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塬眯了眯眼,看她,盛气逼人。
可她这幅样,他要生气又气不上来,因为他也被自己的心绪拨弄得乱七八糟的。
此刻,除了带她去吃饭,别无他选。
——
翌日。
理所当然,连景塬上班又不准时。
龚立健思想不正地对连景塬办公室歪想了会,久久不能接受boss从禁欲工作狂到纵欲过度迟到王这一大转变!
连景塬刚在办公室坐下,内线电话便响起,是程文桦来电,约今晚饭局,上次云海昸生日没再R国,这次请罪来约各位晚饭。
“地点,我的私人游艇。海上盛宴,如何?”程文桦邪恶笑得可奸诈了,戏谑地问。
“行。”连景塬毫不犹豫点回了他一个好字。
这么爽快的回答,让程文桦愣住!塬哥受刺激了吧?其实,他订好的地方并非私人游艇,只是逗乐自己,随口问了下连景塬。
“没事我挂了。”
“哎哎哎……我的塬哥啊。你肯去我的私人游艇?”程文桦难以置信地夸张语气问他,以前千般摆弄都请不去的人呐!
“嗯。”真烦。连景塬极其不耐烦地应了声。
“……塬哥?”
“。”
“你神经病来了?”
“嘟嘟嘟……”
程文桦怔住,拿下手机,递在自己跟前,看了好一会,塬哥挂电话了……
嗯额,果然有点儿不寻常。
既然塬哥肯去他的私人游艇,那更好不过,他赶紧给云海昸去个电话,更改晚饭地点,随后让秘书安排游艇宴会事宜。
可还有一个问题,私人游艇宴会,肯定少不了舞会,程箐那丫头不在,可以斟酌下给云海昸来一个,但塬哥的舞伴需要给他安排吗?
算了,先给他备一打!
——
由于地点临时改在私人游艇,程文桦问了下云海昸意见,又叫来好些大家族的公哥一起过来。
晚8点。
连景塬出现在程文程私人游艇所在的地点,一个人。
程文桦假装关心地往他身后看了又看,只看见不远处还站在车边恭送自家boss离开的龚立健。
“咦。嫂呢?”
这么一问,惹来连景塬一记凌厉的目光,阴沉森森地,“皮痒?”
程文桦哪里敢继续玩乐下去,赶紧摇头,“皮厚着,不痒不痒。塬哥,就等你,我们就可以出发了。”程文桦领着连就那个塬往踩着过水板,走上游艇。
随之,游艇,收板,出发。
途中,程文桦接到自家妹妹程文箐的来电。
“程文桦!你够胆的!你给我家海昸安排舞伴!”程文箐的性属火爆性,风风火火的,火气上来,连名带姓大声呼喊她亲哥全名。
“……”呃,这个谁告诉她的!她的消息可灵通了。
“要不是塬哥秘书给我来电,告诉我,你办个私人游艇宴会,邀请了我家海昸,我向你秘书确实下舞伴事宜,你可真要瞒着我给你未来妹夫找女人去啦。”程文箐越越是气愤,她这个什么亲哥来的!
“我,我这不是……”程文桦要解释,可没门。
程文箐简直是被炸开油的锅,冒着冲冲的火焰,个不停,“这事,我必须告诉爹地和妈咪!今晚要是我家海昸被人玷污了,你就等着被扔进油锅里煮!”
程文桦边听着程文箐的电话,便眼睛一角睨着连景塬,够歹毒的!
果然塬哥不能得罪。
在程文桦近距离并肩走着的连景塬双目微一转,回望程文桦,眸色森沉,冷哼了声,谁让他他神经病了的,自作自受!
程文桦冷飕飕地哆嗦了一阵,直到程文箐终于口干,挂了电话,他也直接关机,免得一会家里那两位偏心的老人家打电话来帮他洗脑。
“塬哥,你这招,狠。”程文桦给连景塬竖起大拇指。
连景塬才懒得理会他,走进宴会,环顾一下四周,径直走到云海昸旁边,坐下。
“塬哥,你来了。”云海昸给连景塬递上一杯酒,他发现塬哥今晚气场冷冷的。
连景塬接过,浅饮一口,“嗯。”
程文桦紧接连景塬身后,出现在云海昸身旁,丧气得很。
“海昸,今晚你就当塬哥舞伴吧。”
他这么一句,云海昸立马跳起来,抗议,“你这什么话?”
“字面的话。”程文桦无奈地,“我家妹,你家文箐刚给我来电了。怎么?没给你电话?”
一听到程文箐的名字,云海昸也不淡定了,掏出衣兜里的手机,超出十个未接电话,联系人赤裸裸写着“文箐”。
一下,云海昸哭了脸,“兄弟,你也太残忍了,那头给我甜头,这头给我苦坑。”他赶紧学着程文桦那招数—关机!
就在此时,云海昸的秘书领着一群美女,向着他们的这座位置,缓缓走过来。
不稍一会功夫,十来个美女全然站在他们面前,个个长裙,颇有气质。
程文桦一想到程文箐那电话,后怕,对着服务员挥了挥头,“都带下去!不用了。”
那服务员愣了愣,不过还是识相地点头,“是的,老板。”应完,正准备带人离开,哪里知道连景塬这位大爷竟开口了。
“我要挑一个舞伴。”
“塬哥?”
“塬哥?”
程文桦和云海昸眼瞳无限放大,同时瞪得比铃铛还要大,转过头去望连景塬。
一个想:难道最近嫂调理身,塬哥欲求不满?
一个想:塬哥这主动求要舞伴真是他程文桦的荣幸啊…
“就她吧。”连景塬淡淡的神态,不紧不慢地抬起手,用一根食指,在面前一排美女里指出一个。
“行!没问题,只要塬哥你喜欢。”程文桦哈哈笑,可兴奋,他就看看塬哥选了个什么大美女!
然而,当程文桦视线顺着连景塬的食指望过去,整个人滞住!
她?!
程文桦几乎是跳着站起来的,脸色十分暗沉,目光死死盯住那女人!
“她不行。”程文桦口气比连景塬更是冷起来,眼神狠得让前面的一排女人不禁发抖并低下眼眸,唯独有一人目光勇敢无畏与他对线。
“喔?她怎么就不行。身材出色,做舞伴不刚刚好吗?”连景塬不理会他的一身即将来临的暴风雨,老神地问。
程文桦不答,而是,大步跨出去,走到那女人面前,一把拉过她的手,粗鲁地将她往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