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一袭红裙,墨发也仅用一根红色丝带绑住两缕,剩下的柔顺的散在身后。
长睫弯弯、双眸璀璨清澈、如凝脂般的脸上有浅浅的红晕、樱红嘴唇轻抿,明明应是甜美娇俏的少女,却因为不同于以往的沉静之气多添了几分淡然。
以前的凤鸾歌虽潇洒大气,如同夏日艳阳一般明艳,却少了几分能动人心的内蕴。
现在的凤鸾歌,虽然还是身着红衣,却更如初夏时分,带着梅雨时节的清新之气,能沁人心脾。
如今的她虽然总是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可那双眸子却分明灵动之极,带着能穿透人心的清澈。
凤鸾歌想了半响,忽然冷笑出声,“白子煜,你在忽悠我吧?怎么,现在不直接动手掐人,改为攻心了?”
她肯定,他只是在试探她。
“忽悠?”
白子煜似有些不太明白这词的意思,半眯着眼凝她。
凤鸾歌却没打算跟他解释,站起了身,掸了掸裙摆,又斜了他一眼,冷冷一哼,“忽悠大王。”
白子煜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的身影。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微垂了眸子,从腰间拿出那个荷包细细摩挲,嘴角却忽然勾出一抹有些苦涩又夹着伤痛的淡笑,“忽悠?呵……”
………
七日的时间转瞬即过,这日一早,凤鸾歌就被安秋叫醒,说是族长已经让人来催了。
凤鸾歌迷迷糊糊的半睁了眼,看了看外面还黑蒙蒙的天,这个时候怕是才寅时吧,放到现代那就是四点的样子。
需要这么早么?
她无奈的叹了叹,又重新闭上眼,这些日子睡觉时总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她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真心是很困啊!
可醒了之后,要再去回想自己梦到了什么,却又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凤鸾歌记忆中那些东西在作怪?
“公主,若再不起身就会晚了。”
安秋也有些无奈,又轻唤了唤她。
这些日子,公主每日都要睡到辰时末才会起身,今日确是有些早了。
“晚了是不是就不用去了?”
凤鸾歌懒懒的向里翻了个身,反正她也不想做那劳什子族长继承人,然后嫁给白子煜那厮。
“你觉得呢?”
“我觉得……”
凤鸾歌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怎么是男人的声音,还很耳熟!
她猛的翻身坐起,看着站在屋中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男人和地上好像晕了过去的安秋,恨的牙根发痒。
她觉得自己就算是个泥人也会被他激出两分土性来,他闯她的闺房闯上瘾了吧?
这次竟还这般光明正大的将安秋给弄晕了?
“白子煜,你变态啊,还是你就喜欢做这种闯别人闺房的无耻之事。”她性子虽然淡,可也不代表不会骂人的。
“变态?”
白子煜微抿了唇,不用想也知道,和无耻放一起,定不是什么好话,“凤儿用词似总是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