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雅苑，方一凡家。林
吃过热热闹闹的年夜饭，两家人在客厅坐定。
没说两句闲话，令人喜闻乐见的环节开始，童文洁拿出压岁钱。
方一凡、林磊儿和乔英子，人手一份。
宋倩也紧随其后，三个红包。
“……”
乔卫东见状，脸色一僵，浑身不自在。
他身上就一个红包，是给女儿准备的压岁钱。
现在可拿不出手了。
问题，不拿又说不过去。
方圆和童文洁是一家，红包算两个人的心意。
他和宋倩已经不是一家了，宋倩那份红包可没法代表他。
刚在人家家死皮赖脸的蹭一顿饭，两个小孩子的红包都拿不出来，就太丢人了。
“这烟没了，我下楼买包去。”
乔卫东随口找了个理由，连忙回车里找红包，又去小区附近自动取款机取钱。
等他回到家，却猛然发现，方一凡不在了？
“方一凡去给他钢琴老师辞岁去了。”
方圆稍微解释了下。
“……”
乔卫东脸都绿了。
这臭小子就是他克星吧！
没得法，压岁钱的红包只能让磊儿代拿。
“文洁，你们今晚不用去老人那边吗？”
宋倩有点奇怪地问了一声，刚才方一凡走的时候她就想问了。
“他们退休的单位今年举办联欢晚会，得玩的很晚才回去。”
“明天一早再去拜年了。”
童文洁笑笑，不是这样，她也没法邀请宋倩一家过来。
“……”
乔英子有点后悔没厚着脸皮跟着方一凡一起出去。
他一走，林磊儿就是个闷葫芦，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看春晚。
……
燕京大年三十的夜晚，相比寻常冷清太多。
方一凡驱车离开书香雅苑，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周可人，而是去的李萌家。
毕竟他在那边已经挂了号，算是正式确定关系的。
上门礼是准备好的，一箱飞天茅台，百搭。
李萌爸妈对他能来意外又惊喜。
两人偷偷摸摸的关系，上不得台面，方家爸妈又不知情。
连李萌都没主动跟方一凡提过过年是不是来家里一趟，怕方一凡那边为难。
人能过来，态度和心意，他们是能感觉到的。
不过，方一凡也没坐多久，他还有其他家要拜访。
李萌爸妈也理解，没有多挽留。
“你今晚在这边睡，还是回去｀ ˇ？”
临走的时候，方一凡在楼下问出来送他的李萌。
“嗯？”李萌秒懂，一脸诧异。
这可是大年三十，方一凡还想在她那儿睡吗？
“我今晚这边睡，赶紧去你老师家拜年去。”
李萌好气又好笑，根本没给方一凡开口的机会。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她倒是相信眼前这个小男人敢不回家睡。
问题是，她可不想方爸方妈那边炸锅。
还是干净利落地直接堵死那点念想比较好。
“唉，这才多久，就嫌弃我了。”
方一凡满脸哀怨，他是真的想晚上李萌陪着一起过。
和乔英子、白依依和黄芷陶不一样，也和方爸方妈那边不一样。
李萌身上有一种让他无比安心的家的舒适感。
“嫌弃了，特别嫌弃，赶紧消失。”
李萌哭笑不得把方一凡推进车里。
她本想立即关上门，可看到方一凡哀怨的小眼神，又不免有些心软。
“明晚吧，明晚你过来。”
李萌心里叹了口气，说完在方一凡脸上印了一下，把车门关上。
“你说的啊，明晚洗白白等我。”
方一凡嘿嘿一笑，嘟着嘴飞了一个，驱车离开。
“……”
李萌失笑着摇摇头，看着车离开小区，不见了踪影才上楼。
方一凡则一路直奔央音的家属小区。
他已经跟周可人要过地址，才知道她老房子居然在央音教职工的老家属院。
“这是家属院？”
方一凡无语地看着一栋栋灯火通明的欧式小别墅，无语地问出来接他的周可人。
“嗯，确实是家属院。”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央音被定首批艺术类重点大学。”
“这些别墅是当年央音为了吸引国外留学的顶级人才回国，特意建的。”
“｀ ˇ我父亲就六五年受邀回国，分配到一套。”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燕京房改，家里经济不错，就花了些钱买了下来……”
周可人说着，还带方一凡在别墅里转了一圈。
方一凡一边参观，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
别墅里摆件装饰都有些年头，和时代有些格格不入，他甚至看到了一楼还有个壁炉。
不是装饰，是真壁炉，可以烧火取暖的。
关于周可人的父亲，他其实专门上网查过一些资料。
周奇，从小在白头鹰国长大，年少成名，求学于独奏家的摇篮柯蒂斯音乐学院。
还未毕业就刷奖无数，并在一次钢琴大赛上，拜师上个世纪最负盛名的钢琴大师阿图尔。
之后提前两年获得硕士学位，留校任教，成为华人中最有名的钢琴表演艺术家。
(诺得好)
直到央音来人邀请，周可人爷爷奶奶想要叶落归根。
周奇便带着父母回国，任教央音四十余年。
可谓央音乃至国内钢琴理论和表演领域的奠基人之一。
方一凡也是查过这些才明白，周可人是比老魏还粗的金大腿。
“凡凡，你如果来央音上学，我给你收拾个房间出来，怎么样帖？”
周可人带方一凡参观后，眼中带着些狡黠，柔声说。
这里离央音也就一墙之隔。
原本其实连墙都乜有，后面怕学生打扰，才隔开，但还有门，去学校两步路。
“好，我没考上燕影，一定来找可人姐拿钥匙。”
方一凡嘿嘿一笑，又想骗他去央音，他才不会上当。
视听盛宴终究比只听不看多了太多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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