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牧容看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是一样的冰凉,那是不是就证明,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天下女人都为之失色的人间绝色呢?
至少,那个人对于夏牧容来说,是人间绝色。
廖也嘴角抽了抽,他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跟着他那么久了,怎么会不知道?”夏牧容不相信。
廖也道:“容少很克制,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投怀送抱的也不少,但是容少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
“难道他喜欢男人?”舒夏惊愕,却是马上否认。
若是喜欢男人,和她的那一晚又算什么?
或者,夏牧容是典型的双性恋,可以接受女人,但是最爱男人?
舒夏觉得,就自己的脑洞这个时候完全可以脑补出一部长篇巨作出来。
廖也看着舒夏那狡黠的眼神,便是觉得舒夏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于是出声打断她的思索:“舒小姐,你是在想什么?”
“没有啊。”舒夏忽然心情好了起来,“我去趟卫生间,廖助理你等一下哈。”
舒夏刚走,廖也就拿出手机给夏牧容发了信息:舒小姐喝了一杯咖啡,但是一杯没有喝完。
舒夏从卫生间出来,洗了手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了那边角落里有争吵的声音,而且他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齐允轩。
立即的,舒夏停下脚步,后退了几步。
回廊的尽头是应急通道,有厚重的防火门,两扇防火门一扇开着,一扇关着,以至于舒夏看不清防火门后面的楼道里究竟都有谁。
这时,有一个压低的女人声音传来,“齐允轩我求你放过我可以吗?我已经召开记者会帮你了,你的难关已经挺过了,不会有人再怀疑你,我们取消婚约,不行吗?”
“当然不行!”
是李允轩的声音。
这样一来,舒夏不难猜出那名女子是谁。
一定就是李允轩的未婚妻,庄家的那位小姐,庄悦霏。
竟然就这么巧,喝个咖啡也能在楼道里听到这样的一番谈话。
难道是知道她在这里喝咖啡故意做戏给她看,想要引她上钩?
舒夏没有轻举妄动,静静地听着。
只听李允轩无情的说:“庄悦霏你是故意害我是不是?我才刚刚渡过难关你就要解除婚约,你是想要那些人怎么来议论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别人不会议论你!”庄悦霏既是。
“呵,你当我是傻子吗?”李允轩嗤笑,“你刚刚助我挺过难关,我们就接触婚约,别人会怎么说?说我李允轩狼心狗肺不懂感恩,刚刚解除危机就抛弃未婚妻,庄悦霏你还敢说你不是害我?”
“我没有!”庄悦霏急得声音带着哭腔,她近乎卑微的乞求,“李允轩我求你,这场婚约本就是一场算计,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订婚这么久你成天在外面花心风流我从来不曾过问,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拖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没有什么好处。”李允轩冷冷说道,全然不记情之前的事情是因为庄悦霏的媒体面前的力挺才让事件转折,他道,“庄悦霏你搞清楚,你是和我订了婚,你竟然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你这是婚内出轨给我带了绿帽子是吗?”
“我没有!”庄悦霏的声音尖锐起来。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不让我碰?”李允轩质问。
庄悦霏语塞几秒,已经有些崩溃:“我们之间都是假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放过你,可以啊,陪我睡一个月,一个月我肯定会腻,等我腻了,自然就会把你甩了。”
男人的话侮辱性太强烈,纵然是旁观者舒夏,都觉得听到这样的话忍无可忍。
李允轩就是一个大渣男,在庄悦霏前脚帮了他后竟然说出这样羞辱人的话来,真是可恶。
就在这时,忽然“啪”的一声,空气都凝滞起来。
随后响起庄悦霏羞怒的声音:“齐允轩你就是一个混蛋!”
舒夏暗中竖起拇指,心中为庄悦霏支持:打得好!
可是下一秒,却是又想起了另一声响亮之声。
啪——
“啊……”
一声清脆,伴随着一道惊呼,同时响起李允轩的声音:“庄悦霏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妈不想混了是不是?”
庄悦霏被李允轩一巴掌狠狠扇得摔倒在了地上,高跟鞋扭伤了脚,站也站不起来,手捂着脸,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她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
李允轩却是气不过,他指着庄悦霏怒道:“庄悦霏你给我听着,想要解除婚约,那得看我那天心情好,你最好不要再来找我,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不会再顾及你是庄家的千金小姐,我可不知道我对漂亮的女孩子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宛如恶魔一般冰冷无情的声音落入到了庄悦霏的耳朵里,她一身都在颤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心软,就答应父亲同意和李允轩联了姻。
她明明知道李允轩是什么人,为什么当初要同意?
是父亲卑微的求她令她心软?还是她认命的觉得生在豪门终归逃不脱联姻的命运,所以妥协?
她不知道,已经不能回想当初为何会同意。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舒夏听到脚步声,赶紧折身回到了卫生间躲着,然后她便看到了李允轩无比嚣张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李允轩的身影消失,舒夏方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却也正好和从应急通道里走出来的庄悦霏遇上。
庄悦霏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了几个明晰的手指印,整个脸颊都微微肿了起来,可见李允轩下手有多重。
庄悦霏双眼发肿,许是被人见到她这样狼狈的一面,她赶紧伸手挡住了脸颊。
舒夏心中为庄悦霏不平,她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庄悦霏。
庄悦霏略微意外,她结果至今,声音有些沙哑的道谢:“谢谢。”
“不客气。”舒夏对她一笑,却是明知故问,“既然是不幸的联姻,为什么之前还要那样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