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闻知县大人帮自己从都城寻了名医就觉得自己又给家人添麻烦了,知县大人是何等人物,怎能替自己这般人费心呢。
她怕王氏担心也不敢说,就自己在房间里闷着。
魏思愿知道母亲的性子,早就拜托了郑太医不要透露身份,只说是知县的远方亲戚,在京城混口饭吃。
若是被张氏知道给自己看病的是太医,一定会觉得自己又给人添麻烦了,说不定就不治眼睛了。
郑太医自然是同意的,公子的人他哪敢不听命行事。
见到端坐在正堂的张氏,郑太医总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眼熟,可又想不出在哪见过。
仔细想想,这里距离都城有几千里呢,该是自己想多了。
郑太医仔细的为张氏诊了脉,又翻看了张氏的眼睛才说道:“夫人的眼疾该是有些年头了吧。”
魏思愿道:“确实如此,至今该是三年有余了,不知郑大夫可有办法?”
郑太医右手上下抚着他稀疏的白胡子慢悠悠的说道:“夫人的眼疾是因忧思过度又时常操劳导致的,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近处
的物体夫人是能看得清一些的吧。”
“开始时确实是远处的物体模糊,可近些日子近处的也看不见了。”魏思愿道。
“这就对了,依脉象来看,夫人近日似有忧心之事,是否深夜落泪?”
这事全家人没一个知道的,张氏是怕麻烦别人的,自从眼睛做不了活以后,她总觉得自己拖累了儿子,每到夜深人静就自责不
能给儿子好的生活。
想的多了不免就有些难过,深夜落泪也是常有的事。
听了这话的魏思愿大为吃惊,在心里懊恼自己没有照顾好母亲。
王氏也觉得是自己平日里照顾的不够周到。
张氏本就是见不得别人为自己操劳的,现在一家人围着自己王氏又不停的说是自己没照顾好张氏,张氏不免的有些难为情。
可对于大夫的问话也不好回避,只好避重就轻的说自己确实常常为一些小事忧心。
“夫人的眼睛可以治,只是恢复不到之前的样子,而且时日也要长一些。”郑太医说道。
“不知先生可否今日就住在寒舍,也好为母亲治病。”魏思愿问道。
“自是可以的。”
王氏和支意把安安的房间收拾出来让给郑太医住,安安这些日子就跟着张氏睡。
跟着跑了一天的支意早就满脑子问号了。
魏思愿之前不是说知县不认识什么名医吗,怎么突然又认识了一个太医?
婆母又是为何深夜落泪呢?
还有曹怀奕,得是得罪了谁才会被下毒啊。
最重要的是,她听郑太医说的,婆母的眼睛似乎是近视了,再加上后来哭的太多才哭坏了眼睛。
如果只是近视的话那不是一副眼镜就能解决吗?
她得找机会问问郑太医是不是近视。
有了郑太医以后,家里的伙食都好上了几个档次。
餐餐四菜一汤,几日下来把安安的小脸都吃胖了几圈。
支意看过几次郑太医给张氏针灸。
那几个穴位像极了小时候眼保健操的穴位。这么说,婆母真的是近视太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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