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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转移目标

    怎么,你很担心那个姓顾的举子?傅景文把玩着空了的茶杯,仿若闲聊的样子。

    应陶也没多想,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当然担心了,毕竟是同乡,而且他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一招金榜题名,若是因为我被连累,那我可是一辈子都不能安心的。

    唔,倒也不用担心,他好歹是个举子,而且皇上很看重这次科举,所以不会轻易出手。话音一转,对了,你倒是不好奇是谁挑唆鲁贵过来捣乱的么?

    我本来是想着是不是其他酒楼的人眼红醉月楼生意好,所以搞这么一出,不过你说那个鲁贵牵扯到勇王殿下,我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应陶说着那眼睛瞅着他,到底是谁啊,我能知道么?

    为何不能知道?傅景文好笑道,你的酒楼被人捣乱,你当然应该知道幕后真凶。

    那是谁?

    明月楼。

    应陶愣了一瞬,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是明月楼的老板搞的鬼?

    见傅景文点了头,应陶气不打一处来。

    这明月楼的老板怎么这样啊,生意上的竞争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亏的他还是汴安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居然这么输不起!

    见应陶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傅景文打趣道:怎么,你还想报复回去不成?

    当然了!难道叫我咽下这口气?

    我劝你还是不要。

    为何?

    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到官府了,自然有官府做主,而且几位皇子看到了,肯定要惊动皇上那边,这时候最好安分守己为好。

    听到这里,应陶哪里还敢有什么其他想法,忙点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安分守己的,不想着报仇了!应陶想到什么,又面露担忧,对了,既然会惊动皇上,那那个酒楼是你出钱给我开的,会不会暴露出来?小丫和南叔和我的关系会不会也查不出来呀?

    说到这里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满是后悔道:早知道今天在几位皇子面前就不装作和南叔小丫不认识了,当时说清楚,说不定那几位皇子还不至于多想,要事被他们查出来,不知道会想成什么呢,还有

    见应陶有些不安的看向自己,傅景文笑道:怎么不说了?你是怕皇上会多想吧?

    你也不能怪我多想啊。应陶撇撇嘴,毕竟是你告诉我的,皇上对你们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傅景文见应陶话里对他的担心,不知怎的,方才的烦闷倒是一扫而空了,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放心,一切有我。说到这里,眸光微闪,对了,你和小丫他们认识的事,你家里人都知道么?

    这倒没有。应陶摇摇头,我外公当时也是怕传出去对我有影响,所以我写的戏本平日里也就和班主和南叔对接,小丫是因为经常跟着南叔所以我就认识她了,我母亲也是因为我父亲出事了才知道我写戏本,但是戏班里的人她都不认识的。

    所以那个顾文生也不知道你和他们认识?

    他不仅不知道,也不认识南叔他们。应陶摆摆手,顾大哥是真的掩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哪会有心思听戏去啊。

    见傅景文沉吟的样子,应陶后知后觉的道:你问这些,是不是他们有危险啊。

    我不是说了么?他们不会有事的。

    不对,你方才说的是顾大哥是这一届的赴京赶考的举子,所以不大会找他麻烦。应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神情严肃道,可你没说南叔和小丫,是不是他们会有危险啊?

    他们俩啊,你放心,他们现在是最安全的,只不过今日这件事出来,他们肯定会对你的身份存疑了,你得想办法给他们解释,并且不要被人发现就好。

    应陶见傅景文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后又烦恼之后该怎么和他们解释了。

    傅景文见应陶如此,便说要去书房办点事,就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书房之后,傅景文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就听到青竹的声音。

    傅景文睁开眼睛,淡声道:怎么样,都安排好了?

