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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挖了他们多少人？”廖东风喃喃地问道。 </p>
“我们整个研究团队到了蓉城，112跟601的人，特别是601，据说被挖走了三百多，全部都是技术骨干跟学科带头人……”姜晨阳看着郑宇成跟谢凯两个如同两支打架的公鸡对峙着，小声地解释。</p>
这让廖东风跟孙宏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p>
这挖人太狠了一些，完全是不给人家留活路啊。</p>
“砰砰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p>
海宜德出现在门口，一来笑容，“都在啊，正好，有人整了点野味，这东西现在可不好整了……”</p>
又是来拉几人酒桌的。</p>
几人看着郑宇成跟谢凯两人。</p>
郑宇成也无奈，只能让谢凯来出面。</p>
“海书记，吃饭不是问题，但是这酒咱们别喝了吧。”谢凯咬牙说道，一想到这些家伙给他下药，他气不打一出来。</p>
海宜德一脸笑容，“有好菜，没好酒不行，刚好我从同学那里搞到了几瓶二十多年的剑南春。绝对的好酒。”</p>
郑宇成一听，双眼放光。</p>
谢凯瞪了他一眼，老头子才回过神来，即将出口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p>
“海书记，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了。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合作……”谢凯不想继续下去，时间浪费得太过厉害了。</p>
海宜德一听，看着谢凯，心直嘀咕。</p>
挖606的人，那也是合作。</p>
“不是挖你们的人，而是我们发动机项目的一些技术需求，跟你们即将开始的新发动机有着不少技术相同……”谢凯直接说明来意，“另外，我们需要你们测绘的波音737面发动机的CFm56核心机的图纸。”</p>
海宜德顿时双眼放光。</p>
之前404搞到了F-14，结果全国系统内的航空单位都派出人员去测绘，然后，图纸没有搞到，人也被404以各种理由给留下了。</p>
一问，直接说还没有测绘完，谁能怎么样？</p>
那都是各个单位的核心人员啊。</p>
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人。</p>
“人呢？啥时候还给我们？”海宜德也不废话，直接问谢凯，啥时候还人。</p>
“等到我们那边的工作结束了，自然还给你们了。瞧你们也是，只是借几个人，有这么小气么，都是为了国防事业……”郑宇成一听要人，急了。</p>
好不容易才把这事儿给抹平，给龙耀华以及李明山又是保证又是说前景啥的，能还么？</p>
吃到口里的肉，还能吐出去？</p>
海宜德知道，人要不回来。</p>
“走吧，咱们边吃饭便谈这事儿？”海宜德问道。</p>
“不喝酒。”谢凯坚决地说道。</p>
郑宇成想喝，但是谢凯坚持，也无奈，什么话都没法说，现在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事儿。</p>
海宜德见谢凯坚持，郑宇成不说话，估摸着也差不多了，要谈什么倒也容易了，点了点头，急忙让身边的人去把其他人都撤走，顺便通知所里的其他人过来。</p>
酒桌谈业务，这种事情他们没有干多少，但是这次，没办法。</p>
能谈好，直接把这两人给弄走，不接触他们所里的技术人员，最好。</p>
一行人到了天天喝酒的招待所食堂包间，不再像之前，这边五个人，搞好几桌，轮番阵灌谢凯几人。</p>
看到那两个喝酒豪迈无的女同志没有在场，谢凯松了口气。</p>
还好，606这边都是国家单位，即使有那想法，也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儿，要是像沿海一带的那些公司，啥手段都使出来，谢凯根本招架不了。</p>
张恩和跟严成还没来，海宜德有意无意地打听谢凯他们新项目的情况，谢凯这边，绝对是一点口风都不漏，只是说涡扇-6的改进设计啥的。</p>
等了好一阵，张恩和以及严成带着几名606的大拿才过来。</p>
这架势，是准备在这里谈判。</p>
谢凯更放心。</p>
“人齐了，可以菜了。”谢凯完全是越俎代庖了，606的人倒也没有说什么。</p>
“不先谈事儿？”郑宇成诧异。</p>
谢凯翻了白眼儿，这两天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没吃饱，哪里有力气谈事儿？</p>
张总几人连连称是。</p>
食堂的人一直等着，饶是夏天，东北这边房间里面也不是很热，各种特色菜端了来，小鸡炖蘑菇，完全是野鸡炖的；飞龙汤，狍子肉，野兔等，琳琅满目地摆了一大桌。</p>
“里面没有保护动物吧？”谢凯有些担忧。</p>
虽然都做成菜了。</p>
