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女人对一切都冷若无视,不管那些妾氏做出什么事来她都忍气吞声,所以他才会恼怒,才会想多纳几房妾,想看她反抗,想让她露出原来面目。
但他好像输了。
那便是她原原本本的模样。
不是装温柔而是真就如此。
不管他做什么过分的事她都能容忍,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女人呢?
他知道的,知道那些妾氏们对她做了多过分的事,也知道姜素素欺负她,他都视而不见,可她从未说过别人一句坏话更没告状。
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星妃中毒时他逼问,打了她,他其实更想的是江梧桐能反抗。
若是不反抗那她只会任人宰割,但她没有,而是将这一切都抗了下来。
楚咏嘴上莞起一笑,略显悲伤。
若有来世,愿不再相见,不再…
结缘。
马车上,楚皇帝握着红袖的手,仔细研究。
“皇上,您看臣妾的手看了好久了,可是看出些什么来?”
红袖忍不住问,楚皇帝这才松开手。
“朕在看星儿你这双手到底杀过多少人。”
浑厚的声音响起,红袖身子一震,转眼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臣妾这双手只干过粗活,不曾杀过人。”
红袖解释,楚皇帝点头。
“不曾杀过人,好啊,好啊。”
“不曾杀过便能让自己清白,记住,以后想杀任何人都不要自己动手,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楚皇帝叮嘱,红袖那双眼转着。
“皇上的意思是今日臣妾不该来?”
红袖好奇问。
“这个可要星儿自己猜想,朕可不能与你说的太明白,若不然你这小脑袋要生锈的。”
楚皇帝轻刮着红袖的鼻翼,红袖捂着鼻子哎呀一声。
“皇上总是这样说话说一半地,臣妾脑袋若是生锈了,那皇上来当臣妾的脑袋替臣妾思考不就好了?”
“皇上方才那话意思是说臣妾今夜不该来还是说臣妾不该请皇上来呢?”
红袖主动搂着楚皇帝的手臂撒娇问。
但凡她一撒娇,楚皇帝总会示弱。
可这一次,没有。
“这招对朕不好使咯,有些事还是要自己明白才行,若说的太明白只怕以后朕不在你身边的话你会吃亏。”
楚皇帝跟红袖闹着玩儿道,红袖将楚皇帝的话谨记在脑海中。
“是,那皇上再跟臣妾说些有趣的可好?臣妾就喜欢听皇上说这些,感觉能学到很多东西。”
红袖凑近楚皇帝怀中,耳朵紧贴胸膛。
“那朕就与你说说扮猪吃老虎,这猪该如何扮。”
“臣妾洗耳恭听。”
红袖细细听楚皇帝说着,将他说的话谨记在心中。
这些听起来像废话可若仔细想起来却很有道理。
翌日,民女失踪一案破,京城内的人都不再提心吊胆了,只是当他们知这事跟五皇子府的侧妃有关之后,只咒骂这人不是个好玩意,更恨不得她快些死。
五台山上
明镜敲着钟,昨日姜素素回去后她真怕姜素素会命人上来将寺庙拆了,弄得一夜都没睡好,今日起来不见姜素素找人来反听得姜素素因民女失踪一事入牢的事。
她更没想到姜素素还做过那么多缺德的事。
“只道世事无常。”
明镜摇头,敲着大钟,整座五台山上响着钟声。
王爷府,秋冬这几日持续关注这件,一大早听见消息就连忙跑回来跟萧长歌八卦这事了。
萧长歌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锐光。
没想到闹得人心惶惶的事儿竟是姜素素做的,她也真够胆,敢在天子面前做这种事。
只是昨夜升堂,星妃跟楚皇帝一同驾到,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照情况说这对楚皇帝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怎就亲自去了?
除非是有人在他身边唆使,否则…
萧长歌对李红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王妃,您怎一句话都不说,难道您早猜到是姜素素了?”
秋冬说的口干舌燥地,但萧长歌连一句话都不说,让她觉得是在白表演一场。
“我又不是神仙如何猜到?只是想不通一些事。”
萧长歌回答,姜素素这事也只能说她自己作妖。
王昊是新官上任,总要做出点实际城成果来,这么大的事儿摆在跟前他肯定要抓住好好调查。
若是查出来了他便能名声大扬,若是查不出来也就那样,难不成那些百姓敢去楚皇帝面前告状不成?
“王妃若想不通可以去问问王爷!”
“王爷?你怎就知我想不通的事王爷就知是怎么一回事?”
躺在竹椅上的萧长歌微微侧身,饶有兴趣看着秋冬。
“嘿嘿,奴婢的直觉!”
秋冬嘿嘿笑道,萧长歌摇头。
“打听这些以后还是多打听打听萧将军的事,也不知北漠如何,萧永诀可是到北漠了。”
萧长歌眉头紧锁,她担心她爹。
“放心王妃,萧将军会没事的。”
秋冬拍着胸膛打包票道。
“哎,在府内也躺了好几天了,今日我们出府走走吧。”
萧长歌起身,秋冬双眼放光。
天晓得她家主子这几日赖在院内晒太阳晒了多少天了,她三请四请她家主子都不愿出门走动一下,她已经放弃了,没想她家主子今儿个自己说要出府。
“瞧你高兴那样儿。”
萧长歌伸着懒腰,舒展筋骨。
牢内,潮湿幽暗,只剩姜素素孤单一人。
姜素素蜷缩在角落边,外面还有两个捕快看守。
她缩着脖子,只将眼露出来盯着外面,眨都不眨一下。
而她双手铐着手铐,一动,连接两双手的铁链也跟着响起。
声音清脆。
有时这里安静得没一点声音让姜素素害怕。
而当她听到打开锁头的声音时,那双死灰般的眼重新复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连忙从角落起身往牢门方向去。
“可是殿下来救我了?殿下呢?殿下呢?”
姜素素激动问,但扫了圈没见到楚咏反而见那几人缓缓向她走来,将她拉出去。
也不顾姜素素是否愿意,姜素素恐慌,看这些人粗鲁的动作她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要拉我去哪!你们想做什么,快放开我!”
姜素素大声喊道,拼命挣扎,却是徒劳。
只见在衙门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官兵们将姜素素塞上马车后便也钻入马车中,由着另一个人坐在前面赶路。
入了马车内的人儿见姜素素大喊大叫地,手一抬,重重落在她脖子旁。
姜素素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只见自己身处一片芦苇中,这片芦苇她熟悉至极。
她认得这是哪。
姜素素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辆轿子。
轿子精致,深红色宛如花轿般。
而当她看到从轿子内出来的人后她大愕,红袖穿着粉色衣服,不再是之前那般话里反而平庸万分。
头上扎着包子头,系着红绳。
姜素素看着红袖,将她与那她以前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