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47/507506747/507506752/202008041440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慕容飞白用最快的速度赶往财神殿,他骑着骏马一路奔驰,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像孙猴子一样化身而去。
抵达财神殿,他弃马而去,跑到后院,走下那口古井。
在阴暗潮湿的暗室里,他看到了百口莫辩的富奕诺,也看到了拔枪对峙的秋子谦和桂翔敏。
他用慕容军少帅威严的命令分开了两个人。
暗室内很静,只听到程岚若悲伤的哭泣和卫兵们气愤地喘息。
慕容飞白知道,这是死局,一场利用富奕诺,针对他的死局。
“飞白……”富奕诺愧疚地看着他,清秀的小脸上充满了歉意。她在慕容府接到了卫兵带来的口信,估计那名卫兵已经被杀人灭口,她已经百口莫辩。
她落入了凶手精心布置的圈套,为他惹来了麻烦。
自从老帅苏醒,他们一路疾驰地赶回盛京驿。
她就发现,盛京驿的风越来越大。
一场接着一场的暗杀,暗处里隐藏着杀人不见血的阴谋,凶手挖空心思地引她入局,将她置于危难之中。
背后所指的是慕容飞白。
在世人的眼中,她是慕容飞白最在乎的人。
利用她,打击慕容飞白,是最好的方式。
她心疼地看着慕容飞白,勇敢地抬起了头,她隐隐地觉得,凶手就藏在密道的角落,偷偷地看着好戏,她不能让凶手得意,她要告诉凶手,谁也打不倒她和他,他们是坚强的合体。
正义必定会战胜邪恶,在低谷时也要面带微笑,让对手恐惧,让对手知道他们的心,他们的厉害。
她对慕容飞白传达着内心的信念和情谊。
慕容飞白欣慰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力量,他默默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来财神殿,为什么害死义父?”
“我没有。”富奕诺摇头,“我是被真正的凶手欺骗到这里,我来的时候,老帅已经遇害,他的胸口插着匕首,奄奄一息,他挣扎着想要对我说什么,我扶起他的时候,被他们误认为我在害他,我没有害老帅。”她看向满脸戾气的程岚若,“你们真的确定看到我害死老帅?暗道里的光线如此昏暗,即使,我们现在站在对面,我依然看不清你们的脸,你们在石门的位置会清楚地看到我杀老帅?”
“我们当然看得清楚,不要为你罪行开脱。”程岚若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痛斥,“别以为你是奕诺千金,有飞白哥哥护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们都亲眼所见,你用老帅昨日送你的匕首杀了他。”她指向桂翔敏和身后的卫兵,“我们都是人证,那匕首就是物证。”
“我没有。”富奕诺咬着唇,重复着话语,“我没有!”
“你就是凶手。”程岚若一口咬定,她才不会错过送上门来的机会。
富奕诺没有更多的辩解,她安静地站在一盏油灯的旁边,微微的光照着她的脸,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慕容飞白心疼地看着她,传递着温情的安慰,他转向桂翔敏,问:“你真的看到奕诺杀了老帅?”
桂翔敏犹豫了几分,缓缓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慕容飞白离开财神殿后,他按照他临走前的命令守在后院保护老帅,秋子谦带着一队人去围剿逃走的程熙英和东洋忍者。
不一会儿,富奕诺到了,她直接说要见老帅。
她进去不久,程岚若来为程老奔丧。
她对程老的死心存疑惑,要当面求老帅为其做主。
她央求他去拜见老帅,他一时心软,更是好奇后院里的暗道,便同意了。
他们从古井走下暗道,在铁门的位置,看到了富奕诺和老帅纠缠,走近时发现,老帅的胸口扎着那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老帅就在众人的面前倒下身亡。
“飞白,奕诺千金的确杀死了老帅。”桂翔敏几乎认定了看到的一切。
慕容飞白沉着脸,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最棘手的问题就在这里,他们亲眼所见了富奕诺杀死老帅的过程。
不过,他坚信富奕诺是不会杀人的,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
他望着头骨塔发出微弱的烛光,又看向黑幽幽的暗道深处,奕诺说得很对,这里距离石门的位置大概有十丈,如果是在光线充足的室外,的确会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这里是暗道,视线不佳,背后做局的人的确利用这一点,才会置于富奕诺死地,将局变成了死局。
