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毫无紧张感，真像是在玩一场游戏，死了也不过是掉级掉装备。品書網（ . V m）赶路的时候不紧不慢，甚至忘了刚才遇到“BoSS”的惊险，也忘了之后还要面对“BoSS”的难题。</p>
他们一路走到了介绍牌那里，七嘴八舌地研究着牌子的地图，手在面划着，想要补全一个城市地图，找出绿地的方位。</p>
这么吵了半天，也大概圈定了河道的一段。</p>
“差不多在这里吧。”李宇在标记为河道的蓝线画了个圈。</p>
“差不多。我们一路走过来，绕过一些路，方向偏差了一点……绿地肯定是在这个方向。”</p>
“应该再过去一点。这边是南小区，这边过去金融大厦，再过去是商贸大学，然后绿地在这里。”</p>
“绿地的湖在这边吧。这样一条线……”</p>
他们又讨论了一会儿，做了点修正。</p>
“我们现在在这里。这样，走过去五分钟吧。”</p>
“离那个钓鱼的很远啊。”</p>
“你傻了啊？整条河都是他仇恨范围吧。”</p>
他们争论起来，但没多久，达成了共识。</p>
四个人先到了他们圈定的地点，准备等到天亮，再下水。</p>
他们原路返回，有的在数秒，有的在数步数。</p>
“差不多是这里。”</p>
四人有先有后，都停了下来。</p>
“喂。”李宇伸手指向了河对面。</p>
那个老人佝偻着背，坐在了对面的河岸，手握着鱼竿，钓线垂入河。</p>
那个死掉的灵魂不见踪影。</p>
老人也没有看他们，垂着头，好像在看着河面，又像是在打瞌睡。</p>
路灯照着半条河，微黄的黯淡光线落在老人身，几乎没起到任何照明作用。</p>
李宇他们看不清老人的表情。</p>
我能“看”到老人的脸。那脸，是一种麻木和空洞。他像是一尊雕塑，连他身的阴气，都没有波动，死气沉沉。</p>
之前他抓人的时候，那阴气的波动也不大。</p>
这是个怪的鬼。</p>
四个人被吓到，都往后退，远离河堤。</p>
只是，这种情绪因为老人一直不动，很快消散了。</p>
他们又没了紧张感。</p>
四个人聚在一起，听其的青年讲起了鬼故事。</p>
他在说老人的事情，之前更详细。</p>
我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表情，知道他现在是在瞎吹，自己添油加醋，编起了故事。</p>
另外三人听得津津有味。</p>
等青年讲完，同行的第三人举了举手，主动请缨，也开始讲故事。</p>
我观察了那个老人良久，没看出什么结果。</p>
这样的记忆实在是漫长而没有意义。</p>
这不是梦境，我可以随意调整记忆的时间。</p>
我想要看事情的后续发展。</p>
这一夜，还发生了什么变故吗？</p>
还是等到天亮，他们四个下水，才发生了变故？</p>
这么一想，我感觉到不远处飘来的灵一团阴气。</p>
我转头看过去，确认阴气顺水而来。</p>
这样的出现方式，让我心一惊。</p>
“喂喂！”李宇叫起来。</p>
四个人都看向了河对岸。</p>
那个钓鱼的老人收起了鱼竿，站了起来，将自己的东西都提在手，身体倒退着。</p>
“怎么了？”</p>
“是不是要天亮了？”</p>
哗啦……哗啦……</p>
我听到了一种微妙的水声。</p>
那团靠近的阴气，陌生带着熟悉。</p>
不多时，阴气的主人已经出现在了视野。</p>
我看着河面。</p>
一半被照亮、一半陷于黑暗的河水，有身影一半显露、一半消失。</p>
那身影像是传说的美人鱼，顺流而下，身形妖娆魅惑。</p>
乌黑长发融入水，如水草般飘荡。</p>
她很快从这段河水游过，继续往前。</p>
身影逐渐消失。</p>
那个老人又走回到了河岸边，坐下，垂钓。</p>
四个人并未发现河水的异样，看老人又回来了，立刻开始了激烈的讨论，研究老人这一异常举动。</p>
我盯着河岸下游。</p>
我没有看到那女鬼的正面，但我知道，那女鬼一定没有脸皮。</p>
是那些女鬼之一……</p>
而且……</p>
我看向了老人。</p>
这个钓鱼人明显在避让女鬼。</p>
害怕？畏惧？……还是说，敬畏？</p>
我还记着她们以前大规模行动的场面。她们还带走了其他地方的女鬼。她们甚至主动拉人……</p>
变成了新鬼吗？</p>
可能还变成了鬼王了……</p>
我思索着，念头一转，天边已经有了朝霞。</p>
四个人跃跃欲试，盯着那个老人。</p>
晨曦的阳光落在了老人身。</p>
老人的身影正在变得透明。</p>
“看吧！他只能在晚活动！”李宇兴奋地叫起来。</p>
老人的身影消失都很慢。</p>
四个人的情绪逐渐从兴奋转变为了焦躁。</p>
周围居民已经起床，有了人声，也能见到人影。还有人直接从四人身边走过。</p>
到早十点多的时候，只见缓缓变淡的老人一下子消失了。</p>
四个人都高兴起来，迫不及待地要翻过河堤围栏，跳入河。</p>
我看向了河道下游。</p>
老人的阴气在那里出现了。</p>
那里还有点儿别的东西。</p>
四个人对此一无所知，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四个人并排，在河踩水。一起喊了口令后，四个人又一起沉入水，摸索河底淤泥。</p>
我感觉到河岸下游的阴气有了变化。</p>
那四个人浮、下潜几次，搜索了一两米的距离后，李宇的脸被什么东西打到了。</p>
李宇以为是水草、小鱼，或是塑料袋，想要扯开，却被绳子一般的东西缠住了。</p>
他连忙浮，手忙脚乱地扯着那东西。</p>
这时候浮来换气的李宇堂兄发现了李宇的不对劲。</p>
“咳咳！哥，帮我弄一下。这什么东西……”李宇看向了自己的堂兄。</p>
他看到自己的堂兄瞪着眼睛，满脸恐惧。</p>
李宇拉扯着脖子缠着东西，眼珠转动，往下看去。</p>
他看到了一条肠子……</p>
哗啦！</p>
“喂，你们别偷懒……”</p>
四个人都漂在河面，都盯着李宇脖子的东西看。</p>
“啊！”李宇大叫着，想要扔掉这东西。</p>
他手忙脚乱，扯了几次，才将那东西扔掉。</p>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p>
听那个同行的第三人说道：“我说，你是不是找到尸体了？”</p>
“不！不是！那个是漂过来的！”李宇大叫着，看向了河下游。</p>
河水顺流而下，可有一道红色的痕迹却是从下游往漂。</p>
水波，还有一抹白色的东西朝着四人漂来。</p>
他们都看清了。</p>
那是一具骨头架子。</p>
骨头架子下颚动了两下，发出了牙齿撞击声。</p>
“救我……救我……”</p>
“啊啊！”</p>
四个人大叫着，惊慌朝着岸边游动。</p>
那骨头架在水浪下起伏，从四人漂了过去。</p>
可马，又有新的骨架漂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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