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得不说这大牢就是这环境,王枫也没有办法。
不过王枫却可以想办法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他对这狱卒勾了勾手,“你过来一下。”
“干什么玩意,真是烦人。”
狱卒附耳过来。
“你想不想要银子?”
“想啊。”狱卒非常耿直的回答道。
王枫指了指自己身上上等料子的衣服道,“我,大户人家的,不差钱,这个认识不?”
说着他拿出四五两的银子。
虽然这牢狱中光线昏暗,但是这银子依旧耀眼。
狱卒看到银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去拿。
谁知王枫却将手缩了回来。
“我家里有底子,过几天我家里的人就把我给捞出来了,你帮我去酒楼买些上号的酒肉回来,这五两银子就都是你的了。”
王枫诱惑着这个狱卒。
狱卒虽然在衙门当差,却是最苦最累的,饷银更是少的可怜,王枫这五两银子都够他大半年挣的饷银了。
只是帮忙去买个酒肉而已,就可以得五两银子,傻子才不去呢?
狱卒瞬间心动了。
王枫深知这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不过眼下在这大牢当中,想要过的好一点,这个小鬼得打发了。
若是这小鬼打发好了,往后日子就过的差不了哪里去。
王枫继续道,“你若是去帮我多买一些来,我分你一壶聚丰楼上等的女儿红,怎么样?”
“咂咂……”
听闻王枫赏自己一壶上等的女儿红,狱卒不由的想起经常路过聚丰楼时闻到的扑鼻酒香。
那种酒才叫是真正的上等佳酿。
不过聚丰楼的菜肴是相当的贵,他一年的饷银都吃不了两三次,哪里舍得去吃啊?
这沾着王枫的光可以喝一壶,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狱卒瞬间心动了,“好说,好说,先拿银子来。”
王枫只递给这狱卒一两银子。
“这是定金,你要是跑路其他四两可就没了,你先去买,只管拿,多出来的你就报记在王家王枫头上,聚丰楼的人自然会把酒菜给你的。”
“真的假的?”
王枫淡淡道,“不管真假,你有一两银子拿,亏着你了?”
“也对,行,官爷我就跑一趟吧。”
这有钱能使磨推鬼,果然不假。
刚才还跩的二五八万的狱卒见了王枫的银子,便乖乖的去跑腿了。
目送狱卒走远,能司辰有些心疼的对王枫道,“王枫啊,给他五两银子太多了吧,他万一跑路了怎么办?”
王枫却并不担心。
“这人呐,心里都写了一个贪字,如果你告诉他后面还有大头拿的时候,他若只拿了那一两银子,心里难免会惦记,因为他还想要得到更多。”
“想要得到更多,那么他就必须要听我的话去做,否则大头就没有了,人一旦吃到了甜头,自然就会变得乖了。”
王枫说的没错,这狱卒起先确实想独吞这一两银子,可想起王枫那后面还有四两银子等着自己。
他在聚丰楼的门口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打算进去试探一下。
狱卒忐忑的点完菜,对店小二说,“帮我记在王枫王公子账上。”
那店小二一愣,“你是王公子叫来的是吧,好咧,那就记在账上,拿走吧。”
“嗯?”
狱卒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由于王枫刚刚办过酒席,又是周家的人出面聘请的厨子。
聚丰楼的老板知道王枫和周家的关系,所以王枫想要在店里赊点酒菜,那自然没有问题。
狱卒拎着聚丰楼给的饭盒,和那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佳酿,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这可是好酒啊,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喝到的。
他自然也想过自己独吞这些酒菜,但一两的银子和那些酒菜自己固然可以贪下,但剩下的四两银子却要跟他说再见了。
这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连野兽都明白,于是狱卒最终还是拎着这些酒菜乖乖回去。
将酒菜递给了王枫,王枫果然依言将剩下的四两白银给了他,同时还给他倒了一碗女儿红。
女儿红酒香四溢,顿时传遍了整个昏暗的牢房。
一闻到这地道的女儿红酒香,牢房中所有的犯人都从沉睡中苏醒,不少人甚至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狱卒看着王枫给自己倒的酒,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恭敬的从王枫手中接过酒碗。
“嘿嘿,谢谢爷,您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小的能做到的,都给爷您办了。”
收了这五两银子之后,狱卒的态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口一个爷,叫的比亲爹还亲切。
“我不喜欢黑,搞些蜡烛或者是油灯过来,这太黑了,没办法吃饭。”
“好嘞,我这就去给您拿油灯啊,爷您稍等。”
狱卒说完,就麻溜的给王枫拿油灯去了。
不一会功夫,他就拿来了三盏平日里用的油灯,给王枫掌上,“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有了再叫你。”
“好嘞,爷,我就在牢那头守着,有事您叫我。”
此时这狱卒的服务那叫一个贴心。
仿佛王枫摇身一变,成了大爷。
狱卒在牢那边小口小口的轻轻抿着女儿红,这么一小口下去,顿觉浑身一阵舒坦。
他拿着王枫给的五两银子买了点下酒菜,当然规格没有王枫那么高,就一些花生米和普通的小菜而已。
不过即便是这样,待在大牢这种地方,能够吃上喝上,那也相当满足了。
此时狱卒为自己当时的决定而庆幸,若不是自己将这酒菜送回来,哪会有这么潇洒的日子过。
王枫和能司辰这边小日子过的更加潇洒,喝着上等的女儿红,吃着聚丰楼的菜肴,这可比那泔水饭强了十万八千里。
王枫亲自给能司辰倒上酒。
“来,能才兄,我敬你一杯,这一碗酒敬咱们有缘分,在这大牢中相遇,这一顿酒菜,就当做咱们之间第一次见面的初识宴了。”
“干!”
王枫一口将碗中的酒全部干掉。
这以前的酒和现代社会精工酿造的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