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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收服沙僧

    收服小白龙敖烈,布下鹰愁涧暗子后,李云马不停蹄,将目光投向了西行团队中,最为“油滑”也最为“复杂”的两位——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

    依据原本命数,这两位皆因“过错”被贬下凡,一位错投猪胎,沦为猪妖,在福陵山云栈洞为祸一方,后被观音点化,赐名猪悟能,等待取经人;另一位则在流沙河为妖,受飞剑穿胸之苦,亦被观音招安,赐名沙悟净。

    “猪八戒……表面惫懒好色,实则心思深沉,曾是天河八万水军统帅,北极四圣之首,地位尊崇。其被贬下凡,背后恐怕另有隐情,未必全然是蟠桃会调戏嫦娥那么简单。此獠知晓天庭诸多内幕,且与道门关系匪浅,恐非易与之辈。” 李云脚踏虚空,一步迈向福陵山方向,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至于沙僧……看似憨厚木讷,实则能任卷帘大将,亦非愚钝之人。他在流沙河受苦最深(每七日飞剑穿胸),怨气亦是最重,或许……更容易被说动。”

    福陵山,云栈洞。

    洞内酒气熏天,杯盘狼藉。一个长嘴大耳、黑脸短毛、浑身鬃毛的猪头人身的妖魔,正搂着两个抢来的民女,饮酒作乐,正是天蓬元帅转世的猪刚鬣!他虽沦落为妖,但一身太乙散仙的修为仍在,加上天罡三十六变的神通,在此地也是一方霸主。

    忽然,一股令他心悸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将整个云栈洞彻底禁锢!时光凝滞,那两名民女与洞中小妖,尽皆僵立不动。猪刚鬣骇然色变,猛地推开怀中女子,抄起一旁的九齿钉耙,警惕地望向洞口。

    只见一位青袍道人,不知何时已立于洞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 猪刚鬣强作镇定,但声音中的颤抖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这威压……远超他巅峰时期!甚至比当初北极紫微大帝给他的压迫感还要强!

    “本座,李云。” 道人淡淡开口,“天河故人,可还安好?”

    “天河故人?” 猪刚鬣瞳孔一缩,心中警铃大作!对方竟知他天河元帅的根脚?“阁下到底意欲何为?”

    “本座欲重整西游格局,特邀元帅入我太初仙宫麾下,共谋大事。” 李云开门见山。

    猪刚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与警惕,嘴上却打着哈哈:“仙长说笑了!俺老猪如今只是个山野妖怪,哪配与仙长共谋大事?更何况,俺已受观音菩萨点化,在此等候取经人,皈依佛门,求个正果。仙长的好意,俺老猪心领了!”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运转法力,试图沟通天庭的某道隐秘印记!他根本不信这突然冒出来的道人,更不愿掺和进未知的“大事”。他虽被贬,但与道门、甚至天庭某些势力,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要上报此事!

    “哦?不愿?” 李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来,元帅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音未落,猪刚鬣猛地将九齿钉耙往地上一顿,周身太乙妖气爆发,怒吼道:“管你是哪路毛神!看耙!”

    他竟是抢先动手!一招天罡神通·翻江倒海使出,钉耙化作九道寒芒,携带着破碎虚空之力,直取李云头颅!同时,他暗中发出的求援神念,也已触及了冥冥中的天庭符诏!

    “雕虫小技。” 李云眼中寒光一闪,甚至未曾移动半步,只是轻轻抬起右手,对着那袭来的钉耙虚空一握。

    “咔嚓!”

    那九齿钉耙仿佛被无形的混沌大手攥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灵光瞬间黯淡!猪刚鬣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恐怖力量顺着钉耙传来,震得他虎口崩裂,鲜血长流,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洞壁之上!

    “噗——!” 猪刚鬣鲜血狂喷,眼中充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他全力一击,竟被对方随手破去,还重伤了自己?!这到底是什么修为?!

    “还想报信?” 李云目光如电,看向那缕即将没入虚空的求援神念,屈指一弹,一缕混沌之气后发先至,瞬间将那道神念截获、湮灭!

    “你……” 猪刚鬣面如死灰,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对方实力深不可测,手段更是狠辣果决!

    “既然你冥顽不灵,本座也懒得与你多费唇舌。” 李云一步踏出,已至猪刚鬣身前,手掌覆盖着混沌道纹,轻轻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搜魂!”

    “不——!!!” 猪刚鬣发出凄厉的惨叫,只觉神魂如同被无数钢针刺入,记忆如同书页般被强行翻阅!他前世今生的记忆,尤其是关于天庭内幕、道门隐秘、乃至西游之局的模糊感知,尽数暴露在李云眼前!

    果然!这猪八戒,并非完全懵懂!他隐约知道西游是佛道天庭共同推动的大局,自己看似被贬,实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他甚至暗中与道门某位大能仍有联系,存了待价而沽、左右逢源的心思!

    “哼,果然是个墙头草!” 李云冷哼,不再犹豫,大法力运转,直接抹去了猪刚鬣关于今日相见、被搜魂的所有记忆,并在其神魂深处,留下了一道极其隐晦的混沌禁制。此禁制不会影响其日常行为,但会潜移默化地放大其贪生怕死、好逸恶劳、不愿惹事的性格,并模糊其对道门后台的感知与依赖,使其在未来西行路上,更加“配合”,减少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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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你曾为天庭正神,本座今日留你一命。你好生在此等候取经人,莫要多生事端,否则……形神俱灭!” 李云收回手掌,冷冷丢下一句话,身影便消失在洞中。

    洞内禁锢解除,猪刚鬣茫然地坐在地上,只觉得头疼欲裂,仿佛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仔细去想,又一片模糊。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可怕的青衣道人……他甩甩头,看着一片狼藉的洞府和受伤的自己,嘟囔道:“晦气!定是昨日酒喝多了,发癔症了!睡觉睡觉!”

