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
乔英子却没有像昨天等在方一凡的楼下。
这让方一凡有点惆怅。
想想也是，昨天乔英子是奉旨还卡，才能肆无忌惮。
今天没了正当理由，当然不会在小区里，在父母眼皮底下秀恩爱找刺激。
可没走两步，他就赶巧撞上了也去上学的黄芷陶。
“早啊，一天不见，感觉陶子你又漂亮了许多啊。”
“怎么一个人去上学，没跟英子一起吗？”
方一凡快走两步，来到黄芷陶身边，轻松愉快的马屁直接送上。
“我们俩有一段时间没一起上下学了，你不知道吗？”
黄芷陶直接忽略了前面浮夸的马屁，看着方一凡的眼神意味不明。
“也对，宋阿姨亲自06接送英子上下学有一段时间了。”
方一凡尴尬癌都快犯了，莫名有些心虚，脸上却煞有其事地解释说。
“对了，借给季杨杨的笔记本，有一部分他给还回来了，我放在家里。”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拿给你，或者你来我家拿。”
方一凡也不等黄芷陶回答，强行转移话题说。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指望您老人家主动来找我是不可能了，还是我去你家拿吧。”
黄芷陶闻言，定定地看了眼方一凡，眼神幽怨，别有所指地挤兑道。
自从那次畅谈会后，方一凡没有主动约会，甚至很少主动约她单独见面。
如果不是每天都会在手机微信上聊一会，话题也会被方一凡带到有些轻浮的地方。
黄芷陶差点怀疑方一凡是不是已经忘掉了她，也忘掉了曾经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我其实每天都特别想见你，可又怕耽误你学习。”
“万一因为我，影响成绩，让你没考上理想中的大学，我哪还有脸跟你在一起。”
“咱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你说是不是？”
方一凡神情地看着黄芷陶，一副为她着想的关爱护模样，眼中还带着些愧疚。
话要说的漂亮，实情当然不是这样。
方一凡现在时间真的顾不过来。
同时应付乔英子、白依依和李萌，还有学习、事业、健身等等。
黄芷陶这边，他如今真的有心无力，分配不了多少时间，只能微信上哄着。
“希望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吧。”
黄芷陶眼神从方一凡信誓旦旦的脸上移开，开着前方的路，淡淡说。
她现在其实都很难确定自己和方一凡是什么关系。
学校那次活动之后，方一凡在她耳边说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她也默认了。
按说，两人应该是恋爱关系。
可黄芷陶是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恋爱的那种氛围和心情。
话又说回来，每天聊天的时候，方一凡又会跟她开一些男女朋友间的有色过分玩笑。
这让黄芷陶根本不知道方一凡到底是什么想法。
哪怕了解方一凡的人品，她偶尔也会忍不住会想，方一凡是不是在把她当备胎养。
“会的，放心。”
方一凡听出了黄芷陶话里浓郁的不安感，眼中闪过一丝惭愧。
“对了，这个给你。”
黄芷陶从书包里拿出两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方一凡。
“这是什么？”
方一凡接过来随口问道。
他说着，随手翻开一本，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学知识点考点解析。
“你数学和物理成绩最差。”
“不过，学习方法得当的话，这两门也是追分空间最大的。”
“我整理了一下相对容易理解的知识点和考点，你对着学，提高一些分数应该没问题。”
“里面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黄芷陶重新背上书包，手揣在兜里，若无其事地说。
“……”
方一凡顿时默然。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
高三的学业本来就重，还要刷各种学校发下来的模拟卷子。
能空出来的时间，并不多。
针对方一凡的学习水平和能力，量身定制两大本知识点和考点，需要的时间精力更多。
方一凡不知道黄芷陶要熬多少个晚上才能写满这两大本笔记。
在他看来，笔记本上写满的都是情意。
重若泰山，压在方一凡心口。
“放心，也就看着多，其实都不难，也好记，你肯定 没问题的。”
黄芷陶见方一凡不说话，还以为他觉得两笔本的内容太多被吓到不想学，劝慰着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感动。”
“我正考虑是跟你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还是说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
方一凡浑身洋溢着无以名状的温暖，没有开玩笑，很认真的说。
“下辈子做牛做马报恩，在网上好像是骂人长得丑吧？”
黄芷陶微微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问。
她在网上看过一个搞笑段子。
英雄救美，英雄长得帅，美人就以身相许，长得丑，就下辈子报答。
“哈哈，不会不会，陶子你这么漂亮，和丑一点都不沾边。”
“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你有多漂亮。”
方一凡连忙摆摆手，夸奖说。
黄芷陶闻言，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终于多了一抹笑意。
两人结伴而行，冬日寒风中，低声谈笑着前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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