    世子爷放心,于少爷说让您放心,不管什么人查,都只会查出来那个酒楼是米公子的,差不大世子夫人身上。

    青竹口中的米公子是一个江湖人士,对他传言颇多,有说他武功高强,行踪不定,却善于经营,据说他在很多城镇都有生意,不过据说都不是很大的生意,所以对当地也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而江湖中人从来就是和朝廷互不打扰,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朝廷一般也不会管他们,而这个米公子本身也不爱惹事,行事甚是低调,所以朝廷对他也不在意。

    傅景文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二人相谈甚欢,倒是成了莫逆之交,这次应陶说要开酒楼,傅景文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一来不想惹来麻烦,二来,有个自己的酒楼,对他收集一些情报也是有好处,所以他才请了这位好友帮忙,而他果然也直接答应了。

    至于小丫和苏南,无论怎么调查,也只会调查处是苏南之前的班主帮忙介绍的,查不到应陶这里。

    不过如今看来,或许他做这些多此一举了。

    因为今天有个顾文生出现,比起一个酒店打杂的,顾文生这个举子更引人注意不是么?

    这也是为何他会对应陶说苏南和小丫这会儿是最安全的。

    傅景文想到这里,长指敲了敲桌面,方缓缓道:那个顾文生,记得派人盯着。

    是!

    见青竹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傅景文便示意他继续说。

    世子爷,要告诉世子夫人那个明月楼的幕后老板是齐王殿下么?

    你告诉她这些做什么?

    让她小心齐王他们。

    你觉得她对齐王他们的小心还少么?傅景文想着应陶每次面对齐王等人的时候都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来,说到底,是皇家的事,你告诉她,她除了烦恼更多也做不了什么,说不定还会露出马脚让他们怀疑,不如就不让她知道,或者让她自己慢慢发掘,那是不是更有意思呢?

    傅景文想到那时候她惊讶的表情,唇角不由得勾起,见青竹疑惑的样子,便掩去这么笑。

    比起这个。傅景文眼睛眯起,多盯着点焦盈书。

    是!

    ——

    李舒儿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缝着一双袜子,只眼睛却忍不住向顾文生看过去。

    那天,她到底还是没有问顾文生,她在等,等顾文生亲自告诉自己,可这都过去几天了,他始终没有告诉她,仿佛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李舒儿只觉得心越发的沉。

    你究竟怎么了?

    嗯?李舒儿抬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顾文生,只见他眉头微蹙的看着自己,夫君可是饿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写吃的。

    说着就要起身,可肩膀却被顾文生按住,只见顾文生拿过一旁的椅子坐到她对面,纳闷道: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文生就是再粗线条,也感觉到李舒儿最近总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以为她会自己说出来,谁知道到现在还是如此,顾文生索性就自己问了出来。

    李舒儿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干笑道:我没有啊,夫君可能看错了吧?

    还说没有,你看你缝制的袜子成什么样了?

    李舒儿低头一看,呀了一声,歉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说这些不是怪你。顾文生把她手上的袜子和针线放到一旁,拉住她手,语气温和道,你我是夫妻,你不用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一双袜子,坏了就坏了,可是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么?我是你丈夫,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李舒儿看顾文生俊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李舒儿有一瞬的错觉,觉得自己真的得到了顾文生的心,他真的重视自己这个妻子。

    想着成亲以来的点点滴滴,她可以相信他么?她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么?

    李舒儿心中越发的不确定了起来。

    顾文生不适没发现李舒儿眼中的纠结,便继续道:你我是夫妻,不该有所隐瞒,你有什么心事,大可告诉我,咱们一起解决。

    那你呢,你为什么隐瞒你见了应陶,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应陶?

    李舒儿很想这么问他,可她又不敢,她怕得出来她不想要的答案。

    顾兄,顾兄在么?

    就在这时,叶举人的生意在门外响起,李舒儿无端松了一口气。

    夫君,叶举人可能找你有事,你先去看看吧。

    听到叶举人的生意,顾文生皱起眉头,他感觉到李舒儿方才有所软化,可现在看她又一幅不愿多谈的样子,只好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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