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卿朝葛小蓓招招手,后者小心翼翼地飞了过来,生怕把北棠昭这位人族大佬吵醒,沈若卿对葛小蓓说:“去找人来把这乙萱山修一修。”
葛小蓓偷偷看了一眼北棠昭,沈若卿说:“不要管他。就让他在这里带着,别动他就行。”
葛小蓓得了命令,立刻飞去找人来帮忙。
沈若卿在乙萱山长住,一面修炼,淬炼肉身,锻炼灵识,打磨九转炼魂诀,磨砺己身修行的两仪剑意,而在这修炼的空档,她还要兼顾一面炼器、画符、布阵的学习和钻研,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这个世上唯有热爱两字不可辜负,她能走到今日,有今日之成就,有一半的功劳就在热爱二字上面。
修炼、变强,是她的主业,但人生只有主业,不免失去了乐趣,而炼器、画符、布阵则是她的乐趣所在。
她对那些未知的、充满了玄奥秘密的神秘规则世界十分向往,而她此时也只是一只遨游在汪洋规则海洋之中的蝼蚁,但她不甘心只做一只蝼蚁,她要往更深处进发。
老祖宗留下的手札被她翻遍,他留下的传承也被她学完,而且她还在其上推陈出新,只待进阶天灵师,便可以尝试再次锻造驭龙舟。
她有六成的把握可以锻造成功。
她把毕生的热爱都奉献给了阵器符三道上,若是能够在灵界寻到老祖的消息,向他询问不解之处,哪怕是得他一两句指点,她付出多少的代价都毫不在意。
两千年前老祖宗就已经钻研到那个地步,她现下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临摹并且创新了一小部分,而真正伟大的,还是开辟新道路的老祖宗。
如果说苏清濯是她人生路上想要超越的人的话,那么老祖宗便是指引她人生方向的人。
她第一次拿到《符箓大全》、《结阵破阵心得》、《炼器手札》这三本书时,结合苏清濯告诉她的,她便把其当成是变强的一种手段,但她学着学着,发现她居然是那般喜欢这个玄奥的世界。
它以符文为基础,不断衍生,通过千奇百怪、五花八门的材料,辅之以不同的手法,炼器、布阵,将其赋予新的能力,有的时候,那些能量,是连她这个创造者都难以掌控的。
符是三道中最小的单位,也是她学得最好的地方,沈启胜老祖宗着重强调了符箓的重要性,她也没有忘记过对基础符箓的练习。
匆匆数年过去,沈若卿潜心钻研,在符道一上略有小成,她已经可以行云流水地画出地阶极品符,而且极品的概率可以达到九成九,若是被任何一个符师听到了她的极品概率,一定会惊愕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因为哪怕是最熟练的符师,极品符的概率也只在六成左右,而且那所谓的熟练符师也必定是超越了本身等级的存在,比如说要想达到六成地阶极品符,符师本身的修为必须在天灵师初期以上。
对比之下,沈若卿的天赋可见一斑。
有天赋是一回事,她的刻苦也是她能够取得今日成就的原因。
一只红孔雀飞出洞府,朝着乙萱山飞来,沈若卿放下手中的符文,从房内走出,望向天空。
一头华美的孔雀抖了抖身上的毛,朝沈若卿俯冲而来,它在她的面前乖乖停住,绕着她徘徊十几圈,过足了炫耀的瘾,引得沈若卿双手环胸,嘴角抽搐。
那羽毛上面,赤色流光带着点点金色,矜贵异常,确实是好看极了,可是再好看,人的眼睛也受不了长时间被华丽闪光的羽毛占据视野吧,而且它还凑得那么近。
沈若卿做了个停的手势:“姬行云,距离产生美,今天够了。我知道你很漂亮,不用再转了,我头疼。”
姬行云恢复人形,朝沈若卿缓缓走来。
他今日的装扮十分抢眼,他身穿淡红底深玫瑰色锦袍,左胸口上绣了一朵深红色的寒冬腊梅,长发披散在脑后,不冠不束,左手自然垂落身侧,右手间握着一柄白森森的鹿骨妖戟。
随着走动间,有清风拂面,腰间茶色的流苏轻轻摇晃,珍珠挂饰叮咚作响。
沈若卿对他那张妖冶俊朗的脸早有免疫,可见他胸膛半露,也免不得皱起眉头:“姬行云,你把衣服穿好。”
姬行云也不觉得尴尬,而是淡淡一笑,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可那衣服料子太过轻薄了,他这一拢,衣摆便露出了白皙的小腿。
姬行云见她面色不自然,戏谑地道:“沈若卿,莫非你想入非非,想对我做什么不轨之事?”
沈若卿无奈地叹道:“你想太多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对你没兴趣。”
姬行云微怔,故作委屈地问:“难道是我的魅力不够?”
沈若卿一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替他把肩膀上半露不露的衣服扯好,谁知刚刚扯了扯,另外一个肩膀便露了出来:“姬行云,你能不能换件衣服?”
姬行云说:“不好,这可是我花了重金请最擅长制法衣的孔雀长辈制作的。”
沈若卿想了想,从紫海天芯石内掏出了一件火红的貂皮:“这只火狐貂是狐狸和雪貂的杂交,毛皮甚是好看,我便剥了下来,打算以后给梦楠做件衣裳,现在便宜你了。”
姬行云想起这妖兽还是他跟沈若卿在四江灵会上打来的,“这可是一头开灵中期的妖兽,若是经由你这炼器大师的手,少说也要出一件地阶上品的法衣,不比我身上这件差,那我就多谢你了。”
沈若卿说:“咱俩还说什么谢谢?我只是看不得你没钱买衣服罢了。”
姬行云反驳道:“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沈若卿手上动作飞快,剪刀、银针在她的灵力牵引之下,在兽皮中间穿过。
她的动作赏心悦目,姬行云见着,就觉得是一种享受,他身上这件衣服做了得有三个月,才只是一件地阶中品,不知道沈若卿需要多久。
沈若卿故意说道:“姬行云,你定是因为没钱,所以才做了这样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连个材料钱都没有,太惨了,相信我,我保证给你做一件厚实保暖的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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