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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兵斗启幕

    朝阳初升,晨曦刚刚漫过王宫的飞檐。

    谢凡醒来过后,便在空间大床上,通过系统遥控建设领地,并处理完了北境事务。

    光屏上,雁门关的城防图旁标注着新到的粮草和士兵数目。

    锦衣卫传回的密报显示北方异族部落仍在调兵遣将,他指尖轻点,将更多的斥候营调往边境侦查。

    又批复了上官婉儿关于盐铁专营的奏请,整套流程行云流水,不过半个时辰便已办妥。

    “主公,该起床洗漱了。”王昭君轻叩开房门,手中捧着叠好的锦袍。

    谢凡转身起床,西施与王昭君已捧来王服,指尖拂过衣襟时带起淡淡熏香,洗漱完毕,众人一同走出空间。

    燕馆,用作餐厅的房间里暖意融融,董小宛正将描金碗筷一一摆上案几。

    卫子夫执壶温着米酒,酒液在陶瓮里泛起细泡。

    赵盼儿端来刚出笼的蟹黄包,蒸腾的热气裹着鲜醇香气漫开来。

    混着周遭女子的脂粉气,比之其他地方多了几分人间烟火。

    谢凡刚落座,文姜与骊姬便相携而入。

    文姜一袭月白襦裙,腰间系着玉带,手里还攥着卷兵法竹简,边角已被摩挲得发亮。

    骊姬披着件白狐裘,领口毛茸茸的狐尾蹭着脸颊。

    进门就冲谢凡眨了眨眼睛,嘴角噙着抹狡黠的笑。

    “凡大哥猜猜,我和文姜姐姐昨晚做了什么?”她挨着谢凡坐下,往他碗里夹了个蟹黄包,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邀功的雀跃。

    她继续道:“我们去见了齐姜和卫姜二位公主,替你说了好多好话呢。”

    谢凡挑眉:“哦?她们怎么说?”

    “齐姜姐姐赞赵盼儿的诗写得好,还问你是不是也擅长辞赋;卫姜姐姐虽没多言,却打听了三次燕国的北境风光。”

    骊姬掰着指头数,眼睛亮晶晶的,“最要紧的是…,她俩都还待字闺中,未许人家呢!”

    文姜在旁补充:“齐姜是东姜国主的独女,手握胶东盐场,财大气粗;卫姜虽出自小国,母族却是楚国望族,在朝中有不小势力。若能结成秦晋之好,于你与燕国而言,确实是桩美事。”

    谢凡夹包子的手顿了顿。

    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联姻从来不是简单的情爱,而是裹挟着国力、威望与联盟的筹码。

    齐姜的盐场能解燕国缺盐之困,卫姜的母族可牵制晋国,许姜的宗室关系则能让燕国在周王面前多几分话语权。

    更遑论三女皆是才貌双全,于私于公,都是值得争取的。

    “你们做得好。”谢凡笑了笑,语气里带了几分赞许。

    语气一转道:“不过此事急不得,且看后续机缘吧。”

    骊姬却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已跟她们说,燕国的雪景比卫国的淇水好看百倍,邀她们赛后去燕京城做客呢。”

    谢凡无奈摇头,这小丫头倒是比谁都急。

    谢凡见状,故意挑眉问道:“你们这般费心为我张罗,就不怕日后姐妹多了,争风吃醋?”

    骊姬想也不想便扬起下巴,声音脆生生的:“姐妹多才热闹呢!人多了才好玩,我才不吃醋。”

    文姜却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作为王族贵女,当有风度和涵养。便是真要吃醋,你宫中王妃如云,我哪里吃得过来?真要计较,怕是早就被嫉妒淹没了。”

    “这倒也是。”谢凡被说得有些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眼底却漾起笑意。

    三人聊了许久,辰时将至,三支队伍在驿馆外汇合。

    西施与飞雪护着谢凡的车驾,文姜的侍女捧着装有兵书的木箱。

    骊姬则拉着卫子夫打听女子妆容,队伍浩浩荡荡往北郊赛场而去。

    刚到赛场,便见周王的仪仗已在观礼台落座。

    齐姜、卫姜和姬如雪三位公主正站在东侧廊下说话,齐姜一身绯红长裙,腰间悬着柄玉如意。

    卫姜青衫素裙,手里捻着串紫檀佛珠;姬如若则穿了身米黄色宫装,鬓边簪着支珍珠步摇。

    三女站在一起,如三朵盛开的花,引得不少士子侧目。

    “我带你们过去见见?”文姜看向谢凡。

    谢凡颔首,三人一同走上前去。

    见他们前来,齐姜率先开口,声音爽朗道:“这位便是燕国云王吧?昨日赵盼儿姑娘那首《燕台曲》,真是听得人热血沸腾。”

