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铭呼出一口寒气,他的眼睫毛在刚刚那种状态下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的视物。
只是这一招外泄的力量有点多了,才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罢了。
安铭将备中青江缓缓收入鞘中,刀身上的冰晶被他缓缓抖落。
刚刚那一招拔刀斩之所以能够有五米的范围,完全就是因为他将帝具的力量也融入其中了。
否则,他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安铭单手撑在腰间的备中青江上,缓缓走到被冻在原地的鳞泷左近次。
对着日轮刀的刀身轻轻一敲,下一刻,这柄日轮刀从安铭所敲的位置断裂开来。
而安铭所敲的位置,正好是他刚刚那一击拔刀斩所斩中的位置。
再加上金属被冻住之后容易断裂,所以这日轮刀才会这么容易就断了。
冰晶下,安铭可以感觉到,被冻住的鳞泷左近次正透过冰晶与面具看着自己。
他还没死,因为他叠加到一个程度的生生流转挡住了安铭的那一记拔刀斩。
但是他却挡不住后续袭来的极寒之力,被极寒之力侵蚀成为了一个人形冰块。
安铭眼神淡漠地看着冰晶覆盖之下的鳞泷左近次,语气淡漠,“抱歉了,你没有知道我秘密的资格,鳞泷左近次。”
他握住腰间备中青江,正要拔出之时,一个在雪地之中拼命奔跑的声音传来。
“不...不要杀师傅。”
鳞泷左近次出来的方向,一位脑袋上悬挂着狐狸面具的黑发少女,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安铭面前。
真菰,这是这位少女的名字,也是炭治郎未来的师姐。
对于这位性格独特,甚至于可以说是有点三无的少女,在看动漫的时候安铭就把她给记住了。
但是现在的真菰却不像是动漫中表现得那样,此时的她正一脸哭泣的模样看着安铭。
那祈求着的眼神,让得安铭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的那两个师兄呢?”安铭问道。
既然真菰都来了,那富冈义勇他们没理由不来。
真菰一怔,随即抹着眼泪道,“师兄他们被师傅喊去训练了,我...我是感觉师傅不对劲跟出来的。求求你,不要杀师傅可以吗?”
真菰几乎都要跪下来求安铭了,但是她没能跪下来。
因为在她想要跪下来的时候,安铭收入刀鞘中的太刀抵住了这妮子的膝盖,不让这小妮子跪下来。
安铭望着愣住的真菰,语气平静道,“雪地太冷了,你露着腿,跪下来对身体不好。”
真菰呆住了,面前这个外表冷酷无情的男人,这是在担心她吗?
“那...那我不跪下来,你可以放了我师傅吗?”真菰单纯问道。
安铭被这小妮子逗笑了,“你怎么这么天真,我不想看见你因为跪在雪地里而生病,并不代表我会因为你不跪下而放了鳞泷左近次。”
真菰愣愣地站在原地,迟疑道,“那...那要怎么样你才会放了师傅?”
安铭瞄了一眼冰晶覆盖下的鳞泷左近次,他看得出来,冰晶下的鳞泷左近次似乎是在用眼神示意真菰快跑。
安铭笑了笑,他本来也没打算杀了鳞泷左近次,给这老头子一个教训就可以了。
毕竟如果真杀了鳞泷左近次的话,炭治郎以后找谁去训练?
安铭?
不,安铭可没那个闲工夫帮炭治郎训练,他最多教炭治郎一些剑术。
但是现在这真菰忽然跑出来了,安铭便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这小妮子了。
安铭正色道,“你的师父想要杀了我,我反过来杀了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菰小脸一白,她哪知道安铭是在骗她。
鳞泷左近次更多的是想要试探一下安铭的真实身份,不存在杀了安铭的念头。
当然,如果鳞泷左近次发觉到安铭的真实身份,那时候就未必了。
“那...那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师傅?要不...要不我把我的命给你吧,求求你放了师傅吧。”真菰乞求道。
她甚至于用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表现出自己愿意用生命换取鳞泷左近次的生命。
安铭手中备中青江一挑,少女手中的太刀便被挑飞。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就是个小孩子。”安铭平静道。
真菰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我可以给你做饭洗碗,可以帮你洗衣服,可以帮你沏茶,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我可以效忠于你,只要你肯放了师傅。”
安铭一愣,随即思索了起来,“嗯......好像让家里多个小女仆也不错啊。”
真菰的小脸,满是惊喜。
“真...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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