    解决了猪八戒这个“不稳定因素”,李云身影一晃,已至流沙河上空。

    但见此河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弱水三千,腥风扑面。河底深处,一个蓝靛脸、赤发红须、脖子上挂着九颗骷髅头的妖魔,正痛苦地蜷缩在水府之中,七日一次的飞剑穿胸之刑刚刚过去,他气息奄奄,眼中充满了麻木与深入骨髓的怨恨。

    正是卷帘大将,如今的流沙河妖怪。

    “沙悟净,可还认得凌霄殿前,卷帘之职?” 李云的声音,直接传入其神魂深处,带着一股抚平伤痛的温和力量。

    沙僧猛地一震,艰难地抬头,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水府中的青袍道人,沙哑道:“你……你是何人?怎知……俺从前……”

    “本座李云,知你冤屈,晓你苦楚。” 李云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失手打碎琉璃盏,本当小过,何至贬落凡间,七日受飞剑穿胸之苦?你可知,这非是天条,而是有人,欲让你心怀怨恨,便于掌控,以待西游之用?”

    沙僧浑身剧震,眼中麻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与难以置信!“不……不可能!是俺……俺失手……”

    “琉璃盏,不过是蟠桃会上一件寻常器物。” 李云缓缓道来,将西游之局、佛门天庭算计、金蝉子取经,以及他这等“戴罪之神”被选为“护法”的前因后果,清晰地剖析给他听。

    “……待你功成,也不过是得个金身罗汉,依旧是侍奉他人的仆从,可曾真正解脱?可曾洗刷冤屈?可曾获得自由?”

    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敲打在沙僧早已冰冷绝望的心上。他回想起在天庭时战战兢兢的岁月,想起被贬后无穷无尽的飞剑之苦,想起观音“点化”时那看似慈悲实则不容置疑的姿态……怨恨、不甘、对自由的渴望,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

    “啊——!!!” 沙僧仰天发出痛苦的咆哮,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俺!!”

    “因为,你我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 李云声音转冷,“但,棋子,未必不能跳出棋盘!”

    沙僧猛地看向李云,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上仙……你能救俺?!”

    “本座可解你飞剑之刑,可助你提升修为,可予你真正自由与复仇的机会!” 李云一字一句,充满力量,“拜入本座太初仙宫麾下,潜伏于取经队伍,明面上保护唐僧,暗中则听从本座号令,配合你悟空师兄、敖烈师弟,清算西行路上那些魑魅魍魉!待功成之日,是重返天庭讨个公道,还是逍遥天地,皆由你选!你,可愿意?!”

    沙僧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受的苦太多了,对神佛的恨也太深了!如今有一条摆脱痛苦、获得力量、可能复仇的道路摆在眼前,他岂会拒绝?

    “弟子……沙悟净,愿拜入上仙麾下!求上仙收录!弟子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沙僧挣扎着爬起,不顾伤势,对着李云重重叩首!

    “善!” 李云一指点出,混沌之气涌入沙僧体内,瞬间瓦解了那折磨他无数年的飞剑禁制!同时,大法力催动,海量的混沌灵气与天材地宝(取自仙宫宝库)灌入其体,助其修复伤势,提升修为!

    沙僧只觉浑身一轻,那锥心刺骨的痛苦瞬间消失!紧接着,磅礴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修为节节攀升!

    真仙……天仙……金仙……直至太乙金仙初期!虽然境界不如敖烈稳固,但气息已截然不同,眼中神光湛湛,再无半点颓丧!

    “此乃《太初混元功》简化版,可巩固修为,提升战力。你且好生修炼。” 李云又赐下功法。

    “弟子……叩谢上仙再造之恩!” 沙僧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与久违的自由,激动得浑身颤抖,对李云的忠诚瞬间达到顶峰。

    “你且潜藏于此,静候取经人。记住你的任务——保护唐僧不死,暗中配合,传递消息。这枚混沌水符你收好,用于联系与保命。” 李云吩咐道,赐下信物。

    “弟子明白!定不负上仙所托!” 沙僧郑重接过。

    李云点点头,身影缓缓消散。

    流沙河底,沙僧握紧手中水符,眼中闪烁着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天庭……佛门……你们给俺的痛苦,俺沙悟净,一定会百倍奉还!西行路……俺来了!”

    至此,西游取经团队的核心成员,已尽数落入李云的掌控之中!

    一张针对佛门、天庭乃至道门的无形大网,已然在西行之路的起点,悄然张开。

    “金蝉子……不,陈玄奘……” 李云立于九天之上,俯瞰东土大唐方向,目光穿透虚空,仿佛看到了那座金山寺,看到了那个青灯古佛前,虔诚诵经的年轻僧人。

    “你的徒弟和坐骑,本座已经为你备好了。只是不知,当你踏上这条注定血腥的取经路时,是会痛哭流涕,还是会大彻大悟呢?”

    “西游这场大戏,演员、剧本、导演,皆已就位。现在,只等你这主角……登场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