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侯夫人听到废寝忘食的传闻,想到儿子的丑事即将闹得满城风雨,丞相家的婚事也保不住。整个临安侯府都会成为京城笑柄,昏了过去。
丫鬟又是敷冷巾子又是掐人中灌凉茶,临安侯夫人才悠悠转醒。
临安侯夫人默默念,可惜了,可惜了。
安建成凑上去,娘,你在说什么?
临安侯夫人按着心口,我好不容易探了丞相府的口风,这下不成了,生了这样的事,丞相怎么会把嫡女嫁给你!
安建成愣住,什么丞相府,什么嫡女?
临安侯夫人还在暗恨,一群欺软怕硬的,要不是我临安侯府没落了,他们怎么敢传这些。
远的不说,就那定山侯家的浪荡子,天天出入青楼的,也不见他们这么传啊。还当了什么京城三大公子,我呸。
临安侯夫人猛地一顿,对了,现在还没传到人尽皆知。
只要,只要自己早早跟丞相府定下婚事,到时候那些人碍于丞相府的威势,应该不敢再传。
临安侯夫人病急乱投医,建成快去收拾一番,咱们现在就去丞相府把事情定了。等咱们跟丞相府联姻了,看谁还敢说这些。
安建成有些犹豫,娘,若是韩丞相以后知道了怎么办?
临安侯夫人转头吩咐管事嬷嬷备礼,知道了又能怎样,事情都定下了。
况且男人谁没个逢场作戏的,到时候随意编个理由蒙混过去,丞相府定不会为此丢退婚的脸。
临安侯夫人带着安建成直接去拜见相府老夫人,借口是安建成淘换来一卷上了年份的《首楞严经》,自己家没有念佛的,便送来给老夫人袁氏。
老夫人经过上次与她的交谈,又见她这次连儿子都带上了。哪能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老夫人只以为她是看中自家大孙女温柔贤惠,又着急儿子的婚事,不疑有他。吩咐身边得用的桂嬷嬷去通知萧氏。
过了半刻,萧氏才慢悠悠地带上两个女儿去了老夫人处,带上韩弦月纯属欲盖弥彰的。
萧氏从跨进内屋开始就时刻注意着大女儿的脸色,自己虽然对临安侯的世子有些满意,但婚姻大事,她还是很尊重女儿的意愿。
韩盈月拜见完祖母,又见临安侯夫人也在,身边还站着一位仪表堂堂的公子。
再望向一脸微笑的娘亲,她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脸颊一红,借口帮老夫人泡茶,拉着韩弦月退去了隔间。
外间临安侯夫人还在跟萧氏王婆卖瓜,直夸得自家儿子天上有地上无的。那安建成表现得也争气,一副少年才俊的做派。
韩弦月偷偷探头往外看,咦,这个公子有些眼熟?然而隔着一层重纱美人架如何探头也看不清。
韩弦月也不是笨的,猜到这是给姐姐相看人家,架不住心上一直有不好的预感,主动端着茶盘走到老夫人面前。
借着给祖母分茶的机会,仔细打量安建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不是脍炙楼那对野鸳鸯里的男子么!
他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还敢来骗我温婉的姐姐?
臭不要脸哒,这要是在神农谷,本姑娘非把他丢进山里喂老虎。
现下怎么办,看娘亲和祖母都很满意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得想个办法才好。
老夫人见她一直盯着安建成看,以为她好奇。这是临安侯府世子,今日随侯夫人来咱府上做客的。
韩弦月人急生智,直直盯着安建成说,祖母,这个公子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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