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朝!”
随着太监的这一身唱词,这一次功败垂成的祭天大典,便在这无比尴尬的气氛中草率收场.
百官们的反应各不相同,但百姓大多是唏嘘的.
李二的表现在上朝之后一直还不错,起码对百姓是如此.
虽然中间又不知道多少人的努力和功劳,但是之所以能够推行并惠及百姓,李二的功劳是绝对少不了.
只是这份影响力需要时间才能扩散到整个大唐.
今天祭天大典上发生的这些不顺心的事,绝对会被人广而告之,在一些有心人的眼里,李二绝对是形象大跌.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这一次李渊亲口承认了李二的正统,那么就没有谁再能够拿这话来质疑李二的地位了.
祭典的拜礼都没有行,毕竟这个气氛已然不存在了.
礼部的属官连忙收拾李氏宗族的祖宗灵位,各种祭器和礼乐等.
而李二已然搀扶着李渊,再一次坐上天子的车马.
百官终于恢复了秩序,再一次如同来时的队列一般,整齐的回宫.
不过,文武双方的气势显然是不同的.
在这一次刺杀来临之际,文官仓皇而逃者不知凡几,真正能保持镇定的都是少数,而武官行列借着自身的武艺,在这一次皇帝被刺杀的现场,,,他们多多少少是立了功的.
所以,一会班师回朝即便要发生什么追责,他们也能减少甚至免于处罚.
但是,这一次的事情这么大,到底会是怎样一个结局,没谁说的准.
“没事吧,长孙贤侄.”
文官序列的几个亲近的大佬都来嘘寒问暖.
这一次的场面虽然有些混乱,但是他们还是看清了时局,尤其是看到让孙钰也被当作了目标被人用工弩射杀的场景.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对于任何一个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而言大概都是一道坎.
“没事.
“长孙钰面色有点小小发白.
“我能理解贤侄.
这种好像随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的恐怖,老夫被俘时也曾经历,你福大命大,没有什么危险,会真正伤及你性命的.”
唐俭宽慰到.
“侄儿知道,只是以后难免得时常锻炼了,免得以后再遭遇这般的场景,连反击都做不到.”
长孙钰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拍着自己肩膀表示安长孙无忌,长孙钰也温和的点点头,示意没事.
“哈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再一再二伯敢你保证,以后只要你不出长安城,这等破事,会在长安城里杜绝.”
唐俭半开玩笑的说道.
“也许吧.”
长孙钰不置可否
“今日之事,你早有准备”
马车里的父子俩定下神来,又开始了父子连心.
“孩儿通过间谍得到了消息,只是尚且不能确认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只得有备无患.
可这帮乱臣贼子贼心不死,居然直接纠结人马冲撞祭天大典,孩儿必然不能放过.”
“但是你的祭天大典终究是被破坏了.
“一个被人用来愚弄自己的你俗礼,何必看得那么重.
今日不过是用海尔的颜面做个诱饵,太上皇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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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孩儿又被长孙钰教训了一通.
却也被骂了个清醒.”
“同样是祭天,同样是礼仪,孩儿为何不能规定属于自己的礼仪,而非要套用前朝的俗礼折腾自己和臣子.”
李二将长孙钰的那一番说辞和李渊转达了个遍.
李渊听得哈哈直乐:“这小子为了掩盖自己违礼夹带的事实非得给你胡搅蛮缠一通,弄得你分不清孰是孰非,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
“不说这些了,士族门阀这一次到底是何目的他们大费周章.
如果只是为了让吾儿在祭天大典上出一次丑,这代价也太过高昂:.”
“这是他们的障眼法,也是孩儿的缓兵之计而已.”
李二和长孙钰接触久了,更能深刻的体会到,卖弄着别人不知道的知识或者情报时,心里是多么满足的一种优越.
“此话怎讲”
“士族门阀,意图勾结长乐王在陇右苦寒之地发起叛乱.
长乐王原本是意图举事之后打通边疆以后,意图勾结突厥再次南下叩边,形成如同梁师都一般的格局,再与孩儿慢慢对垒.”
“但如今,孩儿直接一道圣旨调防了边关,现如今长乐王失去了举事叩边关的门道,举事进退维谷.
只能通过与士族门阀的交易换取他们代替长乐王去寻找突厥王庭商讨举兵之事.”
“这中间的代价必然不小吧,长乐王哪来的资本”
李二听的一笑,终于将两个多月前,长孙玉的谋划和如今草堂一步步时局的变化,再到现如今长乐王和士族门阀自以为是,把自己当做智珠在握的黄雀的局面和李渊交代了清楚.
如若不是李二亲口言说,李渊绝对不敢相信这是他的侄孙,一个13岁的稚儿能够做到的事情.
“天佑长孙,天佑大唐啊.”
李渊不禁感叹.
“算起来这小子光是在宫里办的这些事儿,已经积累了不小的功劳,再加上他暗地里操持的这些事和将要立下的功勋,你打算怎么给他封赏”
“孩儿以为,暂且一个世袭的郡公吧,如若再高,有悖常理,也不好解释,等到士族门阀大势已去,孩儿再次封赏便是.”
李二也着实为这个封赏头疼了一把.
“等到那时,这小子也已经十四岁了吧.
这个年龄,可以娶妻了.
到时就让襄城尽快和他完婚吧.”
“这,会不会太过仓促襄城的年岁尚小.”
“这小子是有分寸的,及早的将襄城嫁过去,他是有分寸的,又不会对襄城怎么样只是有了这个驸马爷的这一层身份,你可以更加无所顾忌的奖赏和倚重他而已.”
“孩儿受教了.”
李二也答应下来.
也就是长孙钰不在,他要是听到这两个老货在他立下了如此之多汗马功劳,并且这一次祭天大典上还送了保甲,帮助他们保命,自身还遭遇了性命危机之后,这两个老货居然还恬不知耻的算计他.
哪怕当着这两个老货的面,不把他们喷的狗血淋头算长孙钰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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