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东君阁暴露行踪,出现在砀郡之时我便有些觉得奇怪以东君之能若
不想让阴阳家之人发现,那可能阴阴家一辈子都无法找到她。可偏偏,她暴露了行踪还与
卫庄一同杀掉了六指黑侠。接着束手就擒回到了阴阳家这件事本就不合常理,处处诱露着
股子奇怪。而在回到阴阳家与东君阁下接触过一段时日后,我便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
“怎么个奇怪法?”
雪女坐在马车之中有些好奇
就听云纵说道:
“以我观之…东君阁下虽有头脑,极为聪慧。可说老实她并非是那种很有野心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雪女嗤笑了一声
可云纵却并不赞同的摇摇头
“不,那只是姑娘你看不透而已。我自问,这世间之人,我看不透的极少一个人究是
什么模样,我几乎一眼便可观之。就如姑娘若此次是姑娘的红颜知己,那个白面剑客拍送小
医生,我定不会发出这样的邀请。只会打晕他,直接强行带着小医生走原因便是那白面剑
客心中极度为我,虽寄情剑并且听闻他乐器也不错,可终他太过干自我,无包容天下之
心”
雪女不吭声了
可内心之中却也明白,对方说的没错
高渐离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云纵概括的一点都没错。
“而姑娘虽表面看似冰冷,实则外冷内热,虽为女子之身可心亦有锦绣可最重要的
是、姑娘你…是爱着这个天下的。而不是只挂在嘴边那句虚妄的空口说辞而已。所以,我自
问下亦是如此。她并非那种对权谋或者是宝物极为热衷之人真要说
起来,她是那种需要有人为她设定好目标,让她去做的将,而非有独立自我想法的帅才所
以我才奇怪,为何她会冒着给燕丹惹火上身的风险去杀六指黑侠,接着返回阴阳家似平在
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她究竟在等待什么,这是我看不透的地方但我想,总是和燕丹的计划
有关系的。”
驱杆着马车云纵眼眸中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味道。
确确实实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若说他之前对焱妃了解不多那便算了可自从她成了自己闺女的师父后几平俩人天天都
能见面。这个女人严格意义来讲是世间有的女子,可偏偏,她却过的异常辛苦。
如今竟然还被燕丹休了
她的命运本不应该如此坎坷才对
为何她会变成这样?
就在他思考之时,雪女说道:
“那你为何不限制焱妃姐姐的自由?我听说…她在骊山幽宫之中关了没几天,你便放了
她出来,许她自由活动?你不怕她走,或是有人串通她?”
“那倒不怕。我刚才对雪女姑娘不是说了么,我自问下更是我孩
子的师父,自然不应受到如此对待更何况…又无有做过对不起这天下之事我虽然是阴
阳家的女婿,但一码归一码,阴阳家之事是阴阳家之事,我女儿的师父就是我女儿的师父一
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闺女的师父可不应该受到如此待遇再说我以国土之礼待东君阁下东
君阁下亦是以国十带我。我俩君子之交,大家都明白彼此小意。”
“侯爷话虽说的人听起来有些暖……但却不得不承认侯爷是个心胸宽广之人雪女
佩服。”
第一次,她竟然发自内心的赞美了云纵一句
接着,她想了想后,忽然长叹了一声
“侯爷既然对我无所保留,那雪女也不愿做那小人之事,便与侯爷说个消息吧。听闻
侯爷一直在寻找阴阳家月神的下落”
“不错,正是。”
“去年秋日,我墨家弟子曾在愿楚国沿海江阴代看到过满头紫发双眸以白纱遮目
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名襁褓婴儿在海边游玩。那模样有几分相似阴阳家的且神所以他便多留意
了几眼。而想来,那女子应该也把那墨家弟子当做了普通的渔去,还回他买了两尾海鱼说是回
家煮汤喝。那墨家弟子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句,问那襁褓中的婴儿是谁女子告诉他,是她的孩
子。而说话间、那孩童忽然哭闹想来应该是饿了就听女子哄着称呼那孩童为“墨儿”看
起来不过一周岁左右。这条消息报上来后,经过了我手可因为不太确定是否是月神加上墨
家之人也无心招惹她,所以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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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阴么?”
云纵有些惊喜的问了一句后笑道
“多谢雪女姑娘了。待回去后我自会派人去寻找。”
至干雪女口中所说的那个名为“墨儿”的孩子
坦白的讲,他不是很在意。
望舒虽看起来高冷,可实则心底非常善良柔软这战乱之年,孤儿实在不知几多。
想来,这孩子应该和她有着不浅的缘分吧。
而能被望舒领养,也是一件好事
有个这样的娘亲,以后孩子肯定是个了不起之人。
面自己一直寻不到她,原因应该也在这方面
她可能是为了照顾孩儿脱不开身吧?
歪着脑袋想了想,云纵便把对方的行踪记在了心底,驱车沿着官路一路朝着临淄走去。
至干那名为“墨儿”的孩童
他压根就没在考虑过。
也不值得在意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