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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卷土重来

    不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找出原因。

    有些烦乱的内心加上火锅冒出的徐徐的热气,我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起身拿过放在对面的纸,抽出一张擦了擦汗。凑近火锅的那一刻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金属味。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我捅了捅旁边吃得正欢的陈意兰。

    陈意兰辣得伸出舌头不断地哈气,一只手也在嘴边不停扇动。哈你说什么?

    我再重复了一遍,陈意兰喝了一大口水,说她只闻到了辣椒味和香味,这重庆火锅真不是盖的哈。我辣得都快没魂了。陈意兰嘴上这么说,手里还是不断地往火锅里下菜。

    身上出了点汗,再被头顶的空调对着一吹,大热天的我竟然感到有一丝寒意。

    这空调温度未免也开得太低了吧,我抬头望去,往旁边挪了挪。

    空调,对。我记得在伯母房间里也闻到过这种金属味,说不定,是他们的房间有问题。

    小宁,你怎么不吃啊。伯父夹了块肉到我碗里,我看你没动两下筷子。多吃点,不然晚上饿。

    我受宠若惊地说了声谢谢,我吃了挺多的,不过这太辣了,我有点受不了,所以后面没怎么吃。

    伯父哈哈一笑,说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我们几个人都能吃辣。

    伯母夹了满满一碗菜到对面的空碗里,我们家小宇啊,也是无辣不欢。你瞧他吃得多开心。伯母宠溺地看着那张空椅子。

    陈意兰忽地停了筷子,抿着嘴往那边瞅了一眼,眼里看不出是惊恐还是同情。

    我轻拍了一下她,小声说了句没事,你继续吃。

    到底是美食的魅力大,陈意兰又重新拿起筷子,吃得不亦乐乎,一扫方才的害怕。

    这顿火锅吃了三个多小时,快到十点钟我才去前台结帐。

    结过账,一行人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只有我眉眼微垂,心事重重。

    今晚要设法再在伯母他们那个房间住一晚。可是怎么开这个口?

    夏天的夜晚依旧热得很,热气源源不断地从地底冒出来,吹过的晚风也夹杂着热气,这座城市,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这天气,离了空调风扇恐怕就活不了。

    上车后我打开车里的空调,顿时感觉舒服不少,外边太热了。

    小宁,昨天晚上很热吧。伯母问我。

    我还寻思着怎么开这个口呢。既然伯母先开口了,那我正好顺着往下说,可不是,陈意兰热得半夜没睡着,一直翻来覆去的。这是事实。

    陈意兰接过话,说确实很热,她今天想回家住。

    我捅了她一下,这家伙,不想调查出结果啦。陈意兰吃痛,扭过头撇着嘴看向我,做了个我懂的眼神。

    这才住几天呐,你爸又还没回来。等你爸回来了再走嘛。伯母怕陈意兰今晚真走了,凑上来搭着陈意兰的肩,用哄小孩的语气对她说道。可能在伯母眼里,陈意兰还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

    伯父在一旁应和着,说要不我明天就叫人来再装一台空调。

    诶诶,别别别。陈意兰慌忙摆手,不用为我这么大费周章啦,我又不长期住在这。

    伯母拍了陈意兰一手,说你不长期住这就不装啦。你们搬到市里来正好离得近,以后经常来住嘛。孩他爸,就这么说定了,今晚就赶紧联系。伯母办事也是雷厉风行。

    这句话一说,倒让陈意兰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今天嘛伯母略一沉思,你们两还是住我们房间。

    我和陈意兰两人客套两句,顺势应承下来。倒不是贪图凉快,而是今晚得在他们房间找线索。只能先委屈伯父伯母了。

    因为时间也不早了,洗过澡,我们就各自进了房间。

    把门锁好后,我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疑物。

    书柜里仅仅有一些书,衣柜里也只是些换洗衣服,床头柜里也只是放了些零碎物。房间里也没再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陈意兰从床上下来,帮着我一起找,就差钻进床底了。

    我再环视一周,最后将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那面铜镜身上。会不会是这铜镜?

    我走过去拿起铜镜仔细端详。

    这铜镜很重,呈圆形,逐渐厚重,钮为柿蒂形。以四乳钉为基点的布局形式,主纹突出,地纹逐渐消失。主题纹饰素朴,图案结构简单。镜缘呈斜坡状。

    博局纹、乳钉纹和镜缘上的锯齿纹、内向连弧纹、辐射线条纹为其他时代铜镜所没有。

    乳钉纹的数目很少,说明它年代很早。规矩纹镜的规矩符形上与其他时代铜镜差异突出。

    纽中间有一神兽,体态丰满,个体很大,栩栩如生。

    越看越觉得这铜镜实在是精致,不过要说它有什么问题,我还真说不上来。

    又搜寻了一圈,都到了半夜,还是没个结果。倒是听见外边有人出来上厕所。

    我赶紧关了灯,躺在地铺上细细思索。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伯母又来敲门叫我们起床吃早饭。

    可能时昨天睡得太晚,闹钟响了几遍都没发觉。

    我应了一声,右手撑地从地铺上起来。却忽然觉得手上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伸到眼前一看,手掌上密密麻麻一片,又是黄色囊肿,还有几个肿块被我压爆了,往外流出黄色的脓液。

    又长了,我坐在地上,怎么也想不通,这肿块就跟夏天的雨一样,说来就来,没点征兆,不痛不痒。

    为什么住客房没事,住伯父伯母的房间这些囊肿就死灰复燃了?

    这房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本想再仔细把房间搜查一遍,但伯母又在外面喊了几句,不得已,我穿鞋走出去。

    今天我烤了小蛋糕,快点来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伯母进房去叫陈意兰起床。

    我嗯了两声,走倒洗漱台边开始刷牙。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竟有些发紫,脸色也不太对劲。

    昨天明明还好好的。我越发觉得那房间有问题。

    洗漱完,我向餐桌走去。

    早上好啊。坐在桌子边的陈宇向我打个招呼。

    我一惊!怎么回事,陈宇又出现了?!

    毕竟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我情绪也没有过大的起伏。平静地朝他挥手打过招呼后,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望着面前烤得焦黄,做得精致的小蛋糕,我没有一点食欲。

    我定定地看着陈宇,一点点线索汇织起来。

    伯母过来后,我拉过她的手,翻开手掌。果然,昨天还大有增长之势的黄色肿块如今消得只剩个印子。

    说了不用去医院吧。昨天我按时涂药,它就好得差不多了。

    不是药的原因,是房间的问题,我们住在客厅的时候,肿块也消下去了,而住回伯父伯母房间,肿块又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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