:“好,收拾收拾就走。”

    洪夫人招呼着他们先吃,自个跟着儿子进屋收拾。

    李芸希虽然跟她大哥不算亲,但毕竟血浓于水,心里还是担心他会出事。

    “莫急莫急,出不了事。”谢郎中突然唠叨一声,这几天李芸希再忙也会陪老人下一盘棋,两人边下边吵嘴,倒是吵出感情来了。

    “谁急了。”

    眼看人又要瞪眼了,初冬忙道:“我急我急,快吃饭吧各位,我吃完还得回铺子呢。”

    **

    吃完饭初冬回了胭脂铺,初秋和李芸希继续回工地干活。

    这姑娘担心她大哥,干活也没原先有活力了。

    “你哥不是宫里的禁卫军嘛,你担心个啥。”

    李芸希深叹一声,“你知道个啥。”她虽在深闺不闻朝事,但多少还是听闻了一些消息。

    宫里乱着呢,大黄山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指不定是谁在后面搞的鬼。

    ?初秋本想跟她谈回家的事,看她这样还是过两天再说。

    过了两天洪文寅回来了。说是一伙突然冒出来的山贼在大黄山占山为王,李相家的公子想趁机剿匪,但没经验被设计了,他自己倒还好,就受了点轻伤,身边几个随从被山匪抓去了。

    洪文寅去了后才把人救了出来。

    李芸希知道她大哥没事后总算放心了,转身又一心扑

    到盖私塾上。

    那股认真劲儿有时连初秋都佩服,认真起来后绝不含糊。

    初秋来好些天了,准备跟李芸希商量这两天先回家一趟,省得初夏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她在地基下面找到李芸希,正跟师傅们在请教问题呢,此时的相府千金哪还有当初跟着下田割草时看到一条小草蛇就惊慌失措的娇滴模样。

    现在的李芸希就像一块海绵,不停的吸收各种知识。

    “师傅,你听我的,这地方必须要加宽,这样打的地基才牢固,我在京城时亲眼看过造房大师这样说。”

    黑脸师傅不以为然,“吹的吧阿寒姑娘?你去过京城嘛你?”

    李芸希瞪眼:“咋没去过!京城所有的街头巷尾我闭着眼都能走!”

    这位五十出头的包造房老师是洪文寅介绍的,拒说此人十四岁就跟着爷爷辈造房子,现在已经有好几十年的经验了,哪会听啥也不懂的李芸希的话呢。

    “姑娘,你听我的,这地儿再弄宽也是浪费材料,何必呢。”

    两人正在据理力争。

    初秋走过去查看了下,对老师傅道:“师傅您就依着阿寒姑娘说的做吧,咱们是要盖两层,地基是得打夯实些。”

    老师傅听初秋也这么说,懒得管她们了,心想这两姑娘不知柴米贵,不晓得省银子便随她们去。

    摇头晃脑道:“得,听两姑娘的。”

    李芸希见老师傅应声去安排工作,这才爬上地面,问初秋:“找我?”

    初秋点头,拍拍她素衣上的黄泥土:“家里茶园要开工,也得准备准备开春的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明日回家一趟,这里你一个人成不?”

    李芸希拍拍手上的泥土:“有啥不成的?不是还有你那随叫随到的文寅哥嘛。不再行,我把白桦那货喊来帮忙。”

    初秋嘴角一抽:“千万别,你俩还是别见面了,省得打起来报官了给文寅哥图添烦恼。”

    “我可没那功夫跟他打架。听初冬说那货现在整天跟酒楼的佟公子混一起。”

    “佟公子?”就是那个看着城府很深的美男子,“怎么?他想跟佟公子做买卖不成?”

    “谁知道呢。”李芸希一边与初秋聊天一边盯着工作,看见伙夫大叔煮好的茶水,朝工地喊了一声:“师傅们先别干了,喝口茶水歇会吧。”

    “好嘞,谢姑娘。”师傅们都停下手上的活,朝时茶建的伙房走。

    这家伙收买人心的活越干越熟练嘛,初秋赞赏的看着她:“师傅们都快唯你是从了。”

    李芸希嘿嘿一笑:“这不是你教的嘛。”

    这倒是,初秋向来推崇‘要想别人替你卖命,首先你得收买人心。’

    说白点就是懂得做人,你对人好,人自然也对你好。

    “你回吧,这里有我看着

    呢,不过你最好快些回来,咱还得再规划招多少学童和夫子呢。”

    初秋点头应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初秋去了县衙后院,谢郎中刚好睡觉,拉着初秋陪他下棋,老头子自从把衣钵传给洪夫人后就闲下来了,及少外出看诊。

    整天在家侍弄药草,研究丹药,兴致来了自娱自乐的下下棋、逗逗鸟,日子过得倒是闲散舒适。

    “说吧,啥事?”老人知道初秋的尿性,自动跑上门来陪他下棋,肯定有事儿。

    初秋笑看他一眼:“神医,我们那私塾建好了,您老去当个山长咋样?”

    “我?”谢郎中连连摆手,“我可没那精力。”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