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瓶在大厅的空中飞舞,杂乱无章、角度凌乱,乱哄哄的向蔡予锷砸来。>
他还没动作,后面的猪八戒一把掀起桌子,遮住自己和两个女孩。明显打定主意,置身事外、绝不掺合。
蔡予锷觉得陪着猪八戒,真是倒了血霉。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搜刮他,才对得起自己的憋屈。
蔡予锷却毫不在意,手中的花生米作为武器,不断地屈指弹出,也不提气运转法门,就靠着手劲射出。
一粒花生米,击中啤酒瓶的颈部,玻璃瓶立刻打着旋,往地上掉落,啪的一声,碎屑四溅、酒水横流。
又是花生米,一击而中,啤酒瓶的腰部,玻璃瓶立刻改转方向,向另一个啤酒瓶撞去,空中碎裂、酒水溅洒。
空中的啤酒瓶,不断地,或被击落,或被撞碎,根本进不得蔡予锷的身前。
“这家伙不简单啊。”
“我擦,神了。”
“厉害了我的哥。”……
包厢里人出来看热闹了,不停的发出阵阵惊叹声。
张大虾那帮人骑虎难下,还再不停地投掷着啤酒瓶。
蔡予锷索性不去看瓶子方位,单靠耳朵听声辨位,抽空练起功夫来。
“住手。”一声娇喝,打断了他们。
“停了。”
“别动。”
“靠墙站好。”……
纷杂的呵斥声响起,伴着楼下门外传来的警笛声。
邬晓茜接到报警,带着协警到龙虾馆出警了。
她面色铁青的来到蔡予锷身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给他上了手铐。
蔡予锷没有躲,反而主动的伸出手。他看了看手铐,玩味的抿嘴笑着,对邬晓茜低声说,“这一天,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邬小茜恨恨的蹬了蔡予锷一眼,不跟他说话。
她走到竖起的桌子后面,把猪八戒叫起来,让协警给他也拷了起来。
“凭什么,我们又没参与打架。”花花不情愿的说。
“别捣乱,不然连你也铐起来。”协警说。
花花不说话了,猪八戒又叫了起来,“冤枉啊,凭什么抓我,我一直蹲在这呢。”
不知该怎么办的协警,看向邬小茜。
“闭嘴,报警人说了,这事就是你挑起来的。”邬小茜冷冰冰的定下结论。
猪八戒看了眼她,又看了下蔡予锷,明白了怎么回事,不闹消停了。
派出所审讯室里,邬小茜审问着蔡予锷。
蔡予锷坐在铁椅子上,不停地扭着身体,寻找更舒服的坐姿。然后看向对面,审讯桌后面坐着的邬小茜。
他视线里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亚克力大字,分外醒目。
“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来了。”蔡予锷问。
“老实点,是我审你。”邬晓茜看不惯他喧宾夺主。
“得,你问吧。”
“为什么打架斗殴?”
“冤枉啊,我们就是表演下丢酒瓶。”蔡予锷开始表演了,惊呼一声,卖萌的眨着眼睛,一副你冤枉我的神情。
啪,桌子被拍响,邬小茜不停的甩着用力过猛的手掌,吸着冷气,“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
蔡予锷看她拍桌子的手受伤了,不敢再胡来。
他腆着脸,和声细语,“哥们,悠着点,我下次送你块惊堂木,随便你怎么拍。”
邬晓茜被蔡予锷气乐了,白了他一眼,“哼,治安条例,打架斗殴拘留五日以上。”
蔡予锷苦着脸,讨好道,“警花小姐姐,表~这样啦。”他颇为自恋的,又补了一句。
“你不会想用这个方法捆住我吧。那你得天天给我送饭吃。”
邬小茜俏脸一板,吩咐旁边的协警,“把这家伙带出去。”
一直不作声的协警心道,这谁啊,好像跟警花很熟的样子。
蔡予锷被押出了审讯室,经过候问室时,看见里面一起被抓来的倒霉蛋。
他灵机一动,揪住身旁的押送协警,像受惊的小白兔,不断的大喊大叫。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我们真的在,表演丢酒瓶。”
候问室里面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竖起耳朵细听。
邬晓茜循声出来,拉住蔡予锷,杏眼逼视着他,“别找事。”说着把他扯进醒酒室里。
邬晓茜关上了门,扭过头就要呵斥蔡予锷。
“你的手没事吧。”蔡予锷警觉的先发制人,用关切的眼神盯着她。
邬小茜不吃他这套,没好气的回答,“你别气我就行,待这好好反省吧。”
说完,她傲娇的一甩头,蹬蹬瞪得开门出去了。
蔡予锷摸着又被她的马尾,扫中的脸颊,郁闷到咬牙切齿,“猪八戒。”
没一会儿,猪八戒被人押着,推门进来。
蔡予锷抬头看了眼,不想搭理他。
猪八戒看蔡予锷一副不爽的表情,乐呵呵的打趣,“不错不错,几百年没下来,连牢房都变化这么大。”
蔡予锷心道,进了局子还这么乐,真有你的。没好气的说,“猪大大,时代日新月异,小心有监听设备。哦,隔墙有耳。”
猪八戒一挺肚腩,“怕个鸟儿,我什么风浪没见过。”说着,手一挥,一阵风扫向房间内各个角落。
蔡予锷讽刺道,“猪大神,你可是我接待过的,进牢房的神仙第一人。”
猪八戒哈哈大笑,“俺老猪,前天河总管,现西天使者,猪悟能是也。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
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蔡予锷跟猪八戒说不到一起,便坐着闭目养神。
突然感觉,手被拉起握住,蔡予锷睁开眼睛。
他就看到猪八戒,不知什么时候近了身前,握着自己的手。顿时恶寒不已。
猪八戒似笑非笑着,“听说你们这里流行握手礼。”
蔡予锷顿时脑子里,打了个激灵,听出他话里有话。
蔡予锷赶紧装着糊涂,“哦,这是礼节。常言道入乡随俗……”
猪八戒打断他的话,拉着他手不放,一脸感怀情伤。
“你说我,就因摸了下嫦娥仙子的手。挨了2000锤,革职发配、颠沛流离。你怎么就这么好命,我怎么就那么命歹呢。”
蔡予锷不动声色的抽回手,顺口胡诌转移话题,“猪大神,以我个人的见解,这属于人事斗争。肯定是您,站错队了。”
猪八戒看着他,一本正经着胡说八道,“知道的不少嘛。可我想说得是,嫦娥仙子的手,摸着什么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