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操作下来，向暖就成了时尚杂志界的清流，各大八卦时尚论坛里，全是刷向暖的帖子。
唉，纸媒最后的光辉了，恐怕以后没有这么繁荣的景象了。
陈小曼心想。
一定要借着这一波劲头，让曹林萧扩张线上市场，金岁他们在线上的进展有些缓慢，他们可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厉害啊，我做的论坛和app上全是刷向暖的。”顾辰发来消息。
“看吧，没坑你跟你朋友钱吧？”陈小曼回了一条。
“嗯？投资了向暖？”顾辰果然是忘了。
“是啊，不然向暖早死了。”陈小曼摇摇头，表情一言难尽。
“在你论坛上给向暖好好打广告啊，将来向暖也要在线上发展的。”陈小曼嘱咐道。
“嗯，让负责人发财报啊，我要看。”顾辰回道。
……
大概这就是资本家的嘴脸吧。
陈小曼心想。
不光是其他时尚杂志，就连代言人殷十五也败坏了一波路人缘，好多人在论坛里刷她最近这些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作品，光靠着一张脸代言这个那个的，完全忘记了一个演员的初衷。
陈小曼笑了笑，相比起来以后的流量小生小花们，殷十五已经算是敬业的了，再过上一些年，那些一部戏不演、一首歌不唱，光凭着一张整容脸出现在大众面前疯狂做广告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是忘记初衷了。
但这些小生小花也毕竟都是少数，而且其中也有许多人在得到了大批粉丝的时候思考过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磨演技，韬光养晦之后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博得了更多的好感。
这才是真正该粉的人嘛！
但无论口碑是好是坏，b牌的目的是达到了——它成功暴露在了大众面前，并且让大部分热爱时尚的人知道了这个品牌的内涵、子品牌以及品牌风格……
向暖也算是得罪了b牌，以后合作大概是不可能了。
凡事有利有弊，不可能好处都让一处占全了。
陈小曼倒也不纠结。
……
“咋样，我说得不错吧！”曹林萧像只骄傲的大公鸡，瞧着脑袋和尾巴，指着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挂在向暖大编辑部的陈小曼的照片。
看着硕大的自己，陈小曼一阵头晕。
“别骄傲啊！”陈小曼挑挑眉：“抓紧再接再厉，线上咱们也跟上。”
“没问题。”曹林萧对她挤眉弄眼：“等过一段时间，如果再有更大的投资，我打算上市。”
“上市？”陈小曼觉得这个词只会出现在顾老板的字典里，距离她有十万八千里的路程。
“我不懂。”陈小曼老老实实说道。
“我们找懂的人来嘛。”曹林萧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市场部那边电话都快被打爆了，都是来咨询投资的。”
随后，曹林萧叫上陈小曼跟几个高管一起开会，将向暖的未来发展方向和主要扩张的方面也大致确定了一下。
“其他地方也要有个分部，咱们上京在北方，南方市场那边得打过去才行。”一个高管分析道。
曹林萧也赞同这个想法，但南方市场完全是一片空白，向暖如果贸然打过去，遭遇了滑铁卢……
那现在这些试探性的投资还会不会有？
陈小曼则觉得可以赌一把，不赌，只在上京发展是不错，但未来南方市场起来一两个巨头与向暖抗衡，不好对付。
赌了，还有顾辰等人呢！不会看着向暖死的。
几个高管对陈小曼纷纷侧目——没想到这个女生年龄不大，魄力还不小。
会开了一下午，陈小曼饥肠辘辘地捧着一盘沙拉啃的时候，发现手机提示她有一封邮件进来。
最近学校在细分专业方向，陈小曼选了纯粹的表演，也许是学校发来的。
她抱过来一台笔记本，打开了邮箱。
出乎她意料的是，里面是一封私人邮件，来自肖凡。
肖凡的邮件很简单，只有几句话。
小曼，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一定要帮我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大家。
我大概还不会走吧，等到时候再告诉你。
对了，这学期我要去国外交换六个月，回来也许一切都好了。
陈小曼被邮件弄得一头雾水。
肖凡想表达什么？她又有什么秘密？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的陈小曼打开了校内论坛，论坛里，肖凡依旧是热度很高的一位，关于她的照片和话题铺天盖地，一点也不见减少。
陈小曼大概翻了翻，发现也是跟以前一样的月经帖，没什么营养。
一切正常，为什么肖凡会发这种邮件给自己？
和上次她醉酒又有什么关系？
陈小曼有些放心不下，给肖凡拨了个电话过去。
没有打通。
随后就是一条消息：
我正在上课，请稍后联系。
陈小曼也回了一条：
没事，看到邮件了。
肖凡也秒回一条：
那就好，谢谢你了。
谢我？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陈小曼合上电脑，继续开始操心向暖的事。
……
向暖之外，陈小曼也在考虑着自己的问题。
大三学生出去接戏演戏的比比皆是，甚至有很多火遍大江南北的演员都是大学开始出去拍戏的，所以……她要不要也考虑考虑？
但现在她雷声大雨点小，虽然出名，但很多都是打听她的人，真正找她拍戏的导演一个也没有，她现在对自己的水平还不是很肯定，如果自己毛遂自荐演砸了……
那就是最羞耻的打脸了，想想都尴尬。
而且，就算她的演技被自己承认、被导演承认、被老师教授们承认，但被市场不承认的话……
那又有什么用呢？
拍电视剧电影是要看市场的，不是做慈善，看到收益才能继续啊！
陈小曼感到自己现在又站在了人生的米字路口。
要不找一部口碑还不错的戏，去给大演员当个龙套，然后跟导演、演员们套套瓷什么的……是不是也可行？
两条腿走路，哪条都不能断！
说找就找。
陈小曼打开电脑，一遍翻看着最近筹划开机的戏，一遍从自己上辈子的记忆里死命挖一些关于这些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