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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沈迹中枪

    夏文雪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上又忌惮着她身边的盛惜安,以至于连分贝都不敢拔的太高。

    可尽管如此,男人还是没了耐性。

    “走吧。”

    两个冷沉的字的落下,他忽然拉起夏微凉的手转身要走,夏微凉不太明白,“可是人……”

    盛惜安,“既然人家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我们又怎好拦着?”

    说话间,他眼眸而危险的带过现场的人,“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明天上午9点,如果我还看不见人,后果,自负。”

    他原本正想着如何能在死之前除掉夏微凉身边这些老鼠屎,现在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回到夏家,夏微凉的精神有些恍惚,今天林妈也不在,章妍也在医院陪叶可可,看着眼前偌大空旷的客厅,夏微凉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

    十指挫进发丝,撑着脑袋,一筹莫展。

    盛惜安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接过,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谢谢。

    夜靳森情况不明,盛惜安身受病毒折磨,闫疆她也搞不定,现在连夏文帆也要不回来,种种事情压下,夏微凉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到底又还是忍住了。

    所有人都有资格哭,唯独她没有。

    许多事因她而起,尽管现在大势摆在眼前,她也只能咬紧了牙关扛过去。

    只要夜靳森平安归来,所有事情都会慢慢回到正轨。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陪我了。”

    慢慢喝完一杯水,情绪也渐渐调整了过来,夏微凉放下杯子对坐在身边的盛惜安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他好像总喜欢静默的看着她不说话,而且眼神还特别的深,深到窥不出半分的情绪,唯一能隐隐觉查出的一点,就是悲伤。

    再细品,仿佛带了点别离的味道。

    “今晚他们都不在,我留下来陪你。”

    盛惜安收回目光,随即换了个姿势,头枕在夏微凉腿上就这样躺了下来。

    “盛惜安……”

    “我眯一会儿。”

    说完,闭上眼睛。

    夏微凉不自在的动,可男人似以为她要起身走人,立马转了个身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脸埋进她的小腹。

    鼻息填满了女人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盛惜安环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夏微凉却是更加不自在了。

    “累的话要不你回房?我去看看可可。”

    盛惜安懒懒的接话,“不要,一个人睡不着。”

    夏微凉,“……”说的好像此前不是一个人……

    “不是,这样睡脖子会疼,你要留在这里的话你就留下,我去可可那里……”

    不等夏微凉说完,盛惜安忽然坐了起来,愣是将夏微凉给吓了一跳。

    “就一晚。”

    盛惜安神色沉静,可那双眼睛怎么品都带着淡淡的忧伤,“就这样安静的陪我一晚,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碰你。”

    说着,他真的往后挪了挪,与夏微凉保持着大概一米外的距离。

    夏微凉看着他,心绪复杂。

    盛惜安为了付出了那么多,她或许不该拒绝,可心里对夜靳森的爱还是让她没有办法单独和盛惜安共度一夜,尽管什么也不会做。

    咽了咽口水,夏微凉还是站了起来,微微对盛惜安颔首道,“对不起。”

    声落下,她转身离开。

    希望之火突然破灭,盛惜安望着那道背影,修长的手指微微卷缩着,如同那颗被一寸寸揪紧的心。

    过于他应该大声叫住她,告诉她为了她他马上就要死了,为了他他可能还要去杀了夜靳森的父亲,好以此把她困在身边,只要他真的说出口,她就一定会任由他“为所欲为”。

    偏偏他说不出口,他不想看见她自责愧疚,不想以她的快乐为代价强行把她困在身边,尽管他已经无数次想要这么做!

    胸口仿佛被什么撕扯着,疼得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而这时女人已经走出了客厅。

    盛惜安强制的忍下那份已经钻心刺骨的疼,起身,跟了出去。

    然而也正是在这时——

    “少奶奶,小心!”

    随着门口沈迹猛然的一声惊吼,夏微凉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扑倒,旋即只听一声闷哼,沈迹的左肩中了枪!

    盛惜安几乎是飞奔出来,整个夏家也雯时进入了十倍以上的戒备!

    “微凉!”

    盛惜安冲过去,沈迹已经困难的从夏微凉的身上站起来,“少奶奶,失礼了!”

    沈迹身捂着不停流血的伤口晃着身体后退了一步,夏微凉心有余悸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你受伤了!”

    沈迹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挤出一抹笑来,“我没事!”

    他刚尽可能的表现的强悍一点不让夏微凉担心,却不想话刚出口没几秒,眼前忽然一黑——

    “沈迹!”

    夏微凉惊叫一声正要冲上去接住沈迹倒下的身体,盛惜安快了她一步,沉声说道,“快打电话让逸尘过来!”

    一个小时后。

    “他怎么样了?”

    宫逸尘刚从客房出来夏微凉便焦虑的迎了上去。

    恍然间,这样的一幕何其熟悉?

    第一次是夜靳森。

    第二次是几天盛惜安,

    现在是沈迹。

    结果都是为了救她而受了伤,而他们都是宫逸尘的朋友,站在宫逸尘的立场,他讨厌她又有什么错呢?

    “子弹有毒。”

    这是宫逸尘的第一句话,却让夏微凉眼前一阵晕眩。

    “微凉!”

    旁边的盛惜安忙将她揽进怀里,夏微凉柔着太阳穴甩了甩脑袋,而后轻轻从盛惜安的怀里站直。

    “我没事。”

    她回答,重新看向宫逸尘,“是……什么毒?”

    宫逸尘看着那张憔悴有些苍白的脸,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与你先前的一样,aj。”

    “可有解药?”

    “有,但当时药引有限,所以仅剩最后一副,用完的话就得重新研发,从情况看来,最少得三个月以上。

    “一副解药能彻底解毒?”盛惜安问。

    “沈迹那小子命不该绝,要是在晚十分钟毒素彻底在体内扩散就不能了。”

    意思就是可以解。

    夏微凉松了一口气。

    与她先前一样,沈迹中毒后陷入昏迷,然后就一直高烧不退,夏微凉要去照顾他,但盛惜安酸味十足的阻止,无奈只能叫来平时与沈迹走的最近的一个保镖来照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