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二狗才看清楚凶手的样子,他不仅仅是手被烧伤了,连脸的一小部分也被烧伤,他手上的确是缠着背带。
能闻见一股子已经腐臭的味道,也不是什么药味儿,二狗心想,这人应该只是自己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现在伤口已经发脓了。
他穿着一件风衣,看起来也非常的陈旧,眼神的确很凶狠,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二狗却发现他的头是寸头,剃的有板有眼的,很是规整,他刚蹲下来的时候,王玉琪他们就带着人破门而入了。
“二狗!二狗你没事儿?”
二狗摇摇头就站了起来,还是有些生气:“差点就没有忍住杀了他,这种人,死有余辜!”
“把他给我铐起来!今晚就开始审问,这个女人……”王玉琪一见,赶紧就走过去,她一看女人身上的绳子跟旁边的丝袜就立即明白过来:“送她去医院,还有气,二狗,你救了她……”
“这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对了,她还有个女孩儿,在楼梯间那里躲着,我先过去看看她的情况。”二狗不在看凶手一眼,他现在一心只关心小女孩儿的状况。
他连忙跑下去,小女孩儿已经在楼梯间里抱着玩具兔哭了,见二狗回来,她赶紧就问:“叔叔,怎么了?怎么来了好多人?”
“没事,这些都是警察,来救你妈妈的。幸亏你告诉了我,出来。有叔叔有警察在,没事儿的。”二狗的声音很是温柔……
他牵着小女孩儿的手走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啊?”
“圆圆……叔叔,妈妈是不是出事了?”圆圆很紧张的就问,不住的往楼上看。
“你妈妈现在没事儿了,一会儿要把她送到医院去,她很快就能醒过来,叔叔先带你去警局好不好?你饿不饿啊?”二狗摸着她的头,这才发现小女孩儿身上的裙子也是脏兮兮的。
“饿……”
二狗带着圆圆到了警局,就让人去买了好些好吃的过来,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王玉琪又拿了几套衣服过来:“圆圆,喜欢不?”
圆圆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漂亮的裙子,崭新的摆在面前,分外美好,她点点头,却又十分的自卑:“我不要……”
“没事儿,这是阿姨原本买给姐姐的。但是姐姐呢,又长大了,穿不下了,就一直放在警局,我看正和你身,你要不要进去试试?阿姨跟叔叔在外面等你。”王玉琪指了指办公室旁边的小房间:“里面给你开着灯呢!”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只要你喜欢,这些都是你的,快去试试。”王玉琪抱着衣服给她放在了里面,圆圆刚走进去,她就把门给带上了。
“这孩子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她妈妈怎么想的……”
“是啊,凶手现在正在接受调查?这件事情会上明天的头条。”二狗刷了一下新闻,现在已经是上了热搜了,全国都瞩目的一件案子呢!
“是啊,现在还有大批的记者等在公安局门口呢!还有医院,不过警察都做好了防范。”
有些不良记者还会想尽一切办法挖掘到第一信息,警察是很讨厌这样的人的。一般所写的新闻也尽是一些为了吸引别人眼球而不切实际的东西。
二狗点点头,这时圆圆已经换好了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她选了一条亮黄色的裙子,把头发扎在了一边,这样一打扮,还是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
“好漂亮啊!”
王玉琪真心的夸赞道:“在去试试别的?”
“我就要这一件就好了,其他的我不要了,谢谢阿姨跟叔叔。”圆圆还是很不好意思,她的手紧紧的抱着那只脏兮兮的兔子。
“那阿姨给你打包起来,到时候你可以直接把这些衣服带回家,这个兔子都这么旧了,你要不要一些新玩具啊?阿姨家里也有很多……”
“不要,我就要这只兔子……”
“但是它已经这么脏了,要不拿去洗洗?”
“这是爸爸送给我的,上面有爸爸的味道。”圆圆倔强的说,这是爸爸送给她唯一的礼物,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要带着。
王玉琪跟二狗有些惊讶,二狗笑着就说:“那就不洗,一直抱着。那你爸爸在什么时候地方你知道吗?”
圆圆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离开你们的呢?”
“爸爸……很早就离开我们了,妈妈带着我,对了,我现在可以去看妈妈了吗?”
“圆圆乖,妈妈现在在医院里休息呢,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王玉琪抱着圆圆,一直哄她。
圆圆还是很听话的,她窝在王玉琪的怀里睡着了,看着她们两这个样子,二狗就想起了,最开始乐乐到家的时候,王玉琪也是这样母爱泛滥,她的身上仿佛带着一种神圣的光芒。
“辛苦你了。”二狗忍不住就说道。
这时,王玉琪的上司刚从审讯室里过来,看见二狗还在,就跟他说:“要不要去看看?犯人可是你亲自抓住的,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二狗心想,去听听他的作案动机也无妨,便起身跟着队长一起去了审讯室。
室内的灯光很暗,凶手被手铐脚铐伺候着,坐在硬板凳上,此时一言不发。
审讯的警察都发怒了:“你他妈到底说不说?现在我们人赃并获!”
“对啊,我还说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这个案子多少都是死刑了,我还说细节做什么?”
他的脸上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酷,对自己的杀人供认不讳,甚至一点丝毫愧疚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人格的人最容易出现变态了,二狗盯着他,不由得冷笑了几下。
那个警察一看见二狗来了,赶紧就起身给他让位子:“房先生,你要不要坐下来,我们继续审问。上面必须让我们挖出细节,给公众一个完美的答复。”
“那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来吗?”二狗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