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首辅已是心烦意乱,他本以为这女儿消停这几天便是有进步,没曾想真是越活越回旋,一点进步都没有。
他一脸嫌恶的看着这个女儿,恨不得掐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闭嘴,太子的名讳是你个妇人可以随意喊的?这个逆女都是被你惯坏了,无知妇孺。”刘首辅指着刘夫人不停地骂了起来。
刘夫人与白偌英一样,都是低嫁。当年若不是刘夫人的父亲帮衬,刘首辅也不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一直对刘首辅颐指气使的刘夫人哪里是个好欺负的,见刘首辅指着她,对她就是一阵谩骂,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振邦,给你能耐了,还敢指着我说话。当年若不是有我爹,你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守城兵,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如今还敢这么对我说话。”刘夫人说着便要上去好好教训刘首辅一番。
刘首辅当年是没少受到岳父的帮衬,可如今位高权重的他凭的是自己的实力和手段,平时他只不过是不愿意和这泼妇计较,如今若是在这样下去这刘家就变天了。
“来人啊,将夫人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老夫的命令不许放出来。”说罢他冷眼地扫视了这对母女,便拂袖而去。
刘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愣怔到,随后回过神来一脸愤怒的怒骂着。
“刘振邦,你个不要脸的,长本事了啊……”话音随之而变得越来越小。
刘首辅他最终的目的是那个宝座,其余的对他来说都是附属品,可有可无。
果然不出所料东宫的事不用第二日,一个时辰后宫内便传得沸沸扬扬的,各种版本都有。
第二日叶初薰醒来,陌宸煊早已离开了。一想起昨日,她的脸颊不禁绯红一片。昨日两人和衣而眠,就这样紧紧抱了一宿。
叶初薰醒来之际,外面宫婢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下子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忙命令凌浅出去,将说话那几人带进了房间。
“公主饶命,奴婢不该多嘴。”那几个婢女以为叶初薰要应是问罪,忙跪在了地上求饶。
“本公主叫你们进来可不是要你们求饶的,只是想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叶初薰一脸的好奇,刚刚她隐约间可听见了刘娴雨的名字。
这种事那几个婢女哪敢说呀,况且还是在当事人面前,忙跪地磕头,一个劲的求饶,声音聒噪的很扰得叶初薰的脑袋有些疼。
“行了,下去吧!”
几个婢女听到这话,马上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凌浅,下去查一下,这一夜我们错过了什么。”叶初薰实在是好奇的紧,她本就是个见不得别人好的主,如今有这么大的八卦哪有不去了解清楚的道理。
说着她便起身朝着魏从袖的寝宫走去,那丫头以她那八卦的性格,想来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今天的阳光格外耀眼,地上的积雪一如既往地厚重,她发现她有些喜欢这魏国了。
“初薰,你怎么来了。”魏从袖此刻正坐在房间里磕着瓜子,吃着糕点,喝着茶水听那些婢女们讲着昨日后半夜的故事。
见叶初薰来了,几人闭上嘴巴,不敢再去讲这些大不敬的话题。
“讲啊,继续,初薰不会怪罪你们的,若是不从实招来的话我就给你们调到辛者库去。”那几个宫女,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着道。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几个婢女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如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版本,有说她横刀夺爱的,有说她冷着无情的,反正来来回回说他们三角恋,听得叶初薰一阵恶寒,谣言真是可怕。
不过她很佩服刘娴雨的勇气,这种事她可不敢做,即使有多爱一个人。
听得魏从袖哈哈大笑,她早就看刘娴雨不顺眼了,以前她可没少对她使坏,那刘娴雨与魏从韵合起伙来欺负自己的时候,她那是有再多的嘴也说不清楚,尤其她还淘气,每次父皇教训她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你这丫头有多嚣张跋扈朕还不知道啊,你不欺负刘家那姑娘就不错了,谁能欺负得了你啊!”魏从袖可没少在这上栽跟头。
“她就是活该,皇兄根本就不是那种淫乱之人,皇兄可是个正人君子,她以为她脱光了皇兄就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简直就是做梦。”说罢,魏从袖接着吃着嘴里的糕点。
魏从袖马上便要与白冀大婚了,因此这几日是不允许见面的。这几日她正好乐得清闲,没事干。
“初薰,不如今日我们出宫慰问慰问刘娴雨?”魏从袖最喜欢的就是落井下石,如今那刘娴雨落得这副天田地,她岂有不去关心的道理。
叶初薰本想推脱,可一想到刘娴雨那女人差点改她失了清白,她怎能轻易放过她,不如去讨些利息也不错。
两人这就换了身普通的衣裳,拿着令牌准备出宫去探望刘娴雨。
到达了刘府,刘首辅不在,刘夫人又被禁了足。出来接待的便是刘府的老管家,那管家虽然老,可身体却很是硬朗,眼神里透露着精明。
“老奴拜见红袖公主,不知公主今日大驾刘府所谓何事。”那刘老头嘴上说是拜见,可却一点敬意没有,只是躬了躬他那佝偻的身子。
“本公主今天是来探望你们家小姐的,还不快些通知她来接见。”魏从袖也懒得跟个老头计较,她此次过来可是为了羞辱刘娴雨的。
这话应该是很不讲理了,你来探望人家,哪有要病人出来迎接的道理。
“我说刘老头,你倒是去通报一声啊,告诉你家小姐,本公主来了,叫她快些出来迎接。”
叶初薰瞧着这番蛮不讲理的魏从袖心中真是有些同情这老头,她一脸无赖地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水。
“公主,我们家小姐受伤了。”那老头虽然精明但论耍无赖,他可不是魏从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