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33/510958533/510958555/202007140801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仅仅是内心出现一丝晃动,相子儒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依然保持着柔和的笑容,说:“你这是想要让朕揽下所有罪过吗?若这样能让你原谅朕,那就当是朕做的吧。”
许妃只觉得可笑,这样的伎俩,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好似一切都是她的臆想,而他这全是在包容,如今的自己又岂是这么容易被骗,正如太皇太后说的,相子儒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正是他的要害,反之侃侃而谈才是他真正的反应,可算是看透他了。
“我让芳菊替身,误了你拦截我的机会,所以你怀恨在心,又害怕我会记恨,不敢动她们分毫,你明知道我不在这宫里,甚至知道我去了闻木樨香轩,却还要大肆在皇宫发泄你的怨气,牵涉无辜,怕是北宫亦难逃你的毒手吧?”许妃分析,脸上平淡,眼底包含的情绪几乎让她维持不住原有的冷静。
她的分析和自己的心思几乎一致,只是当中更多的是失去她的慌张失措。
“一切都在你的计算当中,就连乐如兰也被你算计,当了替死鬼,相子儒,你跟我坦白,在你发现我失踪了,是否有想过亲手杀了芳菊泄愤。”
相子儒眉梢一挑,没有反驳,只是心酸地说着:“你离开朕,难道朕就不伤心难过吗?”
他的理由果然还是她,许妃突然好崇拜自己的母亲,她是如何能看得清这些。
在未知面前,人类是渺小的,就算那纳兰柳是穿越而来,那又如何,不代表她能挣脱开科学的枷锁,是否她的笃定,也是和那本奇怪的许都简史一般?她曾经也看过属于她的许都简史?
许妃摇了摇头,眉头拧起,忧愁将她笼罩。
见她忧伤的模样,相子儒咬牙,眼底闪着阴鸷的眸色,握紧了拳头,说:“只是个奴才罢,朕许她余下的族人千倍万倍的荣华富贵,甚至可以为了你追封她的忠心,如此她的家族千百年可享受殊荣,那些死去的宫人也不必为他们伤心,平日就见他们不够恭敬,朕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你果真是太皇太后看中的明君,手段和她一般高明,天下人于你们眼中是什么?”
他或许是天下最痴情的人,但同时也是最无情的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是这么个意思吗?
许妃移开目光,看向屋外一成不变的风景,说着:“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面对她的逐客令,相子儒如铜墙铁壁,丝毫不觉得失乐面子,脸上仍保持着柔色,目光垂下,放在续费你搁在桌案上的小手,正想握一握,以慰相思。
不料,许妃及时的躲过触碰,心头顿时失落,喉咙不禁泛起酸涩。
相子儒僵了僵脸上的柔色,说:“皇后累了,朕便不打扰了,在天香楼的院子一角,朕命人加急修建一间小楼,待建好了,朕就搬进去,只要你肯见我了,无论何时,只管使人去通传,朕随传随到。”
闻言,许妃眉头拧得更深,心底不由的泛酸,自己是爱他的,只是又敌不过内心的愧疚,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宫人,甚至肚子里的孩子夭折,作为父亲的他竟然无动于衷。
那日她滑了胎,意识模糊,耳边却能清晰听见他如寒霜般的话语,就连骨血至亲,都敌不过他那该死的爱,确实能让他疯狂。
若自己有一日离他而去,相朝在他手上又该是什么模样?
天香楼里只剩下她自己,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的她连动一动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干坐着,望着窗外,发着呆。
是否往后的日子,她就只能这么过了?为了相朝的百姓,努力的活着?那她还是原来骄傲的她吗?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相子儒还真是命人在天香楼相连的院子盖了一座较小的楼屋,那楼屋的廊室开在与天香楼的廊室遥望的对面,在他搬进来后,除去政事偶尔会离开一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几乎都端坐在廊室,痴痴地凝视着她。
就算许妃厌烦,离开廊室,他的目光仍保持着同一个方向。
皇宫都在传言,皇上对皇后用情至深,只求帝后能早日摒弃嫌隙,和好如初。
许妃心头无奈,看戏的永远不知戏中人的纠结。
这日,南宫迎来一位稀客,在许妃见到莫言的身影时,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一旁的楼屋,深怕相子儒看到后会有激烈的情绪。
“皇上一时半会脱不了身,你无须惊慌。”莫言看出她的慌张,柔声的安抚着。
许妃这才松了口气,抬起眼眸正色的打量,问:“先前皇上没有伤到你吧?”
“不过是杀鸡儆猴,身边的侍卫受了些皮肉伤罢,不到最后,皇上轻易不会伤及我。”莫言淡然道。
“那就好。”许妃安心地说着。
她如惊慌之鸟,脸上少有血色,这样的她引起莫言的怜惜,不由自主的伸手抚向她的小脸。
“你还好吗?”
还在愣神的许妃惊愕的躲开,脸上传来他温热的触感,目光四下的环视着,深怕他们的一举一动会被相子儒发现。
莫言脸上带着疼惜,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拥入怀中,大手轻拍的安抚道:“别怕,我不会再让皇上伤害你了,跟我走吧。”
跟他走?许妃收拾好混乱的思绪,一把推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仍四下观察,说道:“莫言,我知你好心,我若真想离开,相子儒大概会亲自送我离开。”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太皇太后的说辞,只有自己的意愿是他无法违背的。
话语一出,莫言惊讶的睁了睁眼眸,“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许妃摇头,眉头深锁,继续说道:“我知道相子儒似乎和某人做出交易,是以我的意愿为先的交易。”
“嗯。”莫言眼眸变得深邃,淡淡地应道。
“我猜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师傅,莫求吧?”
“没错。”
许妃也不意外,既不是太皇太后,也不是莫言,更不可能是她娘亲,原先还猜测是她的生父,可他何德何能,能与相子儒交易,能对得上号的人物也就不多了。
“幼时我和你师傅是否有何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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