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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两天之间的下降很缓慢,但是对比一号到三十号,盈利下降了整整一半。

    此时正是清晨,门外,托这菜车的杂役走了进来。

    只是那车中,什么都没有。

    时岩觉得不妙,等那名杂役走近了一些,问道:今日的菜呢?

    几名杂役都是垂头丧气的,为首那名杂役看向了时岩,说道:郑修远说,今后不再为我们供应食材了。

    时岩脸色顿时沉了好几个度,呼吸也轻了一些,捏着账本的手,握成了拳。

    盈利这上面,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而郑修远的事情,也或许是那人做的。

    时岩想到了梁弈城,本以为他一个月没有动作,或许不会再做什么,是想通了,打算跟她鱼排两三了。

    却没想到他还是有了行动。

    而这一来,就找上了郑修远。在西园酒楼生意下降到了一定程度,又说服食材供应商不再给他们供应食材,对西园酒楼来说,无非是致命的。

    真是好手段。

    此时的贾府之中,贾蓉听丫鬟说了这些,心中暗暗得意,脸色也是很满意,说道:梁弈城可算是出手了,我还以为他要放那个人将西园酒楼经营起来呢。

    丫鬟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梁公子近日,经常去西园酒楼之外。

    贾蓉的脸色立刻就难看起来,问道:他去找时芸?

    丫鬟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进西园酒楼,只是在外头。

    贾蓉抿唇,啧了一声,问道:难怪近日都在贾府中寻不到他人,你怎么不早跟我说?那今日他也去了西园酒楼?

    丫鬟点了点头说道:今日也去了。自从偶然见梁公子去西园酒楼之后,我便喊人盯着他了,他似乎没有那么厌恶时芸。至于没告诉您,是老爷说的,怕您太冲动。

    贾蓉皱眉,眸中颇有怨气,肥胖的手支撑着脑袋,说道:爹爹说的?怕我冲动?冲动什么?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

    贾蓉毕竟阅历是没贾显晟广。

    贾显晟自从上次见贾蓉找郑全那事儿之后,便找人在暗处盯着贾显晟了。在知道梁弈城跟时芸的关系没有那么僵的时候,他便让丫鬟都不要将这事儿告诉贾蓉,免得贾蓉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丫鬟也是个人精,知道贾显晟的想法, 立刻将贾显晟的想法告诉了贾蓉。

    贾蓉肥胖的手猛地一拍桌子,这桌上的茶盏与杯垫发出一声碰撞声,茶水了晃出了一些,五六秒之后,贾蓉很生气的说道:什么?梁弈城并非想对时芸下狠手?等等,转念想想,这个说法,好像才是能站住脚的那个说法。

    我记得一个月之前,我帮梁弈城对付时芸,他竟然队伍态度愈发冷淡了些!

    片刻之后,贾蓉越想越不对,吼道:这么大的事儿,爹爹竟然不告诉我?不行,我得跟在梁弈城身后,免得他们真的和好了。

    丫鬟跟在贾蓉的身后,眨了眨眼,疑惑问道:小姐,您这是

    贾蓉歪着嘴,说道:自然是跟着梁弈城!我做了这么多努力,总不能让他们和好,正妻的位置,肯定比妾大,我做这么多事儿,只拿到一个妾室的位置,岂不是很亏?

    丫鬟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小姐您说的没错,不过这些事儿,交给我们下人来做就行了。

    贾蓉摆了摆手,说道:梁弈城可是块肥肉啊,多花些功夫,是应该的。就这么决定了。

    贾蓉既已经这样说,丫鬟也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是,小姐。

    西园酒楼外,时岩幽幽的打了个哈欠。

    今天没菜,关门歇业。

    而今天之后,时岩已经预见了一些不太好的情况,接下来的一个月,没有食材供应商,她还得去拉供应。郑修远肯定是行不通了, 只能去更远的地方,可现在盈利不多,去更远的地方拉供应,说不定会亏本的。

    可以说这西园酒楼,已经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点,濒临倒闭的那个时候。

    商场上的事情,她真的不太懂,例如他们的盈利是如何一点一点的下降的?

    莫不是有自己人在暗处捣鬼?

    不管如何,自己这边的人还是得排查一下,特别是新招的那些人。

    想到了这些,时岩讲关门歇业的牌子挂好,刚要进屋,便看见的右侧弄堂拐角处的一抹身影。

    梁弈城?

    他怎么来了?

    就在时岩以为自己看错想要再看一眼的时候,孙学舟捧着一本书,在屋内喊道:时姑娘,进来吧,爹让其他心招的杂役都喊来了, 你有什么事儿,便与我们说。

    时岩收回了视线,刚才是她提出的因为最近盈利的事情排查一下新人,看看是不是有人背后捣鬼,便让其孙学舟、陆尚几人跟周围的杂役说让他们正堂集合。

    不过她要跨进屋子的时候眼角瞥见了一抹鲜红亮丽的身影。

    那体型,以及头顶哪怕再阴天都闪闪发光的金色簪子,不是贾蓉又能是谁?

    见到贾蓉,时岩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进屋关了门。

    贾蓉要来闹事儿,她奉陪,不来闹事儿只是路过的话,她也懒得搭理。

    到了屋内,时岩见杂役,一共一百三十多人,做菜的四十多人,跑菜砍柴生活打扫卫生的一共八十九人。盘查对了口供,都查不出问题。

    不过时岩的记性不差,等盘查完,悠然的在一众杂役中踱步,看着了一会儿,半天,问道:少了一名生火的杂役。

    周围很安静,所以时岩哪怕声音不大,周围的人也听的很清楚。

    孙章亦倒是没记这人,还在对名单,却没想到时岩一下子就找出来,看了一眼真是生活的那杂役没到,对时岩还是有些佩服的。

    陆尚听时岩这样一说,说道:嗷,那人以为昨天雨,生了病,在屋子中调养。

    时岩皱眉,问道:调养?染了风寒,也不至于这样的大集会都不过来。

    时岩还是没有了解这个世界风寒的重要性,不过她总觉得那人说在调养有猫腻。而其他人也觉得这个节骨眼上那人避而不见有诡异。

    片刻之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迅速的皱眉说道:带我去他房间找人。

    孙章亦沉吟片刻,也是说道:不对,我今日晨时还见到他,不像是染了风寒的样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萧胜原本憨厚一直带着笑容的脸也是严肃起来,说道:没想到他竟然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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