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万,可以成交吗?
胖主任眼里一亮,又闪过一丝疑色:没想到张凡这么痛快。
张凡道:主任,我其实不缺你那几个脏钱!现在紫烟妈妈重伤住院,我想替她筹些医药费。你账上有钱吗?
没钱跟你谈个屁!系主任把手机亮出来,翻出账号给张凡看,看清没,里面390万!
张凡扫了一眼,道:马上可以成交。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只要求你守信用,不要向外扩散这段录像。我问你,u盘只有这一份?
绝对这一份。
嘿嘿,没玩我?怕不是你拿到我的二百五十万,然后就继续用那段录像搞我的事情吧?
张凡打开手机,翻出那段录像,当着主任的面删除掉,然后用手拍了拍桌上的提包,道:手机已经删了,u盘在这里放着呢。
你保证,其它地方没有第三份录像了?
我以我父亲的名义以农民的名义以人民的名义,郑重发誓:只有这两份,没有第三份。若是我说谎,老天让我全身长绿毛长红毛,腐烂而死!
张凡的誓言,发的重得不能再重了。
系主任略略点了点头,道:好吧,把u盘拿出来,我转账给你,咱们一手钱一手货,冤仇结束,从此两清!
好!张凡应了一声,伸手把提包拎过来。
刚要拉开提包上的拉链,忽然房间里的台式电话响了。
张凡忙提起电话,问:总台吗?什么事啊?什么?你再说一遍!啊,她在前厅晕倒了,没气了我马上下去!
张凡摔下电话,不顾一切地冲出了房间,跑进了电梯间。
走出电梯间时,张凡向大厅张望一下。
只见郑芷英端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手机呢。
他笑盈盈地走过去。
郑芷英白了他一眼,嗔道: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发什么神经?我说过我晕倒了吗?
张凡笑笑,挨着她坐下,有几分尴尬地道:我听错了。我老是担心你有事,这不是太关心你了嘛。温柔的错误!
郑芷英推拒开张凡从后面伸进衣内的手,红脸道:大厅广众,你演八级片呢!?
张凡却硬抵住手不抽出来,笑道:是你刚才亲口承诺,我若是听你的,你就把身子给我,怎么,反悔了?
郑芷英忙问:你跟系主任的交易搞成了?
张凡看了看表,距离他离开房间只有两分钟,便笑道:我们俩喝杯咖啡,然后再上去跟胖主任继续谈吧。
说着,便冲侍应生打了个响指:嘎松,咖啡!
郑芷英亲热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哪里学的法语?
我最近发现自己有一个潜能,学外语特快。哪天有空,我给你显摆显摆!
咖啡送来了。
两人喝了一会儿,郑芷英道:把胖主任晾在房间里太久,不好吧?
张凡又看了看表,点点头,道:上去看看。
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不见了主任的身影。
大概是等不及了,自己走掉了?张凡一边嘟囔着,一边查看了一下房间。
一切如故,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打开提包,查看了一下,里面装在塑料袋里的蜈蚣和其它东西都在。
只有提包最底层的u盘不见了。
这老小子,真敢下手哇!张凡惊道。
咦,他把u盘偷走了?郑芷英一惊。
张凡皱皱眉,苦笑道:他省了250万!
郑芷英捅了张凡一下,不高兴地道:都怪你,发神经跑楼下去!一点警惕性也没有,怎么能把他一个人留在房间!
我当时神志有点不清!张凡微笑道。
那紫烟妈妈的医药费怎么解决?
过几天,我抽空去给她爸送钱。
替我也捎去两千块钱吧。郑芷英道。
不用。
离开郑芷英,张凡赶到穆老家里。
穆老显得非常高兴,家里的气氛像是过年了。今天一清早,他就安排人把家里弄得焕然一新,还从花店叫来了几束鲜花。
有贵客来访嘛。
穆老位着张凡的手,把他让到沙发里坐下。
请喝花。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佣给两人沏了香茶。
她年纪轻轻,俊俏开朗,皮肤呈现健康的黑红色,一看就是农村进城不久的家政工。
不料,她泡完茶,便坐下来,大大方方地参与了聊天,样子倒像是女主人。
穆老看出了张凡的困惑,便有几分得意地道:这是我老伴枣花。
说着,拉起枣花的手,用枯干的五指,与枣花青葱似的五指,紧紧地相扣在一起。
挺秀的!
又是老妇少妻十指相扣的一个范例!
看样子,有钱就是好。
老成这个糟样子,还有福气一树梨花压海棠!
枣花也许是当着外人不好意思,也许是对他那只枯木似的手不感冒,借着给张凡添茶的机会,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冲张凡嫣然一笑:什么老伴,我们结婚只有一年。
可我们认识有五年了!穆老呵呵乐了,眼光落在枣花的身上。
认识五年,结婚一年。张凡明白了,估计穆老是把保姆升级做了如夫人。
两人年龄差了六十多岁。
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倒挺和谐,枣花始终面带微笑,说话也挺幽默的,一点没有老夫少妻那种不自然。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张凡说,穆老,开始吧。
穆老斜着身子,半躺在沙发上,把腿上的黑斑露出来。
张凡从皮包里拿出一只塑料袋,看了枣花一眼,姐姐,你先回避一下,这里有一只大蜈蚣,很吓人的。
枣花咯咯地笑了: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小时候像个野小子,还抓过蛇呢。一条蜈蚣算什么?不怕不怕。
张凡打开塑料袋口,露出了里边的蜈蚣。
早晨出门的时候,为了防止蜈蚣意外逃跑,张凡特地把它的尾巴绑在一块石头上。
此时,它看见袋口打开了,张牙舞爪,样子十分凶猛。
枣花姐,你拿一双筷子来。张凡说道。
枣花忙跑去厨房,拿来了两根筷子。
出来吧你!张凡用筷子轻轻地把蜈蚣的头夹住,从袋口里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