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垚还真的脱衣服了。
就穿着一条裤衩。
妈新给做的裤衩,用以前线裤改的。
线裤膝盖磨破了,屁股出窟窿了。
就把下半截腿剪下来做补丁,缝在屁股蛋子上。
这个裤衩柔软舒适,就是太丑见不得人。
反正也没人看。
陆垚倒是很随意。
后期有钱了也经常穿穿几十块钱的衣裤,去正规场合才换正装。
今天和井幼香在一起的时候,连裤子一起脱她也看不见自己裤衩带补丁。
现在自己一个人睡,还是脱光了舒服。
用热水洗过手脚,穿着破裤衩子躺在床上。
回想起在冰面和林东的生死战。
自己技术没的说,但是力量上还是不如上一世在国外的时候。
那时候已经二十几岁,经久不息的训练,有很多动作都是肌肉记忆。
现在记忆有,但是肌肉还没有那么强化。
于是在床上做做仰卧起,锻炼腹肌。
先来五百个。
然后再来五百个俯卧撑就睡觉。
一个一米八十多的大小伙子就开始在床上折腾着锻炼起来。
“咯吱吱,吱嘎嘎……”
木床发出一阵阵声音。
门外,井幼香听得面红耳赤。
好你陆垚呀,你是真用力气,一下都不停。
我说“不要停”的时候你偏停。
这会儿估计床都要碎了。
不过这个女领导也真能忍,这么半天,一声都不叫。
或许和自己之前在宿舍时候一样害怕别人听见,咬着枕巾呢。
气的她想要敲门。
不过一想敲门人家俩人赶紧穿衣服,然后说锻炼身体呢,你说人家做什么也不承认呀!
就像梅萍说陆垚掐自己腿,自己就不承认。
于是,把头发上的掐针拿下来了。
掰直了,从门缝伸了进去。
在这个屋住过,知道门插的位置,而且晚上怕进来人,还特地研究过这个门插。
用细铁丝在外边托着门插慢慢移动,就能挑开它。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开始弄。
陆垚在床上正做仰卧起坐呢。
忽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停了一下。
看见门插在动。
妈蛋,有敌人!
陆垚下地就把灯闭了。
伸手就把驳壳枪拿过来了。
里边还有五发子弹,不过来三两个坏人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一想自己床上的动静一停,外边人就会察觉里边发现他们了。
于是坐在床上颠哒屁股。
木床继续“咯吱咯吱”的响。
不过陆垚随时准备着跳下去制服对方。
井幼香哪有那么多的经验。
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
悄悄的把门插挑开了。
然后,再悄悄的,悄悄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隙。
屋里一片漆黑。
伸头进去。
想要借助窗外的星光看看床上的状态。
看看他俩谁主动,弄得这么欢。
“呼”
一个黑影打了过来。
是个枕头,砸的井幼香赶紧缩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陆垚已经扑过来了。
一把抓住她头发按在地上。枪钉在她的后背上,随即看了一眼走廊,没有别人。
“谁,什么人!”
“是我,井幼香。”
井幼香吓坏了。
赶紧叫了出来。
陆垚也是一愣,想不到是她。
扯着衣领子扔进屋里,然后关门上插。
还是没开灯。
还没有解除危险预警。
拎着井幼香按在地板上:
“你来干嘛?谁让你来的?”
井幼香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成了俘虏。
黑漆漆看不清陆垚的脸,但是听得出他的语气很生气。
赶紧解释:
“我就是来看看你跟你们女领导在干嘛,为啥和我不来招待所,偏要和她来?”
“我帮她忙,她给我开个房间睡觉不正常么?”
“开房间可以,也不用陪你一起睡吧,也不用在床上那么折腾吧!”
陆垚又把灯打开了。
听出来了,这丫头没有啥恶意,是跟踪自己来的:
“你说谁陪我?我在锻炼身体呢!”
井幼香“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站起来到处找,床底下都翻。
“咦,那个女领导呢?是不是刚才开门时候跑了?”
“你有病吧,病得不轻呀你。大半夜的,不回家你来这里打扰我睡觉?疑神疑鬼的,你管我和谁睡觉,滚!”
陆垚站起来就往床上走。
井幼香气的跺脚:
“哼,你就是和人家睡了,不然你咋穿着个破裤衩子!”
“……”
吓得陆垚赶紧蹦床上盖上被子。
自己这个破裤衩子是有点见不得人。
回头买几尺布,让妈给做两个好裤衩。
井幼香又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别人。
也没有什么女性衣物用品的。
回头问陆垚:
“你刚才真的是自己在屋里,为啥床‘咯吱咯吱’的?”
陆垚也不说话,做了两个仰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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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发出“咯吱”声音。
井幼香乐了:
“真的是自己玩呀,怪不得没听见女人的叫声。不过你自己玩有啥意思呀,我来陪你玩!”
说着,呢子大衣就扔了,接着鞋一脱,就蹦床上去了。
“嘎吱嘎吱”
连蹦带跳,扑进了陆垚的怀里。
陆垚也是没辙了。
就说这小疯子惹不起,一旦招惹上就是一块狗皮膏药。
真没办法,操!
窗外楼下。
梅萍仰望着上边的窗口。
一会儿关灯了,一会儿又打开了。
不一会儿,窗帘上出现了井幼香的影子。
陆垚坐在床上梅萍在楼下看不见。
但是井幼香站在床上连蹦带跳的梅萍可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井幼香扑了下去,就在没有起来。
梅萍又等了好半天,脖子都疼了。
直到看见井幼香的影子再起来,看得出来,她没穿衣服,跑去关灯了。
灯灭了,梅萍的心也灭了。
哼!这个小子就是个流氓!
要不是看在他帮过我,就上去抓他,定他流氓罪!
陆垚,我恨死你了!
梅萍猛然一巴掌拍在汽车方向盘上,没留神是喇叭位置。
滴滴滴
寂静的夜,十分的刺耳。
吓得她赶紧点火走人。
陆垚听见声音,撩开窗帘往下看的时候,下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井幼香的小脑袋也从他下巴颏底下钻出来。
“咦,刚才下边有一辆吉普车来着,咋没有了?是不是那辆车按喇叭?”
“你确定你来的时候有辆吉普车,停在什么位置了?”
井幼香伸出胳膊指向梅萍之前停车的地方。
“就在那里停着了。”
真的是梅萍的车停的位置,她刚才没有走?
按喇叭什么意思,提醒我她看见井幼香来啦?
陆垚有点发愣。
拱在下边的井幼香用后脑勺一撞他的胸口:
“管她呢,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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