他的眉宇纠成了山川。
忽然,一名卫兵大喊:“请少帅秉公,为老帅报仇,让奕诺千金以命抵命。”
“谁敢。”秋子谦情绪激动地将富奕诺护在身后,他又高举起手枪。
程岚若不愿意放过绝好打击机会,她主动站了出来:“秋探长和奕诺姐姐都是警察署的探长,查案时讲究人证物证,现在人证物证都在,难道还要狡辩吗?于情,老帅是奕诺姐姐的长辈,于公,历朝历代的律法都写着杀人偿命。飞白哥哥,你不要做糊涂事,被人蒙蔽了双眼,你要为老帅报仇,这样才能平复士心啊。”
“对,为老帅报仇。”卫兵再次高喊,桂翔敏也加入了卫兵的行业,站在了慕容飞白的对面。
慕容飞白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富奕诺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情况,不想令慕容飞白为难,她刚想站出来辩解。
慕容飞白拦住了她:“既然,你们都认定奕诺是凶手,那就将此案交给警察署处理,如果奕诺真的是杀害义父的凶手,我绝不偏袒,但是如果害义父的凶手另有其人,我必定会给奕诺给公道。”
“飞白哥哥……”程岚若不甘心。
桂翔敏拦住了她:“相信少帅。”
“好。”程岚若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桂翔敏身后的卫兵也窃窃私语,对慕容飞白的作法略有微词。
这是慕容飞白练出的新军,新军与旧军不同,除了服从天职,更有自己的独立思想,他们不像旧军那般迂腐,趋炎附势,他们都有自己自由的思想。
在军营中,他们可以畅所欲言地谈论华夏当下的局势,抒发内心的爱国情怀。
这是慕容飞白想要达到的效果,如今看来,也是苦涩难言。
慕容飞白沉思片刻,以一贯以信立威的方式,说道:“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偏袒谁,这是一件凶杀案,义父遇刺,你们都是证人,但是凶手富奕诺拒不认罪,按照惯例,必须要检验现场,找出更有利的证据让凶手认罪。”
“好,少帅,我们信你。”其中一名卫兵高喊。
富奕诺也松了一口气,天底下没有完美的杀人现场,凶手杀死老帅,一定会留下蜘丝马迹,她会为自己翻案,锦*书和秋子谦都会为她翻案。
她的眼睛里盈满了坚定。
慕容飞白走到老帅的尸体前,深深地鞠躬,他想到哑伯留下的信函,眸底里映出了深邃的暗泽。
他的目光落在了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上,匕首的大半插入了老帅的胸口,按照匕首的位置推断,凶手的气力不大,没有将锋利的匕首用到极致。
他见过义父的这支匕首,几乎可以削铁如泥。
只要稍稍用些力气,必定会全部插入胸口,不可能留出一部分,这说明凶手的气力小,或者行凶时,时间仓促,思维慌乱。
不过,从整个案件来看,时间仓促倒是说得过去,不存在思维慌乱,因为每一步都是凶手精心布局,引奕诺入局,冤枉奕诺。
凶手到底是谁?
慕容飞白紧紧盯着匕首上的泛着暗红的宝石,忽然,他在镶嵌红宝石的缝隙里发现了淡淡的痕迹,似乎是白色的粉末?
他戴上白手套,刻意地握住匕首,轻轻一抹,将白色的粉末粘在手套上,他将手套摘下,使了眼色递给了秋子谦。
“收好带出去,别脏了这里。”
秋子谦会意地接过手套,抱怨地嘟囔了几句,将手套塞进了证物袋。
慕容飞白也为了避开桂翔敏和程岚若的注意,故意提高了声调,端起平日里慕容军少帅的架子:“老帅和程老同时遇害,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盛京驿局势不稳,慕容府接连遭受黑衣人袭击,此事必须做一个了结,在了结之前,先封锁老帅和程老遇害的消息,谁也不能透露出一个字。”
“可是……”程岚若开了口,“飞白哥哥,那奕诺姐姐怎么办?难道你要放了她?”
“此案还有诸多疑点,等查清楚了,必会还大家一个公道。”慕容飞白许下重诺,“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谁也不能动她,她暂时关在慕容府,住在我的房间。”
“少帅。”桂翔敏也情绪激动地站了出来,“奕诺千金杀害老帅人证物证俱在,你如果强行护她,恐怕……”
“恐怕什么?”慕容飞白的脸色沉了下去,语调微冷地说,“虽然人证物证俱在,那她的杀人动机呢?她有杀害老帅的动机吗?”
“有。”桂翔敏义正言辞地应道,“她有杀害老帅的动机。”
“哦?”慕容飞白的眸色深了几分,他盯着桂翔敏的双眼,冷问,“动机是什么?”
桂翔敏一字一句地吐出了三个字:“飞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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