“我们能干那样的事情？飞龙这次吃了，估计也没了，听说国家要列为保护动物了……”海宜德说道，“不是为了接待你们，我们也不会搞这样的不是？”</p>
“你们是为了把我们拉酒桌吧？”谢凯一听没有保护动物，也不管其他，直接动手了。</p>
对于这些传说的美味，他也没吃出什么特别的。</p>
倒是郑宇成等人，赞不绝口。</p>
让谢凯没想到的是，郑宇成这老家伙居然主动提出如此好的菜，没有酒不行，又喝了。</p>
见他们场面不像之前完全是要把人撂翻的模式，谢凯也不管。</p>
喊他喝酒，直接拒绝了。</p>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已经变得狼藉，严成直接开了口，“诸位，不知道你们新的发动机项目，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们打算如何合作。”</p>
“CFm56核心机图纸。”郑宇成说道。</p>
“没有！”严所长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了，“美国人封箱装着，半年检查一次，你们测绘F-14发动机的工作，不是到现在都没有完成么，我们能有那么快？”</p>
谢凯一听，对方这是一点都不地道啊。</p>
“严所长，我们是很有诚意的。”谢凯说道，“F-14毕竟是战斗机，军用发动机难度毕竟大很多不是……而且没有备用发动机，搞坏了，没了……”</p>
606的人根本不相信谢凯的说辞。</p>
“你们即将启动给十号工程配套的新涡轮风扇发动机，我们也准备马一个类似的项目……”谢凯懒得废话。</p>
如果不合作，自己玩儿。</p>
大不了成本高一些，时间多一些。</p>
606的人一听，顿时大惊。</p>
这是要抢他们的业务啊，脸色自然也不好看了。</p>
“放心，我们不抢你们的项目。你们的项目，是要求等推力对吧？我们搞大推力，推重至少10。”郑宇成完全是人精。</p>
发动机的技术指标，他知道的不多，推重的重要性，还是知道的。</p>
“你们疯了？这……”张恩和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国内连等推力的发动机都很难研制出来。”</p>
“所以我们才要这么多人，我们发动机跟战机方面，都是全国系统内最优秀的技术骨干对吧？”郑宇成嘚瑟地说道，“你们说合作不合作吧。保证不抢你们的业务。”</p>
“当初波音737的备用发动机还没有回国，面下发了红头件《关于做好CFm56核心机测绘工作的指示》，这事儿，咱们又不是不知道。美国人半年才检查一次，备用发动机刚到国内，拆箱编号，送到你们这边，测量，绘图，建模，组装，然后贴封条，运回去了，整个过程，不到五个月吧？”谢凯问道。</p>
这事儿并不隐蔽。</p>
波音737买回来，备用发动机也到了，606的人动作很快地完成了测绘工作。</p>
这种事情，本来是绝对不允许的，在谈判的时候，鹰酱三令五申：兔子，你们不准偷偷测绘我们的发动机，不准偷我们的技术，要不然，让你好看！</p>
方自然是忙不迭点头答应，指天发誓绝对不会。</p>
反正国家间的交往，也如同幼儿园那种的水平。</p>
东西到手，能不研究研究？</p>
这样大的动静，美帝情报部门即使整天消耗着庞大的经费吃干饭，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p>
于是乎，美帝来兴师问罪了，可惜，他们没有证据，只能扯皮啥的。</p>
后来某一天，美帝拿着一份红头件来兴师问罪了，于是乎，方被动了。</p>
一追查，才知道，原来是606某个小处长的儿子，不长进，但还有点想法，不甘于过一般小混混的生活。他知道当时有重点型号和美帝有关，留了心眼儿。</p>
有一天，偷了他爹的钥匙，找到了这份件，了美帝领事馆，要求避难。</p>
然后，美帝有了这份件，让兔子被动的不行，毕竟当初是九十年代，兔子还忙着修复跟各家的关系。</p>
气得面的领导都差点吐血。</p>
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p>
然后吧，领导批示，“要让叛国者心惊胆颤！”</p>
于是乎，三个月不到，美国部某个小城，发生了一起车祸，一名国籍年男子当场身亡。</p>
当初谢凯看到的时，直接是当成谣言在看，要不然，他得闹心。</p>
可谁都知道，涡扇-10发动机的核心机是CFm56-3的核心机技术，至于606的大拿们是如何脑洞大开，把民用型号的发动机核心机技术转化成军用发动机技术，国内并没有公开过。</p>
其实到了那个时候，涡扇-10已经跟CFm-56没有关系了，最多也是参考借鉴，拓展设计思路一下。</p>
看着眼前的张恩和总师，谢凯很想问问，可惜，这会儿的张总，估计也还在头疼着如何转化呢。</p>
“诸位，抄来的技术，见者有份不是？如果这样，真的没法谈了啊。”谢凯说道，“我们打算用F14面的发动机测绘图换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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