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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从她嘴说出来，好像和游戏挂掉一样轻松。是在游戏里，死亡也不是愉快的事情。</p>
“如果不是死亡呢？如果哥没办法复活呢？”胖子说道，“最糟糕的情况是死掉的是哥啊。”</p>
“死的是林。”陈晓丘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和胖子一样的话。</p>
我有些发怔。</p>
“所以，如果能查清楚那个等价交换的原则，还能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算了吧。”陈晓丘说道。</p>
好像也只能如此。</p>
瘦子说道：“她是从一个交流会面听来的。是同好会，都是一群喜欢这种东西的人，面基。好像是个论坛认识的。”</p>
“她听了之后，直接试了？”胖子消息发出来，给人一种话只说了一半的感觉。应该是忍住了对瘦子那位前女友的质疑。</p>
乍一听，瘦子的前女友还真是不靠谱，完全是作死青年的风格啊。</p>
“因为没成功啊。其他人都试过，都没成功，蜡烛根本没熄灭。许愿也都是一些很简单的愿望，抢到个一分钱的红包、考试通过，不然是脱单之类。玩笑的成分更大吧……他们还一起做过，找了个通宵桌游店，弄了面化妆镜，点了好多蜡烛，一起许愿能个红包。那种饮料的开盖红包。”瘦子发了个叹气的表情，“也没成啊。”</p>
“心不够诚吧。一听是没认真许愿啊。”郭玉洁说道。</p>
“也没有吧。本来是说好的试验。他们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多东西都玩过，经常一起玩灵异游戏。”</p>
这又是个典型的作死青年路数了。</p>
可是，生活不是电影。</p>
瘦子的前女友他们并没有遇到鬼。</p>
“感觉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啊。青叶那些档案里的委托人太惨了。”郭玉洁感叹道。</p>
青叶的委托人，好多也是这样作死，结果真的死了。</p>
这还真是……</p>
“可能，这个是命运了。普通人玩这些，并不会有事情。要是本身注定卷入这种事情，那么迟早都会死的。”陈晓丘说道。</p>
“你那个前女友真的没遇到过灵异事件？”郭玉洁问道。</p>
“她认为自己是遇到过的吧……如占卜和招魂，成功过。不过么……”瘦子打了不少省略号，“现在想想，好像都是骗人的东西，都是巧合。”</p>
这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吧。</p>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人较多。</p>
大概，本来也是如此。</p>
青叶的人有所布置，才能遇到那么多灵异事件。我也是早被卷入其，才在这一年时间内不得消停。</p>
想想在此之前的人生，我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好，不信宗教，也不信这个世界有鬼魂，记忆从小到大都未遇到过类似的事情。</p>
我们五个都生出了这样的感慨，表情排队。</p>
郭玉洁突然道：“那你还是别跟她复合了。别连累人家女孩子。”</p>
瘦子无语，“我没想过好吗！”</p>
“哦，好男人！”郭玉洁发了个竖拇指的表情。</p>
“我跟吴灵说一声吧。他们那边要是知道什么能增加成功率的许愿方法，也可以让瘦子来做。”我最后说道。</p>
给吴灵那边发去了消息。</p>
我看看时间，这样一聊天，时间过得飞快。</p>
吴灵回消息有些慢，等我要睡觉的时候，她才发来了回复。</p>
“那个仪式实际是向十二灵提出交易要求的仪式。最早应该是某个古代民族流传出来的族规，即是向族十二位长老提出请求，匿名投票，十二个标记物被修改，表示全数通过，同意这个请求。之后，演变成了向十二位神灵的祈求。如果神灵同意，做出回应，也是全数通过后，才能获得许可。里面还牵涉到向神灵献祭的仪式。全数通过的话，祭品必须交给神灵了。除此之外，另一个衍生，是审判。如果得到神灵的回应，是有罪。”</p>
我感觉自己在看某种简陋的科普读物。</p>
“浮于水面的是女巫，得被烧死，沉入水淹死的是普通人？”我联想到了那个臭名昭著的甄别女巫的方法。</p>
“差不多。演变成为火焰熄灭，是为了这个目的吧。在水银镜发明前，都是对着水面进行仪式。室外的情况较多。即使是在室内，动手脚的方法也有。火焰熄灭的几率挺高的。”</p>
“这个仪式是假的咯？”我问道。</p>
瘦子前女友的好运与分手，可能只是巧合和必然，之间并无联系。</p>
“这倒不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在午夜对着镜子点亮蜡烛，已经成了很多仪式的必备条件了。‘十二’这个数字，也很有意义，因为对应十二个自然月，相对的，在东西方化，还会对应生肖和星座。这本来是常用的占卜元素。对现代人来说，这两者结合，潜意识观念和传统仪式结合，有可能成真。”吴灵说道，“也是说，有可能出现灵。”</p>
我惊讶问道：“这个还有灵？”</p>
“是没有形体的灵。是否应验，看执行人的意志力。拿我来举例，如果我在午夜十二点对着镜子点亮蜡烛，招来鬼魂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百。如果是谈先生来做，应该也是百分之百。”</p>
“哦……”</p>
“大多数法术的运行原理都是这样。意识和仪式结合，从古至今流传下来，形成一种无形的灵。”</p>
“可是，这个仪式不是招魂用的吧。那个交换的代价，是不确定的？”我理解了吴灵所说的理论，提出了新的疑问。</p>
“对我来说，是不确定的。对谈先生来说，或许可以人为控制。他的能力运用到那个仪式，应该会产生独特的效果。不过，他以前从来没训练过，恐怕无法很好地控制能力。”</p>
想想也是。</p>
我们五个，我是使用能力最多的人。尽管如此，我也没办法控制好能力，更别说瘦子了。</p>
他使用能力的最大难关，是如何让自己发自内心地相信某件事。</p>
他可以相信那个仪式是完全真实可行的，也能相信那个仪式所需付出的代价和许愿内容是对等的。可现在在他的观念，那个对等的代价是一个人的生命，这应该是他无法接受的，更别说去坚信付出生命的是具体某个人了。</p>
“要是能将死者固定在某个人，较好办了。”吴灵和陈晓丘拥有相同的想法。</p>
“这做不到吧。”我回答。</p>
“是啊。嗯……我再想想吧。”吴灵发了最后一条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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