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婷看着安叶倩两只眼睛露出如狼紧盯猎物般虎视眈眈的模样,一脸的嫌恶。
她心里面对安叶倩是看不上的,尤其一想到日后要跟她在祁家共处一个屋檐下,心里就膈应的慌,但这也好过跟顾今共处一个屋檐。
许雅婷想到这里,舒服多了。
“看到了吗?”
“看、看到了。”安叶倩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人,我给你指了,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许雅婷拍了拍安叶倩的肩膀。
安叶倩感激的看着许雅婷道:“表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许雅婷满意的点点头,离开。
安叶倩对着消防玻璃补了个妆,理了理头发,这才踩着高跟鞋扭着婀娜的身姿朝外面走去。
这时,签完合同的祁宴臣将合同递给白澈后便朝饭店里走,正好跟安叶倩擦肩而过。
安叶倩冷哼一声,嫌恶的口气说了三个字——
“软、饭、男!”
祁宴臣下意识朝安叶倩看去时,安叶倩恶狠狠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祁宴臣一脑袋问号时,安叶倩踩着高跟鞋朝白澈走去。
在白澈要上车时,安叶倩走到他身边做脚崴了的样子朝他身上倒去,叫嚷道:“哎呀,我脚好疼呀、好疼呀……”
白澈扶着安叶倩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脚好像崴了,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安叶倩做吃痛的样子娇滴滴的道,那模样放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前男人冲饭店服务员招了招手。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为你服务的吗?”男服务员说话时眼神一个劲的朝安叶倩身上瞄。
白澈从兜里摸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他道:“送她去医院。”
安叶倩一脸懵逼时,白澈已把她塞进那男服务员的怀里。
上车。
一脚油门下去卷尘而去。
直至车子完全消失于安叶倩的眼帘,安叶倩都未回过神。
“安小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安叶倩回头,看着面前红着脸、长得跟猪一样肥头大耳的男人,想发飙,但这是在路上,她要发飙,那形象不是崩了。
她强压怒气道:“谢谢你,不用了。”
“可是,你不是脚崴了吗?”男服务员不死心的道,于普通人而言,明星那都是高高在上的,能跟明星多待一会、送他去个医院,也够他吹牛逼一辈子了,何况还是安叶倩。
“没事了。”安叶倩不耐烦的说。
“还是去医院一下吧,这样保险点。”
“我都说不用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安叶倩这一咆哮,顿时吸引来路人的眼神。
这段时间安叶倩曝光率挺高,不少路人认出了她,当即对她指指点点起来,安叶倩不知如何是好时,新助理姚雪跳出来护着她冲那男服务员吼道:“你骚扰的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我们倩倩心地善良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告诉你,你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
姚雪这几句话顿时转变了风向,但她无心管后续,护着安叶倩上了车子,快速离开。
上车后,姚雪便关心的冲安叶倩道:“倩倩,没事吧?那男人没把你怎样吧?”
“你刚都看到了?”安叶倩问。
姚雪点头:“嗯。”
“你说我不漂亮吗?”
“你再不漂亮那我们就得去死。”
“我没女人味、不性感?”
“你没女人味、不性感,为什么还被凭为最为纯洁的性感女神?”
“那为什么祁宴臣会拒绝我?他拒绝我就算了,还把我塞到别的男人怀里,而且还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安叶倩气的浑身颤抖、双拳紧攥。
“倩倩哪,他可是祁宴臣,要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轻易钓到他,那他还是祁宴臣吗?他不是一般男人,那咱们自然不能用一般招数去对待他。”
本极为恼怒的安叶倩听姚雪这么一说,突然冷静下来,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忙问:“那你有办法?”
“我觉得对待这种男人就要若即若离,你越是不把他当回事,他就越对你感兴趣。”
“你说的轻巧,我见他一面都难,还怎么若即若离?“安叶倩没好气的道。
姚雪语重心长道:“倩倩,你表姐现在站你这边,你还怕见不到他吗?你现在要做的是耐得住性子知道吗?”
安叶倩咬咬牙、没接话。
祁宴臣目睹了安叶倩与白澈的那一出戏,又接了个电话,这才折回至顾今餐桌前。
饭菜已上桌。
祁宴臣看向夏婧时,夏婧猛吞一口吐沫,朝里面座位滚去的同时道:“年年吹完蜡烛我就走。”
顾今:“……”
祁宴臣在夏婧位置落座后,顾今问:“你刚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这?”
“朋友家孩子也过生日。”祁宴臣道。
“也过生日?”顾今看看年年,又看向祁宴臣道:“好巧啊,那你不过去吗?”
“已经吹完蜡烛了。”
祁宴臣这话意思是已经吹完蜡烛,没必要再继续留下,顾今听懂了,但还是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你今天陪年年一天了,不用再特意陪我们。”说至这里的顾今在看到祁宴臣那阴沉双眸散发出的寒气时道:“要不,等年年吹了蜡烛,你再过去。”
祁宴臣没理会顾今。
顾今也直接默了。
至于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夏婧,此时紧抱水杯,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小透明。
这时,服务员送蛋糕送上蛋糕。
蛋糕是夏婧订的。
翻糖蛋糕。
粉色的很梦幻,上面还有一个卡通娃娃,是按照年年的模样做的。
顾今在蛋糕上插上五根蜡烛后,给年年戴上生日帽。
祁宴臣将蜡烛点燃后,年年双手做祈祷的样子,闭着眼睛开始许愿。
“我的第一个愿望,希望爹地能够早点从战场回来,因为年年真的好想好想爹地。”
年年软糯稚嫩的话语刺痛顾今。
也叫祁宴臣和夏婧神色间闪现过一抹不自然。
气愤一时间变得沉重。
夏婧为打破沉重,开口冲年年问:“第二个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