    卫姜也屈膝行礼:“云王麾下人才济济,卫姜佩服。”

    谢凡拱手还礼:“三位公主谬赞,燕国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齐姜公主的《鸡鸣》诗劝人勤政,卫姜公主的《河广》诉尽故国思,写得那是情深意切,谢某读罢,也深感钦佩。”

    他随口便道出二女的诗作,显然是做过功课的。

    齐姜眼中闪过讶异,卫姜的脸颊微微泛红。姬如雪则掩唇轻笑:“云王竟也读女子涂鸦之作?”

    “佳作不分男女。”谢凡坦然道,“若三位公主不嫌弃,赛后可到燕馆小坐,让文姜、盼儿与如是陪你们聊聊诗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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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说得得体又热络,三女自然欣然应允。

    几人正聊得投机,观礼台那边突然传来冷哼。

    晋公子申生正与几个诸侯公子盯着这边,脸色铁青。

    “谢凡真是好手段,打不过便用美色拉拢!”申生咬牙道。

    身旁的曹国公子附和:“就是,靠着女人出风头,算什么本事?”

    不远处的嬴荡却嗤笑一声:“能让美人倾心,也是本事。有这功夫说闲话,不如想想下午怎么赢燕国的兵斗。”

    他虽崇尚武力,却最烦这些酸腐论调,转头便吩咐亲卫:“把我方才打造的那柄铁戟抬来,下午让燕国人见识下秦国军阵的厉害!”

    巳时三刻,礼官敲响了青铜钟。

    周国主持比赛的礼官站起身,朗声道:“今日兵斗,先考兵战,再考将战军阵,最后较谋战!诸国按国力依次登场,小国一百人队,中五百人队,大国千人队!”

    话音刚落,十几个小诸侯国的旗帜便在赛场东侧竖起。

    最先上场的是芮国与梁国的士兵,皆着皮甲,手持木制戈矛,队列倒也齐整。

    随着令旗挥动,两队士兵在俾将的带领下,呐喊着对冲,木戈碰撞声、呼喝声震耳欲聋。

    谢凡眯眼细看——芮国士兵虽只有百人,却全是三阶精兵,进退有度,显然受过严格训练。

    梁国则藏了拙,一半三阶士兵在前,另一半二阶士兵在后,看似散乱,实则暗藏接应。

    两队斗了半个时辰,竟战成平手,引得看台上阵阵喝彩。

    接下来的几个小国也各有千秋。

    虢国士兵擅长钩镰枪阵,专破对方阵型。

    虞国则精于短打,士兵身形灵活,专找对手破绽。

    虽都是小国,却都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

    在这诸国会武的场合,哪怕赢一场,也能让本国名声大噪。

    午时将至,中型国家登场。

    郑国派来五百人队,皆穿铁甲,手持木制长剑,列成“鹤翼阵”。

    两翼张开如飞鸟展翅,攻防兼备;

    陈国则以“鱼鳞阵”应对,士兵层层叠叠,如鱼鳞般紧密,硬生生挡住了郑国的攻势。

    两队厮杀得尤为激烈,木制兵器碰撞得噼啪作响,不时有人被“斩杀”出局,却无一人退缩。

    直到礼官鸣金,郑国以微弱优势取胜,陈国士兵虽败,却依旧列队行礼,军容丝毫不乱。

    谢凡看得点头——这些中小国家虽国力不强,却藏着不少精兵,若能收编,亦是助力。

    他转头对身旁的王昭君道:“记下芮国的领队、虢国的阵师,赛后派人去接触下。”

    王昭君刚应声,观礼台那边突然传来周王的笑声:“下午便是大国登场了!秦国、晋国、燕国、齐国……可有信心夺魁?”

    嬴荡霍然起身,声如洪钟:“秦国必胜!”

    谢凡与身旁的文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上午中小国家的兵斗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较量,还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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