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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风云变势

    云领的建设如春雨润田,在无声处积蓄着磅礴生机。

    直道的混凝土路面已在平原上延伸出千里长卷,星辰铁粉末混合的石料在阳光下泛着淡银光泽。

    蒸汽拖拉机驶过,只留下轻微的嗡鸣与一朵朵纯的蒸汽。

    疏浚后的河道如碧玉腰带缠绕大地,分水渠的符文闸门精准调控着水流。

    滋养得两岸灵田泛出油油绿意,稻穗上的灵光比往日更盛,沉甸甸的谷粒坠得秸秆微微弯曲。

    五座浮空宫殿的轮廓在帝王空间的云海中愈发清晰,凤凰宫的梧桐已抽出新枝。

    叶片上凝着晨露般的灵珠,引来灵鸟绕树三匝。

    白虎宫的驯兽场传来灵虎的低啸,声浪撞在符文屏障上。

    化作点点光屑飘落,被地面的吸灵草悄然吸纳。

    奇观建筑的进度同样喜人:

    阿尔忒弥斯神庙的白玉立柱已立起半数,柱顶的星月符文在夜空中流转微光。

    引得真月灵气汇聚,周遭的狩猎者夜间穿行也能视物,连箭矢都飞得更准了。

    铜雀台的顶层琴瑟阁已铺好琉璃瓦,风过处,未装琴弦的木架竟自发出清越共鸣。

    似有仙子在云端和鸣,引得洛水之畔的水鸟成群飞来,绕台盘旋。

    沉鱼亭的垂柳已垂落水面,西施时常来此练剑,浣纱。

    灵丝织就的绸缎落入水中,引得七彩游鱼聚首,争啄丝线间的灵韵。

    久而久之,鱼群竟通了灵性,见人来便摆尾相迎。

    落雁楼的九层飞檐直插云霄,北疆的商旅远远望见,便知已入云领疆域。

    楼内的传讯符文能即时通报路况,让商队再无迷路之忧。

    楼外的石碑上每日更新着各地物价,成了行商的“指路明灯”。

    就在这片欣欣向荣中,云领发出的请柬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南大陆激起层层涟漪。

    最先收到请柬的是燕国、赵国与齐国。

    燕丹展开云纹宣纸时,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请柬上“共庆云领新元”的字样刺得他眼疼,旁侧标注的“凌霄城”地址,更是坐实了云领已将北疆纳入版图的传闻。

    他猛地将请柬拍在案上,殿内烛火应声摇曳:“凡弟竟然真有如此魄力,北疆百万异族铁骑和万里冻土,竟被他悄无声息地吞下了。传召众臣,商议赴宴之事。这云领的底细,咱们不得不探查一下。至少得弄清楚,他麾下究竟有多少能敌千军的女神。”

    赵国这边,因先前多次与云领龃龉,朝堂上一片慌张。

    赵孝成王捧着请柬,指尖在“共商天下安宁”几字上反复摩挲,想起赵括曾率军伏击谢凡的旧事,后背阵阵发凉。

    他长叹一声,最终拍板,“悔不该听赵括之谋啊!马上备上厚礼,百匹汗血宝马、千两千年人参。再让赵括去宗人府‘静养’,无诏不得出。本王亲自赴宴,务必向云王赔罪。”

    齐国临淄的宫殿里,齐威王正对着舆图上被红笔圈出的“云领疆域”出神。

    斥候传回的消息与请柬相互印证,那个崛起于燕北的势力。

    已不再是偏安一隅的小领地,而是掌控着千万平方公里土地、上亿人口的庞然大物。

    他指尖点过舆图上与云领接壤的边境,那里标注着“灵能直道正在延伸”的字样,眉头微蹙:“传旨,准备厚礼——十车鲛绡、百匹天马,本王要亲赴凌霄城。与其闭门造车猜测,不如亲眼去看看,这云王究竟有何神通,能让北疆蛮族俯首称臣,连灵田都种出了灵光。”

    云领准备晋升为王朝的消息如长了翅膀,很快传遍南大陆的朝堂。

    又在锦衣卫暗探的有意识的引导下,传到了市井之中。

    赵国邯郸的酒肆里,说书人拍着醒木讲起“云领战神横扫北疆”的传奇。

    将黛安娜的铁骑比作“踏碎星河的闪电”,将阿尔托莉雅的圣剑形容为“劈开黑暗的曙光”。

    桌前听客拍案叫好,其中不少是饱受异族袭扰的边地流民。

    听闻北疆已定,当即涕泪横流:“总算有强者能镇住那些茹毛饮血的蛮夷了!若云领能南下,我等愿献田宅归附!”

    魏国大梁的街头,孩童们传唱着新编的歌谣:“云领兵,穿灵甲,斩蛮夷,护万家……灵能车,跑得快,运粮棉,济贫咱……”

    百姓们聚在布告栏前,看着官府张贴的“云领疆域图”,议论着何时能有这样的安稳日子。

    不必担心秋收时被异族抢掠,不必为苛捐杂税卖儿鬻女,不必在寒冬里冻毙街头。

    一位老妪抚摸着图上“家家有存粮”的注脚,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若能让孙儿吃上饱饭,老婆子哪怕去云领给人洗衣裳也愿意啊。”

    这份震动很快传到南北异族联军的营帐。北蛮王庭的大帐内,北蛮首领琅王将青铜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酒液溅湿了铺在案上的羊皮地图,图上代表长生天的狼头标记已被红叉全部覆盖。

    真正确认了北疆万里之地所攻战,归路被断后,琅王十分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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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怒吼着,牙齿因愤怒而外露,“废物!百万联军竟被云领大军一锅端了!那些被派去北疆的祭师呢?不是说能召唤冰雪天灾吗?为何连对方的边都没摸到,就让人把脑袋挂在了旗杆上!”

    帐内鸦雀无声,各族首领低垂着头,想起探子传回的“聚灵塔下万尸堆”的景象。

    那些能喷吐寒冰的巫祝,在泛着金光的塔下连咒语都念不完整,便被净化成了飞灰,连魂魄都没能留下。

    背脊阵阵发凉,谁也不敢接话,唯有帐外的寒风呜咽着,似在哀悼那些逝去的族人。

    南戎的巫祝正围着篝火跳着祈福舞,骨铃摇出的声响却透着慌乱。

    他们曾以为凭借兽潮与巫毒能横扫南大陆,可听说云领的弩炮能洞穿巨象厚皮,超凡女神挥手间便能净化巫毒。

    如今连最凶悍的北蛮大军都战败了,北戎、两胡和匈奴都已臣服,他们这点力量,又能支撑多久?

    篝火突然爆出火星,烧着了巫祝的衣角。

    他惊叫着扑灭火苗,眼神里的恐惧更甚,连神明都不再庇佑他们了吗?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异族联军的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不少部落悄悄拔营,带着族人退回草原深处,连王庭的军令都置之不理。

    比起违抗命令,他们更怕触怒那个能轻易覆灭北疆的云领。

    曾经纵横捭阖、所向披靡的异族联军,一夜之间成了散沙。

    各部首领聚在一起时,谈论的不再是“何时南下”,而是“如何向云领献上降表才能保全族人”。

    有人甚至偷偷打造了纯金的族徽,打算作为觐见的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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