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见过公主。”按理说白老夫人是可以不用如此拘礼的,毕竟魏从袖也不是大齐的公主,但是以白家的教养是自然还有的礼节不能有的。
“老夫人您这是作甚,按照辈分从袖应该向您行礼的,想来以后常住在这府上多有叨扰了。”说罢魏从袖上前欠了欠身,毕竟此时是在大齐而非魏国。她如今在大齐那便入乡随俗,她只是个普通女子罢了。
“你这孩子,来到咱白家那就是我们白家的大孙女,与初薰是一样的,何必如此见外。”白老夫人上前拉住魏从袖那双玉手,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对于这白家的氛围,魏从袖很是喜欢,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很是热闹,不一会儿便与大家打成一片。
白家长辈们对着这个魏国公主很是喜欢,没有一个一国公主的架子,为人也比较活泼开朗,确实与他家白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白家人心中早就将此时的魏从袖当成一家人了,而这也是魏从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父皇以及皇兄以外的人的关心。
“老爷,老爷魏国太子到了咱府上来。”这时门房上前禀报。
“快快有请。”对于这魏国太子,他们需要避嫌,按理说朝廷命官是不允许私底下接触外来使臣,但魏国却不一样,齐魏两国结友好之邦已是上百年,两国堪称兄弟国,从未红过眼,反而是互帮互助。
有个词叫唇亡齿寒说的便是齐魏两国,由于两国紧紧的挨着,所以两国息息相关,荣辱与共,缔结永久之好。
而魏太子魏从繁在那日宫宴里的话更是令他们佩服至极,若是平常人家他们也许不会觉得稀奇,因为他们也便是如此。可身为帝王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如此看来这太子倒是个值得一交的正人君子。
“白丞相,从繁此次过来打扰了。”魏从繁一进入正厅便朝着白振国走去,白振国也忙起身走了出来迎接。
“太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能令您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两人客套了一番,下人也已在那桌子上添了副餐具。
众人便都一一入座。
最先开始魏从繁举起酒杯,起身对着众人敬酒。所有人都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从繁今日过来并不是以太子身份,而是以一个兄长身份。父皇如今体弱多病,魏国内忧外患。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我这个妹妹可以一生幸福,过些时日我便要回去处理一切事物了。”魏从繁说罢举起酒杯敬在场的众位一杯,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举起酒杯接着道。
“舍妹在魏国被父皇宠坏了,有些不对的地方还望白家多多教导她。”说着他又举起酒杯一口饮尽,坐在魏从繁身旁的白翼便主动上前有为他倒了一杯酒。
“从繁在这里谢过白家上下。”魏从繁双手执着酒杯又是一饮而尽。这才坐了一下来,此时的白家人这才反应过来魏从繁这连敬三杯的意义。
在座的各位均五味杂陈,尤其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只有白振国仍然保持着冷静,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年轻气盛是欺负我老了不中用吗,还连干三杯来挑衅我。”
这一话语瞬间将刚刚还沉闷的气氛又带了起来。
只是魏从袖内心依然不是滋味,她好想跟着皇兄回魏国,很想回去好好陪着父皇,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如何,是否想念着她。
可是此时的魏国即将激起一番腥风血雨,父皇是不想它被乱入其中才将她送来大齐的,如今她若回去前期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再者若是她回去了想必会给皇兄拖后腿。
想至这,魏从袖才将心中的苦楚渐渐放下,如今看来是要走一步看一步了。左右在初薰的外祖家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她等着皇兄摆平一切,回来接她与父皇团聚。
这么想来倒也没有那么难过了,饭桌上众人皆醉,很是高兴。
晚膳后,魏从繁跟着白振国进入了书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对着白振国跪了下来。
魏从繁再如何也是他国储君,白丞相紧忙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太子,您这是何意?你这不是折煞本丞相了嘛。”魏从繁一副倔强的模样,任凭白丞相如何扶他都不起来。
“白丞相,您为官高风亮节两袖清风,为长辈更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好得没话说。如今我回魏国还不知能否活着回来,此生还不知能再见上面。舍妹从袖只能麻烦白家照顾了,还望您能成全。”白振国这才明白今日魏从繁不似往常那般反倒是有些反常。
“圣上是如何说的?”
“齐皇仁德,借我十万金兵回魏国。”听了这话白振国总算是放心了,这个魏从繁的人品他还是比较认可的,虽魏国的政务与他大齐无关。
可若是魏国将来的君主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两国很有可能会破坏那缔结永好之约,到时两国打仗,那必是有是一番生灵涂炭。
与其如此,他们但是很支持将来的魏皇依然是这个坦荡荡的少年。
“你且放心回去处理事物,至于从袖这孩子我们都甚是喜欢,所以你放心我们会将她当孙女一般去宠爱。”
有了白振国的这句话魏从繁也便放心了,又在书房与他闲聊了几句,便起身要与他这个妹妹道别,白振国也没去多作挽留。
待他走到白家为从袖准备的院落时,他忍不住的打量了一番,这白家对从袖还真是不错,整个院落收拾的面面俱到。
这个时候魏从袖早已等候多时,她有好多话想要与皇兄说,魏从繁向她走了过去。
“从袖,在这大齐千万不要任性,这里没有父皇及皇兄保护你,做任何事需要再三考虑后才可以去做,这白家是户不错的人家,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请教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