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自己误会了的汪灵儿,此时再看到陆砚气不打一处来。
我告诉你!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本姑娘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以后你最好见了本姑娘就绕道走!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汪灵儿的脸上满是鄙夷和厌恶,恨自己出门怎么不带两个护卫。
懒得和这个刁蛮的女人浪费时间,陆砚身形一错便消失在了原地。
留汪灵儿在原地满脸惊愕,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跟着自己,被发现了还表现出一副不在乎自己的样子。
这是在跟本姑娘玩欲擒故纵吗?
胡搅蛮缠的无耻之徒!本姑娘不会放过你的!
汪灵儿站在那一跺脚,恨的咬牙切齿。
急忙追出去的陆砚,还是失去了李洵涛的踪迹,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也被晚风吹散。
又在城中仔细的转了一圈,基本确认李洵涛没有逃到普通民众家中后,陆砚这才转身回到西市,重新买了一壶黄藤酒向城外走去。
此时,李洵涛已经悄然摸进了城东。
汪灵儿身上带着浓郁的草药味,家里必定是开药堂的。
原本李洵涛准备挟持了汪灵儿,先把身上的伤治好再抢劫一笔再离开。
至于洛城那些捕快,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这里又没有军队驻扎,还不被他李洵涛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在这个偏远又交通不便的小城中还有不俗之人存在!
等老子将伤治好,便没人再能构成威胁了!
想着,李洵涛观察了一眼四周,脚下发力整个人已经翻墙而过。
院中,被接回家不久的陆越正想着明天乡试,有些难以入眠。
一想到在秋沐会上发生的事,和同窗们看向自己时那一道道鄙夷的眼神,陆越就觉得怒意从心底疯狂的蔓延。
这种感觉就像千万只蝼蚁不停的在身上啃着,让他想要抓狂。
就在这时,脖子上蓦然一凉,一只匕首悄无声息的架在了肩上。
别出声,否则老子要了你的命!
李洵涛阴测测的声音在陆越耳边响起。
闻着身后传来的血腥之气,陆越的手脚顿时一片冰凉,浑身僵硬住了。
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院落中,却没有惊动府中任何人,府中的侍卫大概都不是此人的对手。
想着,陆越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生怕对方手一抖,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挟持着陆越走到书房,李洵涛念出一串药材的名字,示意陆越吩咐下人去抓药熬好送来。
没有一丁点拳脚功夫的陆越哪敢不照做,连忙吩咐下人去熬药。
回头,李洵涛坐在椅子中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目,就像睡着了一样。
陆越见状,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屏住呼吸悄悄向外走去。
李洵涛随手拿起一只毛笔,眼睛也不睁的丢了出去。
下一秒,毛笔便擦着陆越的耳朵飞过,钉在了门上。
这是,内力!
陆越虽然不习武,却也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连忙走了回来坐下,大气都不敢喘。
不要轻举妄动,信不信老子让这个府邸血流成河,不留一个活口。
李洵涛的声音有些沙哑,陆越听着深信不疑,通过刚才那一手,他心知眼前这个人绝对可以做到!
只是李洵涛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治好身上的伤逃出去,离开东陵国。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制造什么麻烦。
不到半个时辰,陆府中的小丫头便已经端着药走了进来。
陆越只是将门开了个小缝,接过药后便打发了下人,一把将书房的门紧关起来。
小丫头虽然心生疑惑,但大公子从大牢中出来后就脾气不大好,也没敢多问。
将药碗放到李洵涛面前,陆越不敢发出其他的声音来。
喝完药后,李洵涛看向陆越的目光中这才满意了几分。
明天早上再熬一副药送来,再给老子准备一千两银票,不要到处声张,饶你不死。
见对方已经收起了匕首,似乎也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陆越浑身的神经放松了几分。
一千两银票?此人缺钱?
陆越听着李洵涛的话,在心中暗忖,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无法扼制的疯狂想法。
想着,试探性的开口道:只要你帮我杀个人,我可以给你双倍的银子
太少。
李洵涛只是眼皮子动了动,就不耐烦的打断了陆越的话。
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权没势的丧家犬而已,先生只要帮我杀了他,三千两!
一想到陆砚,陆越的声音中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杀意。
听出了陆越口中的愤恨,李洵涛想了想,这次没有说话。
四千两!
仔细观察着李洵涛的神色,陆越钢牙一咬果断道。
成交。
选择摸进陆府是因为大户人家银子多,想不到还能碰上这种买卖。
不过是杀一个蝼蚁罢了,动一动手指头的事情,还能赚四千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这价钱,在上京都能买四品以上官员的项上人头了。
身为江湖大盗,为的不就是那点银子?这一笔赚大了!
偏远地方的人果然好骗,想着,李洵涛愈加觉得逃到洛城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那就麻烦先生了,明天,我要亲眼看着那个庶子死在我面前!死的越痛苦越好!
陆越眼睛中顿时放出疯狂的光芒,恨不得早点过完这一天,看到陆砚惨死在自己面前,惨状万分痛苦求饶的样子。
你不是翅膀硬了吗?我看你明天还怎么硬!
从衙门中回来后的陆越一直都萎靡不振,直到此刻才精神了起来。
这时,陆砚已经拎着黄藤酒来到了秦烟家中。
父女二人正坐在院中赏月。
看到出现在夜色中的陆砚,秦烟一双美目中顿时出现了惊喜的光彩。
秦叔。
陆砚动作轻柔的将花环戴在秦烟头上,这才将黄藤酒放在桌上跟秦飞招呼一声。
吃完了?坐。
见秦烟脸上欣喜的表情,秦飞没好气的跟陆砚哼了一声。
这丫头,一个花环就哄开心了?
坐下呲牙一笑,陆砚倒了一杯黄藤酒递在秦飞面前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话题倏然一转。
秦叔,我听说燕州那个死囚李洵涛逃出来了?
嗯,还受了重伤,燕州军队正在全力追捕。
一杯黄藤酒下肚,秦飞顺口答道。
果然如此,看来他之前也只想挟持汪灵儿治好身上的伤而已,陆砚点点头心中有了定数。
见陆砚思索的样子,秦飞捏着酒杯暗自笑了一声,这小子怎么还在关心李洵涛的事情?
自己今天也是通过军队独特的传信方式,才知道李洵涛逃跑了,他是从哪听说的?
估摸着是看自己喝了几杯黄藤酒,诈消息来的。
秦飞懒得拆穿陆砚的小聪明,告诉他也无妨。
他该不会以为,李洵涛会逃到洛城来吧?
李洵涛已是死囚,想要活命就只能逃往东陵国外。
洛城,显然不在最佳的逃跑路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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